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的那种。
小臂的肌肉被戳了一下，楚蓦睫毛颤了颤，本来是想直接缩回手的，视线跟苏漾对上却没动，唇角轻抿，淡淡道：“不，我是歌手。”
“歌手啊。”苏漾拖长了语调，像是有点遗憾。
楚蓦神色越来越冷，其实公司和经纪人都有跟他提过，让他唱而优则演，但楚蓦对演戏没兴趣，也不喜欢跟女艺人搭配，更排斥对手戏，所以一直都是拒绝的态度，这两年，大概粉丝已经饱和了，涨粉的速度极慢，然而哪怕如此，他在乐坛的地位也是举足轻重的，至少短期内不可能有人超越。
“难怪你声音这么好听，感觉听多了耳朵都会怀孕。”
楚蓦只觉得心脏一滞，连声音都无意识地温柔了几分，“楚蓦，蓦然回首的蓦，等下了飞机你可以搜我的歌来听听。”
这大概是他第一次向陌生人安利自己的歌。
对方点了点头，模样乖巧，“好，我记住了。”
楚蓦像是受到了蛊惑，下意识靠近…
恰好这时苏漾手肘撑了一下半支起身，距离一下子拉近，甚至能看到对方脸上细小的汗毛。
暧昧的气氛被一声楚哥打破，两人同时看过去，掀开天鹅绒布帘子的赫然是之前见过一面的实习小助理，男孩长得高高壮壮，肌肉匀称，手臂伸展时轮廓明显，还带点小性感。
可惜这会脸上的表情有点滑稽，瞪圆了眼睛，嘴巴大张，反应过来，飞快地退出去，“呃、对不起对不起，我什么也没看到。”
助理本来是过来给楚哥送遮光眼罩的，不小心忘在了另一个包里，刚刚拿东西的时候才发现，谁知道一进来就看到这么劲爆的画面。
还以为楚哥真的像公司里说的那样不近女色，原来只是因为以前遇到的不是他喜欢的类型。
不过这个小姐姐是真好看，自己刚才回了经济舱脑海里都还想着，灯光照过来的时候，侧影又柔又暖，让人有种她是生活在二次元里的错觉，就像漫画里的女神。
也难怪楚哥那么大一座冰山都融化了，不过两个人看起来那么亲密，真的才认识？还是早就认识了，特意借着这段行程打掩护。
不过楚哥的女朋友好像是圈外人吧？都没在屏幕上见过。
助理有些慌，感觉自己无意中撞破了一个大秘密。
头等舱的两个人已经分开，准确来说是楚蓦侧身让开位置，苏漾径直去了洗手间，裙摆擦过指尖，带着点痒意，说不上多喜欢，但心跳刚才的确加快了一瞬，就像刚冒头的嫩芽，摇摇摆摆，带着股异样的悸动。
苏漾回来的时候楚蓦已经戴着遮光眼罩睡了。
座椅被升高了一点，恰好给她留出足够通行的位置，小心地走进去，尽量不打扰到对方。
楚蓦闭上眼睛以后面部柔和了许多，睫毛又密又长，乖巧地垂下来，耳朵边剃出来的鬓角也十分可爱，苏漾发了会呆，心说这家伙睡得也太熟了，这么盯着看也不醒，她干脆也戴上耳机，拉了拉毛毯，歪头睡了。
飞摩纳哥要十三个小时，这会才过去一个多小时，不睡觉真的太无聊了，暂时也不想玩游戏，要是每天频繁地刷副本，弄得她跟网瘾少女一样。
在苏漾闭眼的五分钟以后，面对着她的楚蓦突然睁开眼睛，蓝绿眼珠笼罩在昏暗灯光中，瞳仁周围浮着层亮光，有种微妙的专注感。
被熟悉他的人看到只怕会忍不住惊掉下巴，圈子里出了名的高岭之花，连被搭档不小心碰一下都会立刻拿湿纸巾，洁癖不分男女，什么时候对着人露出过这样温柔的神色。
……
苏漾醒来的时候飞机已经在开始降落。
广播里传来空姐甜美的声音，提醒乘客们系好安全带。
旁边的位置上，楚蓦已经醒了有一会，眼神清明，可能是先去洗手间冲了下脸，额头还带着点水汽，连睫毛尖都缀了颗细小的水珠。
之前一直以为他化了眼线，现在看来完全是素颜。
毛毯被叠好了放到一边。
看得出来，他是一个很自律的人。
楚蓦正在剥一板喉片，见她看过来，主动把手上的那粒递过去，“要吗？”
果然是歌手出身，还随身带着含片。
“好啊。”苏漾点头，撑着扶手坐起来，眨了眨眼，努力想看得清楚点，结果视线依旧雾蒙蒙的，人影也在不停地晃，她又不好意思让楚蓦一直拿着，索性伸手过去，摸了好一会才抓住小小的一颗。
换做是别人，别说经纪人，连楚蓦都会觉得对方是故意的，故意拖延时间，但苏漾那张脸太无辜了，表情也淡定，显然是真的没醒过来。
期间楚蓦的眸光闪了闪，身体也有些僵硬，但并没有收回手，直到对方拿好，自己才又抠了一颗出来，塞进嘴里，沉默着，似乎想什么出了神。
苏漾把耳机摘下来，按了按肩膀，感觉脖子有点酸痛。
她这会刚醒，眼睛湿漉漉的，跟小鹿差不多。
楚蓦本能地伸手，冰凉的指尖搭上对方肩膀，苏漾显然被吓了一跳，潜意识要躲避，楚蓦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第一反应不是收回手，而是解释，“你保持一个姿势睡太久，压迫到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