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饺子就是跟她学的。”
照片上两屉饺子分别出自秦易铮和秦母之手,看起来几乎一模一样,从个头到形状没有任何区别,复制粘贴般的丑。
秋棠不知道怎么评价,她没说话了,像是有点噎住似的,看了好一会儿才说:“也不用什么都学的。”
她才注意到手机屏幕上这张照片底下显示的一排其他照片,除了常规工作记录拍摄,竟然一大半都是她。
“你什么时候拍的啊?”秋棠把照片点出来,她坐书房里工作的,躺院子里看书的,撸猫逗鱼浇花的,什角度什么地方的么都有,拍了这么多,而她竟然完全没察觉。
翻到一张她在躺椅上睡着了的,书掉在下巴上,猫压在脸上,把她脸都挤歪了,秋棠噫了一声,嫌弃道:“好丑。”
秦易铮偏头看了一眼,很认真地说:“好看。”
“你没有审美。”
“那我为什么会喜欢你。”
秋棠沉默片刻,说:“秦易铮,你现在嘴甜得像个渣男。”
“......”就当她是在夸他好了,秦易铮问:“以前呢?”
“以前就是渣男啊,嘴也不甜,不知道我在喜欢你什么。”秋棠摇了摇头。
就,也当她是在表白好了。秦易铮在路口停车,买了个烤鸭腿给秋棠吃,不知道路边摊卫生达不达标有没有细菌,好歹把她的嘴堵上了。
秋棠慢条斯理地把烤鸭腿吃得骨架精光,刚好到达目的地。她把食品袋包好扔进路边垃圾桶,掏出湿巾擦干净嘴和双手,和秦易铮大包小包从车上下来。
门口没搞什么很夸张的大阵仗,却也绝不冷清,大门开着,隐约能听见里面在放电视,还有男女老少说话的声音,感觉和寻常人家过年一样,一家聚齐,就等秦易铮进门开饭了。
到了秦家,见了秦母,秦易铮介绍说:“妈,这是秋棠。秋棠,这是我......”
秋棠忽然笑了:“沈姐。”
秦母牵着博美站在门口也笑了:“小秋回来了啊,正好过来看看我包的饺子。”
秦易铮刚要应声,秋棠又在他之前开口:“好,来了。”
行李由佣人帮忙提上楼,玄关处摆好了一黑一红两双拖鞋,秋棠把猫放在地上,博美撒欢儿跑过来,一猫一狗跑客厅里玩去了,她换上拖鞋,和秦母一起有说有笑地向厨房走去。
“......妈,你们?”秦易铮有点蒙,“你们俩认识?”
秋棠正在喝水,秦母替她回答了:“我们经常在公园一起遛狗,恰巧就认识了。”
那还真是挺巧,秦家离那边公园也就一小时车程吧。
秦易铮没想到自己那天跟她提了句秋棠最近在养猫,她就迅速展开了行动,想出了个如此曲折蜿蜒的方法,煞费苦心地接近秋棠,跟未来儿媳提前打好关系。
专用水杯也准备好了。秦易铮看着秋棠放下杯子进厨房,没一分钟又被他妈请出来,走到他面前耸耸肩:“沈姐让我歇着。”
“......”秦易铮对这个称呼显然不太能适应,“姐?”
“之前我说总是在公园遇见的,那天还给我送伞的姐姐就是她啊。”
秦易铮默然,那些天秋棠身上来历不明的香水味终于有了出处,不知道他妈什么时候换的香水,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养的狗。可能是怕他发现吧,和秋棠一剧透,这个天就不好聊了。
其实秋棠也挺惊讶,秦母和秦易铮眉眼有三分相似,她之前有隐隐约约看出一点,猜测那是不是秦易铮的姐姐之类的,没想到是他妈。“你妈妈好年轻啊。”
这个倒是。他妈这些年医美做得有点上头,虽然每次从医院回来都跟二级烧伤似的,但是不得不说经年累月长期下来确实冻龄,一般人绝对看不出她是生育过两个孩子的女人,三十岁男人的母亲。
秦母系着围裙从厨房出来,抱着一罐狗粮问他们:“早饭吃了没有啊?”
秦易铮有点迷惑地看着她怀里那罐狗粮,不会吧。他回答说:“吃了。”
“哎,好。”她把一罐狗粮塞进秦易铮怀里,“去喂如意吧。”
“如意?”
“啧,就是它嘛。”秦母指了指客厅里的小博美,“你刚刚那是什么眼神?”
“他以为您要喂他狗粮。”秋棠憋着笑说。
秦母瞪大了眼睛,嗔怪地看着秦易铮,话是对秋棠说的:“你赶紧给他量量体温,发烧多少度了。”
说完甩甩手,风风火火回厨房折腾她的饺子。
秦易铮同样没想到回了家也逃不过喂宠物的活儿,还又加了条狗,住的是金窝穿的是定制宠物小西装,锦衣玉食养着,看她妈这个宝贝程度,他觉得自己的家庭地位岌岌可危。
他半蹲在地上倒完狗粮,觉得不对劲,很不对劲。扭头问秋棠:“你叫我妈叫姐,那我成什么了?”
秋棠一愣,忍不住笑起来:“你是我大侄子。”
秦易铮眼睛眯起:“你再说一遍?”
秋棠缩了缩肩膀,有点害怕的样子,低下头在他耳边说:“叫声小姨听听?”
秦易铮深吸一口气,忽然勾着嘴角笑了一下,侧头对上她的双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