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衬得他整个人神采奕奕,俊朗摄人,又平添许多端重威严。
“看什么呢?”
隋衡径自步入堂内,从江蕴手里抽出书。
江蕴道:“随便看看。”
“书有那么好看么。”
隋衡将书丢到一边:“这两日事情太多,等改日闲了,孤带你去外头转转。”
樊七龇牙咧嘴地站在廊下,想靠墙又不敢靠,想,他和小狐狸精可真是八字不合。
自打小狐狸精来到殿下身边,他就没有一天不倒霉的。连昨日小狐狸精被安排到客房住这种事,都能怪到他头上,害他又挨一顿棍子。
江蕴将书捡回来,打算继续看。
隋衡已把人抱进怀里,在榻上坐了,问:“乖乖吃饭没有?”
他一副检查课业的语气。
江蕴只能撑着他肩,点头道:“吃了。”
隋衡愉悦挑眉:“看来,孤留的纸条,果然管用了。”
江蕴从袖中取出,丢给他,道:“以后不要再玩这种无聊游戏了。”
“无聊?”
隋衡皱眉:“你难道没有看出来,那是孤对你的关心与爱意么?”
江蕴道不用。
“真是没良心。”
隋衡轻哼声,故意沉下脸:“你的话孤不能全信,孤得将嵇安叫来,确认一下才行。孤走时特意嘱咐过他,让他好好盯着你吃的。”
这种时候,他竟然要叫人进来。
江蕴咬牙。
“放我下去。”
“就不放。”
隋衡眉梢轻扬:“若是被孤检查出来,你没好好吃,孤还要狠狠罚你呢。”
江蕴冷冷看着他。
隋衡不为所动:“谁让你不听话,还不识孤的好意。孤——”
隋衡语调戛然而止,因那熟悉的冰凉柔软,再度羽毛般轻轻拂过一侧脸颊。
“可以放我下来了么?”
怀中人很轻的问。
隋衡身体僵硬,心跳急促。
“你……”
江蕴:“如何?”
“你勾引孤。”
江蕴并不否认。
隋衡忽然:“孤刚才没感觉到,你再来一次。”
“……”
江蕴默了默,伏到他肩头,又在同样的地方来了一下。
面色虽镇定如常,耳根已经微微泛红。
“可以了么?”
“……嗯,差、差不多吧。”
这是隋衡从未体验过的神奇感觉,轻轻的,蜻蜓点水的一下,竟比他饮过的所有美酒都要甘醇醉人。
江蕴拧眉。
什么叫差不多。
“殿下。”
嵇安已经应召过来。
江蕴脸皮腾得一热,立刻要起身,从他肩上下来。
隋衡霸道地揽住小情人纤瘦紧致的腰侧,闷笑声,道:“在外面回即可。孤问你,今早,阿言可认真吃饭了?”
嵇安一愣,没料到殿下传他过来,竟就为了这事。
忙答:“依着殿下吩咐,老奴让膳房给楚公子准备了一碗莲子粥,一碗鸡汤粥,还有四样小菜,粥楚公子各吃了半碗,菜也都尝过了。”
江蕴耳根已经滚烫红透。
恼怒又无奈地盯着这头霸道的狼。
隋衡摆手让嵇安退下。
“看来,阿言果然没有骗孤。”
他轻笑声,问:“孤该如何奖励你才好呢?”
“要不然,孤也亲你一下如何?”
江蕴以为他已经够无耻了,没想到他更无耻的补了句:“咱们比一比技术。”
江蕴忍无可忍:“你够了没有?”
“没够。”
“是谁自告奋勇要给孤做外室的?你以为外室那么好当的?”
他目光流连,打量羔羊一般打量着怀中的小情人:“让孤想一想,该从哪里开始亲呢。”
“……”
“随你。”
江蕴已经放弃挣扎,直接趴在他肩头,让他快些。
“又催孤。”
“有些事能快,有些事快得了么?”
他忽然想到一个好主意:“要不然,让孤亲你那里如何?”
“……哪里?”
隋衡低声说了句什么。
江蕴瞥他一眼,直接张开齿,在他肩头狠狠咬了口。
隋衡吃痛,嘶一声,江蕴已推开他下来,远远坐到另一侧窗下去了。
就没见过这么凶的。
隋衡失笑,听亲卫十方在外报:“殿下,宫里来人了,说陛下召您进宫。”
因为樊七身上带伤,这两日一直是十方随侍在隋衡身边,十方看起来仅十七八岁,长着张讨喜的娃娃脸,办事却认真妥帖。
见樊七龇牙咧嘴的立在廊下,他笑眯眯问:“樊大哥哪里又得罪殿下了?”
樊七没好气地让他滚。
这时帘幕一掀,隋衡从内走了出来。
十方忙正色道:“听说陛下还召了颜大人和另外两名宰执,大约是要询问殿下南征之事。”
隋朝一共有三位宰执,都是闻名当世的大儒与名士,在隋都文人圈中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左相即墨清雨,性情孤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