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是怎么找到我的呢?你拜托别人去查飞机票了?”说完西尔维娅自己也感觉不对,能帮卡兹的也就只有手指头数的过来的几个人,若是这样的话他们也应该过来才对。
卡兹眯了眯眼睛,仿佛这是一个引人发笑的问题:“我记得你的气味,也记得你的心跳声。”
她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自己身为柱人时期也做不到这种程度,看来究极生物的世界已经不能再用人类狭隘的思维去衡量了。西尔维娅扒着卡兹的手臂侧着向脚下看去,星点的灯光勾勒出整个地中海的轮廓,忍不住喃喃道:“真美……”
“如果喜欢,我可以经常带你来看。那个时候……你身体不好,我们也没有带你去过太多地方,不过现在可以了。”紫发男人将西尔维娅揽得更紧一些,免得她不小心摔下去——虽然他也能接住就是了,“艾斯迪斯和瓦姆乌也很快就会赶过来。”
突然,她心里浮现出一个疑问:“不对,你什么时候到这里的?”
自己刚到公寓放下东西,打算把卧室先收拾出来,卡兹就到了,好像他特意在等着一样。
“下午。”男人淡淡地说,不知道为什么回避了西尔维娅的目光。
下午?等等,那不就是……无惨在的时候吗!?可是他什么都没问,一个字都没提。
这会成为所有人之间不得不回避的话题,她没办法避开,也知道有些人不可能放弃,现在她只希望大家能够和平相处了。
*
比艾斯迪斯和瓦姆乌先到的另有其人,也是西尔维娅最害怕见到的——并不是恐惧他本人,而是不知道如何面对。
花沢口中的“她的第一个男人”。
门铃响起时西尔维娅还在赖床,卡兹大概先一步比她醒来,摇了摇她的肩膀,她还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茫然地抬起头看着紫发男人。
卡兹指向门口的方向,紧接着铃声又响起来一次,西尔维娅顾不得窘迫赶紧套上睡衣——其实也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她和卡兹已经不能更加互相了解了。
临走出卧室之前,她嘱咐卡兹先不要离开,他也完全没有要从床上下来的意思,目光淡淡地盯着她走出门拐弯直到看不见。他知道是谁来了,还是颇为熟悉的人,毕竟当了一段时间的室友。
西尔维娅走到门前从猫眼里向外瞄了一眼,身体僵住了。
粉色有绿斑纹的长发,竖条纹西装,她最最熟悉的搭配,也是她对迪亚波罗倾心时他的衣着。
那个时候她刚上大学,觉得是时候改变些什么了,从小到大都是乖乖女,偶尔也想疯狂一把,于是和同学朋友们一起去了酒吧。
没有她想象中的有趣,吵吵闹闹乌烟瘴气,西尔维娅自己也不是多热闹的性子,不愿意到舞池里人挨着人热舞,索性和同伴们说了一声就自己去吧台坐着了。
舞池才刚刚开始放音乐,大家基本都下去了,吧台这才得以空出一些位置,空着的地方虽然有但选择也不多,见到另一边一对情侣模样的人越靠越近最后亲在了一起,西尔维娅没再犹豫,转个方向坐到了吧台另一端。
最靠墙的位置已经被人占了,昏暗的灯光下只看得清是一个身材十分高大的人,坐在椅子上居然和不远处站着的人看起来差不多高,更是比所有吧台前坐着的人都高出不少。
第一眼望过去时还会以为是女人,隐约露出来的一点涂了深色口红的唇,浑身散发着冷冰冰的温度,看起来一点也不好接近。
可西尔维娅还是一屁股坐在了他身边,新高跟鞋之前没穿过,有些板脚,比起什么这个人好不好惹这种问题她还是更关心自己的脚。
坐下的时候那粉发男人好像是微微歪头看了她一眼,但是她装作没看见,接过酒保递来的酒水单,上面全是她看不懂的名字。
“额……有什么推荐吗?”有些苦恼地问到,酒保似乎不是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况了,看她年龄小又举止生疏,便推荐了一款酒精度低的饮料。
她好奇地望着酒保就在她眼前调酒,加入各种东西晃来晃去,最后变成小小一杯放在她面前。
又有别的人坐在吧台前,酒保拿着酒单离开了,剩下她坐在那里对着酒发呆。过了好一会儿才终于举起来小小地尝了一下。
“咳!咳咳咳……”只是一口就让她忍不住咳嗽起来,又苦又辣,整个五官都缩在一起,她甚至感觉到有两滴眼泪挤了出来。
看来度数低不代表会好喝,西尔维娅一直在那嘶嘶哈哈,有点想再点些什么饮料把那种苦味冲下去,然而酒保还在另一边调酒没有过来的意思。
有些烦恼地把那杯颜色漂亮的酒推远,这时候听见身边似乎传来一声轻笑。西尔维娅疑惑地轻轻蹙眉,是旁边这个粉发男人在笑话她吗?
转过头刚想要质问,然而却看到男人只是在低头盯着自己的酒杯,脸上毫无笑意,连唇角也是下压的。
她只好怀疑地转回来,幻听?
不过仔细看看,他似乎还是一个很有魅力的男性,侧颜完美,刀削一般的下颌线,眼睫很长,嘴唇薄的有些刻薄,然而涂上深色之后却显得饱满了。看不大出来年龄,但是很成熟、有种连西尔维娅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