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猜测,之所以怀良忠迟迟没有行动,应当还是没有确切的把握,皇宫毕竟是人类的地盘,他再厉害,没有妖力也蹦跶不起来。”
“就算是这样,我们也不能坐以待毙,槐让宽儿染上重疾一定是有自己的计划,我们不能陷入这种被动的状态。”
“那陛下有什么想法吗?”
“应峥嵘。”
还沉浸在这个让人震惊的故事里久久无法回神的连清突然被cue,瞬间找回了神智,继续听着。
“应峥嵘?”
“不管槐是利用她还是和她达成了合作,我们都可以利用她反将槐一军,就凭她无意间出卖了槐的蠢态,一定不会察觉。”
连清:“……”
那还真不好意思,我不但察觉了,我他喵的还全听到了!
“可我们此刻也并不知道应峥嵘和槐是否还有联系,万一没有呢?”
“妖就算过了再多年还是妖,这种生物,有一个致命的弱点,深情。”
“当年妖王和怀良忠相恋之后,许多能化形的妖也试着开始和人类结交相爱,后来妖王被怀良忠杀死以后,妖族发动了战争,那些与人类相爱的妖无法在种族与爱人之间做一个选择,于是纷纷选择了自杀,无一例外。”
连清听到了,皇帝语气里那浓浓的不屑,似乎对这些妖的深情嗤之以鼻。
“还记得霍碧君那次发疯,槐虽然表现得很冷漠,但那瓷片上,可是猝了毒的,应峥嵘不应该活下来,但她却奇迹般的活了下来,谁做的,不言而喻。”
连清:“……”
还有意外收获呢?
感情霍碧君突然发疯是狗皇帝叫人干的,就是为了试探她和槐,为此不惜拿宋宽做赌注?
而槐也不是真的冷漠无情,而是因为狗皇帝盯着他而不得不演戏?
这么说来,她还误会他了?
但其实也不算什么大事,在连清心里本来对槐也没抱太大期望,所以也没有因为他那个时候没有对自己施以援手而有多失望,只是总归还是知道了,槐也没她以为的那么冷漠无情。
不仅连清自己看出来了,皇帝皇后也看出来了,想必宋宽心里面也有些苗头,槐其实,很明显。
“臣妾自然一切都听陛下的。”
连清还想继续听下去,谁知道槐突然出现在她的房中,将连清吓了一跳。
“心虚?”
该心虚的是你吧。
连清默默在心里怨念着,“你怎么来了?”
“不欢迎?”
他的话里一字一句都夹着刺儿,连清就知道他一定是来找她算账的。
“皇后都那么问了,我不顺着她的话给她点甜头,说不过去吧?”
“隐瞒我父亲的死讯就是给她甜头?”
槐不信应峥嵘没看出来皇后当时有多受惊吓。
但他又不是很明白她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了试探?她能试探出什么来呢?她又不是妖,也不知道皇后后和皇帝在御书房里说了些什么。
“看她不爽,吓吓她。”
别说,皇后那一脸惊慌样儿还是让连清颇为开心的。
别看两人你来我往的好像关系僵硬,事实上只要槐朝着连清招招手,她就得乖乖的坐到他腿上,露出脖子一侧的肌肤,供他吸血。
他是来算账的,动作自然算不得轻柔,尖牙刺进皮肤的时候故意的往里送了送,疼的连清嘤咛了一声,仰了仰脖子。
“轻点儿。”
她推了推槐的胸膛,脆弱时说出的话显得有些娇嗔,软软的,像板栗酥一样,有些甜。
她能感觉到槐有一瞬间的僵硬,然后痛感瞬间消失了不少,一只手环上了连清的腰肢,将她带的离他更近。
他这样的动作便迫使着连清不得不双手环上他的肩膀,气氛莫名的有些暧昧,随着槐身体温度的缓慢升高,就连他的吞咽声和连清因呼吸不顺的喘息声都开始变得莫名色情。
“我说,咱俩这样,像不像偷情?”
亏得连清被吸着血呢还有心思调侃,不过她的问题的确犀利。
暧昧的距离,暧昧的动作,暧昧的声音,槐再次因为她的话僵了一瞬,而后缓缓抬头,一双看不透的黑色眸子凝着连清,抿了抿还沾着鲜血的唇。
那一刻,连清察觉到了危险,本能的想要躲,却已经来不及。
浓浓的血腥味从槐的唇瓣传入她的舌尖,温润的触感让连清呼吸一滞,愣愣的张大了双眼,傻了。
槐的唇并没有在连清的唇上停留太久,蜻蜓点水般的微微触碰,一点激情的氤氲都无,便匆匆退去。
可越是这样不带**简简单单的一个亲吻,反而越是让连清心脏狂跳的静不下来,因为纯洁所以色情。
“这才叫偷情。”
他说。
连清捂着胸口,哪儿还管得了槐说了什么,整张脸都红透了,低着头,不敢看他。
因此她也并没有注意到,槐故作正经却也微微泛着粉色的脸颊。
虽然被这么单纯的一个吻色到了让连清觉得很丢脸,但她也不至于丧心病狂到让槐明白明白什么叫做真正的偷情。
还是得要点脸,她想,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