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女人。”
果然好听的话都是说给外人听的。
外人……
他不是外人。
邵晏低头一笑,突然又想起来,“你怕我以后不喜欢你了吗?”
“不怕。”
“为什么不怕?是因为你相信我会一直喜欢你?”
“不是哦。”连清摇摇头,“只是觉得谈恋爱这件事,本就不是每一对情侣最后都会永远在一起,激情是有保质期的,这无可避免,什么时候不喜欢了,便一别两宽,各自安好。”
“你是说分手?”
邵晏突然站了起来,动作不小,引得店内的人都纷纷朝这边望了过来,但他不甚在意,连清的话让邵晏觉得生气。
什么一别两宽各自安好,说到底,就是对他不自信,就是不在乎这段情感,真的喜欢,怎么能这么从容?
但更让邵晏气结的是,他心里竟然隐隐觉得安素说的很有道理。
现实里哪儿有那么多一击即中,一步就能走到尾的完美爱情呢。
多得是原本信誓旦旦的手牵手,最后迫于各种原因而无奈分道扬镳的例子。
承诺说出来是用来遵守的,但承诺本身,并不具有强制性。
邵晏自然可以承诺说我会一直爱你,永远不离不弃,他说出这句话,是对连清的保证,也是对自己下了一道隐形的枷锁。
枷锁能否发挥其用处,旨在于邵晏愿不愿意让其发挥作用,他随时可以让这道隐形的枷锁消失不见,海誓山盟瞬间飘散如烟。
他恨只恨,安素看的太通透。
“你吓到别的客人了。”连清拉了拉邵晏的衣袖,示意他坐下。
“我什么时候说要分手了?”
“你还不就是那个意思。”
邵晏努努嘴,倒是有些委屈了下来。
连清“扑哧”一笑,眼角弯弯,“那不然我换句话说,说我会永远和你在一起,说你会一直对我不离不弃,说我们会一直相爱到老,到死?”
这些冠冕堂皇的话连清说的出来吗?她当然可以。
可说出来了,除了图一时的好听之外,还有什么作用吗?
显然,邵晏也觉得这话听着反倒刺耳,“算了,我真怕了你了。”
“这不就结了嘛。”连清嗦了一口面,“虽然以后咱们不能确定,但咱们可以抓住现在啊是不是,至少现在,我们互相喜欢。”
“最好以后还能喜欢。”
邵晏想,果然还是要经历什么轰轰烈烈的大事之后感情才会更为稳固吗?
但真的需要经历这种轰轰烈烈的大事吗?
邵晏目光如炬,紧紧盯着无视他的眼神泰然自若的吃着自己碗里辣的要命的小面,看着她辣的汗一颗一颗的冒,但就是不肯停下来,一副要战斗到底的样子就觉得可爱。
邵晏摇了摇头,无奈的笑了,算了,还是歇了这些想法吧,他最初喜欢安素,不就是被她的平淡所吸引了吗?
要什么轰轰烈烈,幼稚可笑。
“对了,餐厅推广的事情我和阿姨商量过了。”
一直忙着卫宣这件事,邵晏差点把这件事给忘了,虽然已经和胡晓琴商量过了,但他觉得还是有必要再和安素商量一遍,“听方佳说阿姨很喜欢一个演员,所以我打算请她来为我们餐厅暗性推广。”
“现在就已经开始讨好丈母娘了?”
丈母娘这个词让邵晏很是受用,“毕竟以后要拐走他们养了这么多年的宝贝女儿的,不留点好印象怎么行?”
“也不是不行。”
一改昨日在邵晏公司那副说什么也不会同意的模样,连清干脆的点了点头,她认为,有牵绊才能算一对,如果事事都分的太清楚,只能叫做合作。
邵晏想做,就让他做,既可以讨好她妈,还可以给餐馆带来客流量,一举两得的事情,何乐而不为。
“我听说叔叔喜欢喝酒?”
“又是方佳告诉你的?”
“我也只能问他了。”毕竟邵晏就只认识这么一个了解安素家庭情况的人。
“方佳说叔叔喜欢喝白酒,正好过些日子有一个陈年白酒拍卖会,我打算……”
“收起你花个百八十万拍一瓶顶级白酒的想法。”
虽然连清生前是个不折不扣的有钱人,但她仍旧对这种烧钱的做法表示很难接受,“我爹是喜欢白酒,但他喜欢的是有人可以陪他划拳喝酒的氛围,而不是一口喝掉几万的独酌,知道吗?”
“那正好。”邵晏瞬间听懂了连清的意思,“在酒量这方面,我觉得我很有话语权。”
毕竟谈生意,话术话很重要,会喝酒也很重要。
邵晏话音刚落,连清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拿出手机一看,是胡晓琴。
“喂,妈。”
“安素!你在哪儿呢!”
电话那头,胡晓琴的声音满含焦急。
“我在外面吃饭呢,咋了?”
“咋了,家里的那一滩血是怎么回事,我听老李说救护车来了一趟我们小区,是不是你出了什么事?”
胡晓琴本想着回来看看安素睡醒了没有,哪知她打走进客厅,如眼就是一大滩血迹,胡晓琴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