造成伤害了。命理之说高深莫测,便是老夫穷极一生也无法彻底窥破其间奥秘,合多少,如何合,你们谁敢拍着胸脯保证自己说得一定是对的?反正老夫是不敢。”
顶头上司都不敢,其他人自然也不敢敢。
众监官齐齐行礼,道:“属下受教。”
隋衡说得笃定。
江蕴半信半疑伸出手:“我看看。”
“看什么?”
“八字。”
隋衡:“怎么?你对孤的八字感兴趣?”
江蕴只是想记一下,等日后找江国的监官核实一下,便点头。
“亲孤一下,孤就给你。”
显然,野狼被喂刁了胃口,已经很习惯把某些事当成福利。
江蕴不动,静静打量着他。
“只是无聊想看看而已,不看也罢。”
说完,江蕴就低头去看自己的书了。
还没看完一行,下巴便被捏起,接着右侧脸颊被重重亲了口。
隋衡松手,露出抹得逞的笑,从怀中取出锦囊,又从锦囊里将字条取出,放到案上,道:“孤亲你一下也是一样的。喏,看吧。”
江蕴拿过来看了下。
纸条上果然龙飞凤舞的写着两行字,左边一行是他随口胡诌的假八字,右边一行显然就是对面某人的。
江蕴扫了眼,便放回案上。
“如何?”
隋衡饶有兴致问。
江蕴敷衍道:“字不错。”
“然后呢?”
“什么然后?”
“孤的八字呀?你如何看?可喜欢?”
“……”
江蕴有些一言难尽的看他一眼。
这种东西,有什么喜不喜欢。
便继续敷衍:“殿下的八字,和殿下本人一样,龙精虎猛,令人佩服。”
隋衡一笑,将纸条重新放进锦囊里。
道:“孤就知道,给你看了,你也看不懂。”
他显然很宝贝那个锦囊,装完,收好口,依旧妥帖放入怀中。
见江蕴一直盯着看,道:“你若喜欢,孤改日也送你一个。”
江蕴摇头,道不必。
十方的身影在外徘徊。
隋衡扫见,问:“何事?”
十方立刻答:“殿下,高管家他不愿走。”
隋衡没露什么表情,只说知道了,让他退下。
江蕴自然也听见了,默了默,暂放下书卷,问:“你是因为昨日的事,要赶走他?”
隋衡随手捞起一个糖橘:“这不是你需要操心的事,孤会处理好。”
然而江蕴并不愿意因为自己的缘故给外人造成麻烦。
江蕴道:“若是因为昨日事,真的不必。”
“住客房,是我自己要求的,与他无关。”
隋衡显然不这么觉得。
他治军多年,又身居高位,虽称不上眼里容不得沙子,但对如何御下,自有自己的想法。
他可以容忍手下人笨,脑子慢,但不能容许手下人自作聪明。
高恭显然越过了他的界限。
“孤说了,与你无关。”
隋衡已将橘子剥开,掰开一瓣递到江蕴面前:“尝尝,宫里刚送过来的,正新鲜呢。”
江蕴摇头。
隋衡皱眉:“怎么?嫌孤手脏啊?”
“不是。”
“过午不食,我没有吃小食的习惯。”
隋衡忽然想到上午回府时,嵇安向他禀报的情况:“小郎君说自己有胃疾,平日只吃清淡之物,不需特别制作菜谱。”
原来是有胃疾,难怪总吃得那般少。
隋衡便收回手,将橘瓣丢进了自己嘴里,道:“孤明日叫宫中的御医过来给你瞧瞧,胃里的毛病,岂是小事,不能拖。”
江蕴想说不用。
但突然想到,他在此人面前,似乎说得最多的就是这两个字,
此人蛮横霸道惯了,只会按照自己意愿行事,说了也是白说,搞不好还要被他戏弄,便没有吭声。
“殿下。”
嵇安的声音在外响起。
“皇后娘娘派了人过来传信,说晚上要在宫里举行家宴,让殿下入宫参宴去。”顿了顿,嵇安接着道:“皇后娘娘还说,让您带着楚公子一道。”
隋衡说知道了。
嵇安自去准备出行的车驾。
“那不成,母后和祖母她们一定是想看看你。阿言漂亮又乖巧,还如此勤奋好学,她们一定会喜欢你的。”
隋衡这话倒不假。
太子殿下从南边带了个小郎君回来的事,外人知道得虽不多,却瞒不过皇后和太后的耳目。
两人一个为儿子一个为孙儿的婚事操碎了心,之前软硬兼施,方法用尽,都没能让隋衡屈服,如今见隋衡竟主动带了人回来,虽然是个小郎君,也是稀罕得不行,迫不及待的想见见。
这个时代民风开放,娶男妻也是有的,但隋衡身为一国太子,承担着绵延子嗣的责任,按理,无论隋帝还是皇后太后,都不应该由着他胡闹的。
江蕴有些无奈。
“一定要去么?”
“嗯,一定要去。”
隋衡理所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