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是不傻就不会冲上来救我了。”
夏棠见过的男人虽然不多,但也不少了,她那个圈子的小少爷们,从小娇生惯养,肩不能扛手不能提比女孩子还金贵,平日里嘴上吹的天花乱坠,关键时刻比谁都怂。
那种人,夏棠看不上,他就是喜欢刘年顺那股敢冲的劲儿。
虽然最后被揍成了猪头还得靠别人救,但总比当缩头乌龟来的强。
还有今天,别看刘年顺态度很不好,又是掀桌子又是发脾气的强,但他也是因为为朋友着想所以才急成那样,他重情重义,她懂。
“你是个好姑娘。”
连清感慨,就是有时候太直了一点,容易噎得别人说不出话。
连清还有件事想拜托夏棠,“今天中午吵架这件事,希望你不要告诉我爹,我先生他……在外面得罪了一些人,要是被那些人找上门来了,可能会有点难办。”
“怪不得你们有些话我听着奇奇怪怪的。”夏棠点点头,“放心吧,我不会告诉我爹的。”
连清愿意去抢仓库这件事还是让面粉厂老板十分欣慰,火烧眉毛的事情,晚上夏棠又来了,一天来两趟,连清都替她累得慌。
“本来我爹是打算让别人来通知你的,但我一想,你先生在家啊,要是被别人看见了不就糟了,所以我就自己来了,我爹还说呢,什么时候我这么勤快了。”
虽然夏棠偶尔看起来缺根筋,但意外的还挺细腻,连清朝着刘年顺的方向挑挑眉,意思好像是瞧瞧,这多好的姑娘,可别辜负着了。
刘年顺不吭声,但也没有向前两次那样开口就是赶人了。
又留夏棠在家吃了晚饭,连清提出了让刘年顺送夏棠回家的想法。
刘年顺肯定不乐意,抱着手臂满口拒绝,连清也不急,故意推搡着夏棠,“那就没办法了夏棠,我先生不方便出门,我也得花点时间想想明天怎么和那伙人对上,刘年顺又不愿意送,只得委屈你一个漂亮的小姑娘在这个月黑风高极其容易遇到危险的时候自己独身一人回去了,你要小心点啊,遇到坏人你就跑,跑不掉的话……哎。”
连清又是摇头又是叹气,还故意把音量拔得很高,生怕刘年顺听不见。
夏棠听着都觉得很做作,但做作没关系,只要管用那就什么都好说。
“那好吧。”夏棠学着连清的语气叹了一声,“没关系的,我理解你们,只是希望别遇到坏人,要真遇到了,也只能怪我自己命不好,芬芳,这很有可能就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我走了。”
任锐炎:“……”
到底要不要告诉刘年顺在芬芳开门时他看到了夏棠是被人送过来的呢。
算了,还是不说了。
任锐炎心里的小算盘噼里啪啦作响,最好刘年顺能和夏棠凑一对,省的整天整天的霸占他和芬芳的独处时间。
不过这俩一唱一和也唱的太假了,刘年顺能心软吗?
如果搁任锐炎这儿,他不在乎夏棠的话,他反正是不会心软。
但任锐炎总归不是刘年顺,真能狠下心来,那刘年顺就不叫刘年顺咯。
“别说了。”
那刘年顺又不是傻的无可救药,这么蹩脚的演技他能看不出来这俩在这里和他演吗?
但话又说回来,天确实黑了,水陵县也确实不太太平,夏棠长的吧也确实不丑,这世道不正经的人吧也确实多。
想来想去,刘年顺除了送,那他还能怎么办?
“事先说好,只是送,要是发生点什么事情,你以后也别想见到我了。”
“我是那种人吗?”
说着不是这种人,兴奋的夏棠已经手舞足蹈的越过连清,蹦蹦跳跳跑到了刘年顺身边,自然的挽住了刘年顺的手臂。
连清:“……”
任锐炎:“……”
刘年顺:“……”
“我!”
“哎呀,太高兴了,忘了。”
在刘年顺发火前几时的缩回手,夏棠吓得既得意又满足。
连发火都来不及的刘年顺干吃了一次眼前亏,没好气的先走到了前面。
两个人离开之后,任锐炎也提出了出去走一走的建议。
“晚上出去不是更显眼?”
连清无语的很,消消食这种话都说出来了,这任锐炎真开始过起了日子了呗?
“可天还没黑。”任锐炎委屈,“你看外面的红霞,多美,我想和你一起出去看看。”
“甭来这套,你吃撑了消化不良直说。”
连清凶巴巴的,“是你自己要出去的哈,别到时候被有心人发现了怪我。”
“不会不会。”
任锐炎趁机拉住了连清的手腕,“走吧,一会儿天真的黑了。”
说着有夕阳有红霞,实际上今天的天气很一般,红霞没有,星星倒是挂上了几颗。
连清他们住的偏僻,周围没几户人家,不远处有一个大湖,这个年代的污染并不严重,湖水又清澈又带着大自然的馈赠,时时冒着凉气。
连清和任锐炎就围着大湖打转,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连清惦记着任锐炎有秘密,所以说的都是一些自己的事情,说着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