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连清也只能冒险了。
脚步声越来越近,心里思考好了对策,连清将被她藏在身后的任锐炎往更暗处推了推,对着他比了一个嘘声的手势,见任锐炎点了点头,然后故意虚弱的咳了两声,假装成一个病号,在房门口就念叨了起来。
“哎哟真要命,生病就算了,还拉肚子,可拉死我了……”
一边说着,连清的手已经搭上了门把手。
她故意加大了走路的声音,并且放慢了自己的动作,为的就是给来暗杀任锐炎的人一个反应的时间和逃跑的时间。
连清的手搭上门把手的同时,里面微弱的脚步声稍稍重了一点,不注意当然是完全没办法听出来。
等到差不多没有声音了,连清才打开门走了进去。
大剌剌的把自己暴露于灯光之下,连清像模像样的捂着肚子,半低着头让人无法看清她红润的脸色,像是极为不舒服造成的慢吞吞的动作脱下鞋子,躺在了床上。
她知道暗杀的人肯定还没有真正的离开,所以只能把背面朝着窗户,自己对着自己嘀咕,“还好今天住在这里的病号交不起钱走了,不然我还真怕没病房住呢,不过这住院费真贵呀……”
确定别人一定能听见自己的声音,连清又故意翻了个身,掰着手指算住院费,有模有样的,算着算着,好像就算困了,眯上眼就睡了。
脚步声再度临近,连清的心里打起了鼓,不停的祈祷任锐炎被发现的时候那些人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脸,否则她这一系列动作都是白搭。
感觉那人离自己越来越近,连清肯定不能放任他盯着自己看,假模假式的咂了咂嘴,装成睡的并不安稳的样子动了动。
隔了几秒,脚步声再度响起,这一次,是离开的声音。
声音越来越远越来越小一直到完全听不到了,连清还在敬业的假装没睡好惊醒的起身,将目光放到窗户边,完全确定人的确不在了之后,才敢起身走到窗边,探出小半个脑袋往外面望。
得亏他们农村人有些时候半夜还得起来照顾庄稼,这个时代的人也受不到手机电脑的迫害,陈芬芳的视力和夜视能力都还不错。
远远的,连清看到了两个离去的背影。
之所以敢确定一定是他们,不过是因为这两个人穿了很不容易暴露的黑色衣服,太适合在晚上做一些杀人放火的事情了。
人终于走了,连清才慢悠悠的松了口气,松开手心里看,里面全是因为紧张而渗出的汗水。
连清也没有耽搁,确定安全之后便跑到门口打开了门,眼看走廊里没人,有些慌了,该不会是被抓了吧?
“任锐炎?”
心里焦急,连清也不敢放声大韩,小声点试探着叫了一声,还好得到了回应,“我在。”
走廊的灯是关闭的,整条走廊一片黑暗,任锐炎从突出的墙壁后走出来,三两步走回了连清身边。
“人走了?”
他开口就问,连清点点头,“走了,一共两个人,应该是一个人来杀人,另一个人在外面放风接应。”
说着,两人回到了病房,他们并没有关窗户,这个时候关了,反而多此一举,万一那两人回头看了一眼,反而让人起疑。
“谢谢你。”这是任锐炎从醒来之后第三次朝连清道谢了,她听的耳朵都快起茧子了,摆摆手,不在意,“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当时那个情况我也不一定跑的了,只能冒险试试了。”
这就相当于瞎说了,事实上刚才那个情况,如果连清想跑的话,她完全能够跑掉,但她却没这么做,而是冒着生命危险,帮了他。
一旦来人认出了连清,后果将不堪设想。
所以有意识想到这个方法和有胆量将这种危险的办法实践的连清,值得人夸目相看。
果然连清拉扯着任锐炎下床的时候扯到他的伤口了,在走廊上黑黢黢的还看不到,这一进到病房里,灯光照射下来,被血浸红的衣服就变得明显了起来。
连清想去找值班医生为任锐炎看看,却被他一把拉住,摇了摇头,示意她别去。
应该也是担心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谁知道医院里还有没有留下其他的人看守。
连清没坚持,病床边有一个柜子,连清打开柜子在里面翻了翻,还好里面放着一小卷纱布。
别的不行,但换个纱布连清还是可以的,任锐炎也不扭捏,道了一句谢就脱掉了自己的上衣,露出了结实的胸膛。
有一说一,连清馋了。
这身材不像路暨,一看就人高马大,穿衣有肉脱衣更有肉的那种肌肉猛男,任锐炎的情况是,腹肌有,胸肌有,肱二头肌有,个个不小不大,恰到好处,皮肤有点偏冷白皮,应该是天生的,比连清这个女生还白了几个色号,完完全全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标准模版。
这种身材,连清作为一个lsp看馋了过分吗,不过分吧。
“这身材没得说啊。”
她向来想夸就夸,而且夸的很是直白,总是弄的被夸的人会很不好意思,但任锐炎不同,非但没有不好意思,反而一本正经的点点头,认同,“我也觉得。”
得,这下还给连清整无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