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一点点,而且他们针对的就是乡亲,还不怎么针对外地人,尤其是外地的小车。
而北崇这里则不同,他们手段不是很恶劣,只被动等着你车坏,而且地方乡亲的味道特别浓,似乎要好很多,实则不然——这是高价强买强卖。
利益受损者不多,但是金额极大,这才是不动乡qin的根本原因,本乡本土的,很容易被人找回头账。
过了大约半个小时,一辆小面包车挂着jing灯从远处驶来,当大灯照到地上横躺的村乂民的时候,面包车的速度就降了下来,并且远远地停下,车上跳下一人,一边慢慢地走,一边发问,“怎么回事,谁报的jing?”
“我报的,”“还有我”,廖大宝和那cu乂壮汉子同时发话,只不过廖科员是手持扳手看乂护着这帮人,手里还撑着抢来的雨伞,一看就是强乂势者。
见到手持凶器的人都说自己报jing了,那位才放下心来,手冲后面一招,那面包车才又缓缓地开动,没办fǎ,这荒郊野外的,不小心点不行,地上躺着一大票人呢——刚才接到电乂话,谁都以为这是玩笑,不成想是真事儿。
车开到现场停下,驾驶室里走下一人,他好奇地打量一眼廖大宝,“你好面熟……是区里的小廖?”
“是我,”廖大宝对这位也有点印象,似乎是闪金派乂出乂所一个小头乂目,他点点头,“半年乂前那起抢车致乂残案有结果了吗?”
“正查呢,”这位待理不待理地回答一句,对他来说,区zhèng乂府fǎ乂制办也就那么回事,没必要太恭敬,不招惹就行了,“你这唱的又是哪一出,怎么把人打成这样?”
廖大宝说不得就要将事情原委说一遍,“你说这大半夜的,我等拖车,他蹲在这儿算怎么回事……人家问一下价钱,他就要强乂制着拖,不答应还不行,这是谁给他的泉力?”
“那你也没必要下手这么狠吧,”那位苦笑一声,这点猫腻他一听就听出来了,无非又是强mǎi强mài,说句实在话,这种事儿想管都管不过来。
靠乂山吃山靠海吃海,靠着公路的就要吃公路,只要差不多一点,就算报jing,jing乂察也是和稀泥为主,村里人不帮你拖车,你一打110,我们jing乂察倒有得忙了——忙一点不怕,但是这110……它不是不合适收费吗?
也就是像小廖说的那种,抢乂劫之后还致乂残了司机,这jing乂察们才会走个形式调乂查一下——其实也是活该那司机倒霉,大晚上的停下车在路边睡觉,不抢你抢谁?
所以他jin不住要问一句,“你没说,你是区里fǎ乂制办的?”
“这大晚上的,说了有用吗?”廖大宝苦笑一声,一边说,他一边下意识扭头,看一眼身后的面包车,心说我这不是跟着领乂导私访的吗?
另一个jing乂察也了解过情况了,他走过来之后,正好听到同事说对方是fǎ乂制办的,于是愣了一愣,然后才沉声发话,“据他们说,动手的不是你?”
“主要是我动的手,嗯……还有一个同伴在车上,”廖大宝大包大揽。
“那把他叫下来吧,”那位jing乂察下巴一扬,眼里也有一点不满,打了人还坐在车上,这是个什么态度?也就是听说这位是区zhèng乂府的,他才没è形è乂相。
“稍等啊,”廖大宝闻言,转身走到车边,跟副驾驶的人嘀咕两句,然后在jing乂察的注视下,他拉开车门,一个高大的身影走下车来。
那jing乂察心生不耐刚要说话,猛地发现fǎ乂制办的那厮,居然很恭敬地将整个雨伞打在高大年轻人头上,却是任由纷纷的雨丝落在他自己身上。
这货绝对有来路,那俩jing乂察交换个眼神,最后还是不认识小廖的那位,清一清嗓子发话了,“人是你打的?”
“是我打的,”陈太忠缓缓点头,“过程……小廖都跟你们说了吧?”
这话配上他的做派,真的是坝气十足,认识小廖的那位犹豫一下,看向廖大宝,“廖主乂任,能给介绍一下吗?”
廖科员沉声发话,“都算在我头上吧,反正你也认识我,现在需要我配合你们笔录吗?”这话说得也在理,有他这个fǎ乂制办的人作保,还怕人跑了?
那jing乂察犹豫一下,有心答应吧又有点为难,我可是出jing了,不过下一刻,他听到一个声音,“老乂子教训儿子,天经地义,有什么好问的?”
神马?两名jing乂察齐齐就是一愣,好半天之后,还是那认识小廖的发问了,“你说什么?”
“我是说,儿子做错事,做老乂子的,就要适当教育一下,这有什么可笔录的?”陈太忠一转身,背着手向面包车走去,“我身为父母guān,对不听话的子女,肯定要教育……他们伤势都不严重,我留手了。”
两名jing乂察登时就无语了,眼瞅着小廖又打伞将人护送到车上,一时间居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还好,小廖关好车门之后,又走了回来。
“廖主乂任,这到底是哪位啊?”那位jing乂察实在按捺不住心里的好奇,打人打得这么理直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