钝痛模糊了她的双眼, 西尔维娅倒在地上,腹部黏腻的触感显得那么熟悉。
上一世她就是因此而死的,空条承太郎的替身弹开的飞刀落在了她身上, 可这次即使面对这样混乱的场面, 她心里也没有多少恐惧。
生与死不过是下一次旅途的开始与结束。
难道这一次死亡到来的这样快吗?
不知道突然闯入的到底是哪一族的忍者, 贵族雇佣的忍者完全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几乎就是单方面的屠杀。
那个第一次来这里的贵族被一刀剖开腹部,肠子和内脏留到地上,其他人的死相也十分凄惨。
可惜的是今天斑和柱间谁都不在。
她虽然也学习了一些简单的忍术,但那些更加专业的忍者都没办法战胜,更别说她这种半路出家的三脚猫功夫了, 独自一个人站起来反抗也只会是死路一条, 现在她能做的就只有等待。
到底是什么人能在这里肆无忌惮地进攻?
游廊是中立区域,许多贵族都在这里游玩消费, 也不仅仅只有清和屋一家, 甚至连赌场等地方都有, 这是所有人的共识。
她感觉自己快要因为疲惫而睡过去了, 她多想就这样一睡不醒, 可每次睁开眼不是继续着平时的生活便是到达了新的地方。
下腹已经逐渐变得麻木, 感觉不到任何疼痛,西尔维娅只觉得困倦。
“不行, 茜茜, 你现在还不能睡。”
复生顾不得是否还有其他人能看见它的身影,直接飘出来摇晃西尔维娅的肩膀让她清醒一点。
“现在还不是时候。”
是说她离开去下一个世界的时间吗?
“那应该是何时……”
“总之不是现在。”
复生模拟出一个无辜的表情, 它把主人抱在怀中,在不引起注意的情况下慢慢讲她的身体拖到不起眼的角落里。
“再坚持一下,会有办法的。”
不一会儿, 打斗的声音逐渐弱了下来,西尔维娅勉强睁开双眼偷偷观察,大部分他们这边的忍者都死了。
而那些站着的人虽然是忍者打扮,但却和所有火之国内她见过的忍者都不一样,贵族们通常都雇佣忍者,她跟着也见到不少了,更别说还和其中一些人有特殊的联系。
“都已经解决掉了吗?”
其中一个看起来是领头模样的人问道,他的口音听起来也不像是附近的人。
“正在检查,队长。”
有人回答他,而西尔维娅惊恐地发现他们正在挨个检查是否还有活口,并在每一个没死透还能动的人身上补刀。
这一下就让西尔维娅彻底清醒了,如果再来一下,她保准死得透透的了。
连带着伤口处的疼痛也跟着清晰起来,牵扯着浑身的神经、控制不住地颤抖,可即使是最微小的动作也逃不过一个忍者的眼睛,他们还在房间的另一头,但很快就会走到这边来,这么大的幅度肯定会被发现的。
复生能够做地也只是仗着其他人看不见它,飘往房间的其他部分制造一些混乱,但最后无论如何也会检查到她这里的。
等待的过程无比漫长,西尔维娅宁可那些忍者能够更加敏锐一点,给她一个直截了当的结果,而不是像这样只能躺在这里对一切即将发生的事情都无能为力。
“对了,那个女人死了吗?”
小队长继续询问。
“应该……”
队员的回答有些犹豫,紧接着地板就跟着大幅度地颤动,有人向她这边走来。
“女人”?是在说她吗?
这个房间里的女人一共还能有几个?为什么要特意强调她呢,难道她也是目标之一?
花魁穿着的衣服实在是过于显眼了,只要在房间里随意瞟上一眼就能找到她的位置。
“找到了,队长,应该就是这——”
话刚说到一半便戛然而止。
西尔维娅原本已经闭上双眼等待审判,那个忍者的声音停下之后,紧接着便是一声连她也能分辨清楚的兵器没入皮肉的声音,然后地板跟着狠狠地颤了一下。
连睁开双眼的时间都没有给她留下,下一秒西尔维娅就被一双手轻柔地扶住。
感受到那份触摸的时候,她已经知道那是谁了。
是斑赶了过来。
而这个时候她才后知后觉地感受到委屈。
人就是如此,若是一直独自一人承受一切,当面临困境的时候咬咬牙或许就挺过去了。
可一旦有人用怜爱的目光望着你,因为你感到痛心的时候,心底里最柔软的那一块的某种感情就开始满满发酵,当有人诉说倾听时便不由自主地想要去依靠。
见到弥生虚弱地抬起手臂抓住了他的袖口,斑反握住她的手微微用力。
“好,不会有事的。我已经来到你身边了。”
男人甚至没有回头——也许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他身后想要进攻的忍者就全部倒下了。
她迟缓的思维一时间还判断不出到底发生了什么。
难道这就是最顶尖的忍者的真正实力吗?
或许之前他和柱间为她展示的那些小忍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