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刘年顺的赞同,夏棠说的更起劲了,“所以啊,我就想会不会是赵咏石在暗地里做了什么,让赵咏炎没办法来揭穿他。”
赵咏石是个什么混账整个水陵县无人不知,刺杀自己亲弟弟这种事,他真做得出来。
“何况赵咏炎还不是赵咏石的亲弟弟,赵咏炎是赵大帅夫人的小儿子,四十多岁才生出来这么一个小儿子,宝贝的不得了,而赵咏石是二房生的,头上顶天还有两个能力出众的大哥二哥压着,自己也没什么本事,得不到赵大帅的喜欢。”
所以这赵咏石才想在水陵县大干一场,得到赵大帅的器重,奈何能力有限,大干一场没做到,反倒把水陵县搞得乌烟瘴气的。
“你们想想,这赵咏炎一直不出现,今天西边又那么乱,就为了抓一个所谓的危险分子,只要有点脑子的,谁不知道就是指的赵咏炎?”
赵咏炎对于赵咏石来说,那确实是有够危险的了。
“不过我也奇怪,既然赵咏炎在水陵县,为什么不直接出现,他要是露面了,赵咏石还能拿他怎么办?”
“你懂啥?”
刘年顺一副我懂,我来说的样,“这里是哪儿?是水陵县!水陵县现在谁做主?赵咏石!强龙压不过地头蛇这句话听过吧,那赵大帅再厉害,不也是山高皇帝远,赵咏炎名义上又不是直接来代替赵咏石的,他能带多少人来?谁护得了他?除非赵大帅亲自来,否则啊,赵咏炎只要敢出现,没得活头。”
“我觉得刘年顺说的在理。”
任锐炎也听的津津有味,在刘年顺发表意见时还不断的点头。
夏棠似懂非懂的点点头,觉得刘年顺这话的确有道理,“可以呀刘年顺,很有头脑嘛。”
“那是。”
刘年顺就是不经夸,一吹就和气球似的,直接飘上了天。
连清一直没有发表意见,安安静静的听,安安静静的想。
赵咏炎一直不出现,藏的那么好,偏偏就在任锐炎差点暴露的时候出现了?
这是巧合吗?
连清不会相信这是巧合,这是必然。
如果她没猜错的话,今天西边,不止一两个赵咏炎。
所谓赵咏炎,怕不是一个检查点有一个,就等着有人暴露了出来转移视线呢吧?
真正的赵咏炎,是任锐炎。
水陵县不小,什么人能有那个势力在任锐炎刚来到医院就注意到?
又有什么人有那么大的势力眼线遍布,导致任锐炎只能一直窝在这里不能出去?
赵咏石太符合这个标准。
何况,今天打架的时候,任锐炎很明显是经受过专业训练的人,出身军阀家庭,他有这个条件。
年纪,也符合。
赵咏石三十几岁,他二十几岁,差值刚刚好。
早就知道任锐炎的身份不会简单,但连清着实也没想过他竟然是赵大帅的儿子。
“闯了鬼了……”
连清小声嘟囔,那他是怎么倒在葫芦村的,那里离县里也太远了吧?
“你说什么?”
自以为隐藏的很好的任锐炎听见了连清的小声嘟囔,好奇的凑过了脑袋。
他其实就是故意附和刘年顺的,就是为了让陈芬芳不怀疑到自己。
已经有一个赵咏炎了,他不就不是那个赵咏炎了吗?
只是任锐炎还是小看了连清,此刻他的身份,早就给她摸的透透的了。
“没什么。”连清往后躲了躲任锐炎的脑袋,避开他的视线,看向夏棠,“所以那个赵咏炎到现在还没找到吗?”
“没有。”
“还好没找到。”
刘年顺不知道今天发生的事情,所以完全没有把任锐炎就是赵咏炎这方面想,“我觉得赵咏炎一定是在策划什么大事,不然他要是还活着,肯定早就回去找赵大帅了。”
“任锐炎你觉得呢?”
刘年顺还真是想一出是一出,刚才对任锐炎还没什么好脸色,现在脸全变了。
“可能是吧。”
任锐炎心里有些惊讶,刘年顺意外的不傻,还真让他说对了。
赵咏石在水陵县做的那些混账事暂且不谈,任锐炎也是在快到水陵县的时候才打探到,他竟然和外商有鸦片交易往来。
爹明令禁止过他们这些孩子不能进行鸦片交易,赵咏石瞒着他爹,想借这个暴利伪造出水陵县一片繁华的假象。
他也是刚知道这件事就被赵咏石派来的人追杀了。
当时任锐炎的行动路线接近葫芦村,本是打算先从这些村子来侧边了解水陵县的情况。
谁曾想被赵咏石的人也找到了,刘年顺说的很对,他带的人不多,并且一拿到赵咏石贩卖鸦片的证据他就派了一些人将这些证据送到她爹手上。
赵咏石的人来势汹汹,没有商量,摆明了是来取他的命。
幸好,在来时他就想过赵咏石不简单,一直防备着,才不至于当场被杀死。
随后任锐炎便趁着他的人拖住赵咏石的人时逃了出来,当时他已经受了重伤。
陌生的地方他分不清东南西北,只能靠着意识一直走一直走,最后实在撑不住,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