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越野车停在楼下,桑晓瑜将车熄灭了火。
虽然只有两层楼高,但男女体力上悬殊的关系,把秦思年从副驾驶弄上楼,她也已经是气喘吁吁,中间还歇了两次。
钥匙拧开门,没有扶他去客厅,也没有去客卧,直接径直进了主卧。
“砰!”
一声闷响,秦思年结实的身躯倒在了大床上。
桑晓瑜抬手擦了擦额头和鼻尖上的汗,看向躺在被褥间的他,只开了一盏床头灯,昏黄的光晕铺在他英俊的脸伤,那双风流倜傥的桃花眼因醉酒而半阖。
她舔了舔嘴唇,俯身过去想要先帮他将外套脱掉。
桑晓瑜其实很紧张,虽然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但毕竟这样的事情从来没做过,有些不知从哪下手。
见他眉间拧出了褶皱,知道他不舒服,伸手脱掉了皮衣,衬衫领口的扣子上楼时就被他扯落了,这会儿隐隐露出引人遐思的古铜色皮肤……
桑晓瑜转身想要去厨房倒水。
不知道是想要给他,还是因为自己口干舌燥。
脚下刚有所动作时,她的手腕忽然被人给抓住了,随即稍稍施力,她小小的低呼了一声,整个人趔趄的倒在了他的胸膛之上。
后脑被扣住往下,落在了他的薄唇上。
一瞬间,辛辣的酒味铺天盖地而来。
桑晓瑜晚上明明半滴酒都没有沾,这会儿却觉得自己要醉了,天旋地转。
手臂支撑在她的脑侧,秦思年桃花眼迷蒙的凝着她,酒精使他的脑袋反应很迟缓,意识也不是很清醒,眼前一阵阵的晕眩,似乎只剩她酡红的脸。
也许是喝了酒的关系,呼吸一次比一次急促。
酒气混合着他身上的雄性气息,成了异常勾人心脾的味道。
桑晓瑜咽了咽,深呼吸了一口气,豁出去一般的主动勾住了他的脖子。
“禽兽,想我吗?”
突起的喉结滚动,在酒醉下秦思年几乎是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想……”
想!
怎么可能不想!
分开半年多的时间,他没有一个晚上是不想她的!
尤其是她出现在藏区,很多次他都半夜溜进她的房间,不光是想要亲她抱她,更想要像以前一样,天知道他做了和尚这么久,有多么的煎熬!
秦思年英俊的脸廓微晃,似乎陷入了深深的纠结和挣扎当中,也试图让自己清醒。
好像有个声音在告诉他:不行,不可以……
桑晓瑜咬了咬牙,仰头没有迟疑的抱住他。
脑袋里仅存一点点的理智彻底崩塌,秦思年再也无法思考。
窗帘没有拉,外面皎洁的阳光倾泻在地板上。
空气间只剩下了旖旎。
……
明亮的阳光,屋子里面光线十足。
秦思年抬手按着眉心,撑着手臂坐起来,被单滑落至腰间,他赤裸的胸膛暴露在空气中,随着清醒的意识伴随而来的还有隐隐的头疼。
昨晚他似乎喝醉了……
蓦地,有零碎的画面从脑袋里一闪而过,他惊慌的扭头看向身旁,桃花眼里瞳孔骤然紧缩。
桑晓瑜似乎被他给吵醒,揉了揉眼睛,嘴巴里咕哝不清,“禽兽,几点了……”
秦思年没有回答,五官震惊在那。
和他一样,她身上是未着寸缕的,露出来的肩头圆润,上面还有很多红色的痕迹,而且这里是主卧室,大床凌乱,地板上有很多可疑的卫生纸团,空气也浑浊不清……
他不可能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
这时桑晓瑜抓着被子慢吞吞的坐起来,冲他打了个哈欠,“早啊!”
秦思年眉眼僵硬,神情压抑,从齿缝间一个字一个字的迸出问,“昨晚我们有没有?”
“你说呢?”桑晓瑜慢悠悠反问。
秦思年呼吸陡然粗重,咬肌迸出,大掌贴在她的额头上,“小金鱼,过来给我看看!你现在有没有感觉自己身体哪里不舒服,有没有发烧或者嗓子疼,想要咳嗽,身体盗汗一类的迹象?”
桑晓瑜看得到他眸底的急切和担忧,心底很是酸柔,面上没有表现出什么来,故意调皮的沉吟,“唔,腿有点酸算不算?”
“小金鱼!”秦思年暴躁的吼出来。
胸膛剧烈起伏,他阖上桃花眼半秒,随即就要拉着她起身,“走,我们现在去医院,化验检查!”
桑晓瑜躲开了他的大手,噗嗤一声的笑出来,“你这么紧张做什么,aids传染的话哪里会有这么快的反应,禽兽,你到底是不是医生啊!就算去医院,至少也要等潜伏期过了以后,才能检查的出来!”
他当然是医生,只是被急昏了头。
秦思年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昨晚他喝醉了酒意识不清醒,根本就没有做措施!
更何况如果他意识清醒的话,即便他再怎么忍不住,也绝对不会跟她做。
aids除了血液和母婴传播以外,就是幸传播,男人传给女人的几率并不小……
深深知道这一点的秦思年,额头的青筋都暴出来,咬牙切齿的高声喝出,“小金鱼,你疯了吗?我喝醉了,你难道也不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