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蝴蝶忍这一声唤醒, 弥生猛地回神,反应过来之后才发现灶门祢豆子早就无声地在她身后将她拉住。
只差那么一步,她差点就走进阳光里。
“你是谁?为什么直接喊老子的名字?”
和外表相貌一点也不符, 嘴平伊之助说起话来完全就像是个野孩子, 性格看起来和琴叶完全不同。
“琴叶呢?琴叶在哪里?”
比起伊之助的质问,她更想知道这十多年来, 那个深发碧眼的女孩儿最后到底去了哪?
“……你在说些什么?”
伊之助不耐烦地皱了皱眉, 这个女人不知道怎么回事,上来就叫他的名字,又问他从来没听说过的人在哪。
“那是谁,我根本就不认识, 你认错人了。”
弥生愣住了一下,后面所有的话都不得不吞进肚子里。她原本还想等一切过去之后,无论琴叶现在在哪里, 她都一定要去看看她,可伊之助居然不知道琴叶是谁?
“你的名字那道不是嘴平伊之助吗?”
“是, 可你到底要说什么?”
男孩儿用余光看了一眼一直在望着他们对话的其他两个朋友, 作为鬼杀队的一员, 他们知道这个人是谁。
“我不觉得自己会和一个鬼认识。”
弥生张了张嘴, 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蝴蝶忍见到气氛逐渐凝固,立刻出来打圆场。
“也许是认识相似的人、或者是你的亲人之类的,长相上有些明显也说不定呢, 毕竟伊之助是个好看的孩子。”
那双和他的母亲一模一样的绿眼睛闪了一下,他垂下眼帘遮挡住眼里的神色,轻声说道。
“我没有亲人,从小就在山里长大。”
到此为止, 连弥生都有些弄不明白情况了。
如果童磨当年对她说的是真话,难不成母子二人还会在路上走散吗?不可能,以琴叶的性格,自己的孩子丢了,她哪怕拼了命也会找回来。
伊之助说自己在山里长大,唯一的答案已经呼之欲出。
琴叶已经不在了,而且在伊之助记事之前离开人世的。
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还是说当年童磨从一开始就欺骗了她?然而现在她早就已经离开无限城,再也没有机会去质问那
个白发男人了。
男孩儿再一次带上了野猪头套,遮住了那张和琴叶几乎完全是一个模子里面刻出来的脸。
“时间没剩多久了,我先去做准备了。”
从前都是我妻善逸第一个提出来结束训练,然而今天伊之助提出先行离开时,大家都没有说什么,黄发男孩唉声叹气地跟着走了,灶门炭治郎最后回头看了一眼还扯着朝雾弥生衣服的祢豆子,忍不住弯了弯嘴角。
他的目光又落在弥生身上,看起来像是还有什么话要说,可最后只是简单地摆脱蝴蝶忍和朝雾小姐能在他离开执行任务期间照顾一下祢豆子。
在两个人颔首答应之后,他才感激地一笑,然后用力地追赶同伴的脚步去了。
蝴蝶忍看了看弥生失落迷茫的神情,微微摇了摇头,多么……神奇,明明看起来和她差不多、依旧像是少女的弥生,其实见过伊之助的长辈。
她其实大致已经能够猜的差不多了,和鬼有关的,凄惨的故事来回来去就那么多,然而一想到她本身也是鬼,安慰的话就梗在喉咙里说不出来,哪怕姐姐一直想让人和鬼能更加和平友好地相处。
但是她做不到,能保持这样的微笑已经是她所能做的最多的了。
得知朝雾弥生是几百年来一直留在鬼舞辻无惨身边时,本来在她随着炼狱杏寿郎到来之前,她是想好了想要问她一个问题来着。
她知道那个叫“童磨”的鬼吗?
然而之后却烦躁地很,因为这件还没到来的事情连饭也吃不下。
自己到底在期望一个什么样的答案呢?
朝雾弥生不可能不认识上弦之二,那之后,她又想听到什么?
鬼与鬼之间的相处一定同鬼与人不同,那不成自己还想要从朝雾弥生嘴里听到谩骂童磨冷酷残忍、冷血无情的话吗?
不过都是让自己心里更难受罢了。
况且,既然朝雾小姐已经选择了背叛曾经的阵营,也一定不想再听到从前的事情了,她还是不要多事的好,等炎柱回来再将她原封不动地交换于他,自己的任务就算完成了,甚至她来都没有多一张吃饭的嘴,她又是个可以照顾好自己的成年人,其实并不算什么难事。
然而第二日清晨,他们就
受到了炎柱·炼狱杏寿郎与上弦之三·猗窝座对战的消息,那个永远精神满满乐观向上的年轻男人不幸牺牲了。
除炼狱杏寿郎本人外,其所守护的后辈与全列车两百名乘客无一身亡。
这是弥生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直面熟悉之人的死亡,哪怕他的实力已经到了柱的级别,在对战中为了保护普通人也依旧处于下风。
昨天还说着要等任务结束之后再见面的人,今日已成永别。
而杀死她的也是自己的熟人,猗窝座平时与她的交集不算多,但也十分客气,不知道为什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