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没有谁是傻瓜。
供货价是可能涨的,但绝对会是在黄酒集团可以控制的范围内,也就是说,本质上不会影响多少利润,正经现在,黄酒集团正在一条很危险的路上走着——他们过于依赖渠道,同时也太忽视供货商的感觉了。
“要是他们认为合理,那我就不说什么了,”陈太忠最终叹口气,“反正欧洲那边要过来人,人家会不会选择低端的黄酒,让他们自己想办法去解决吧。”
“这怎么可以?”殷放听得吓一大跳,他很诚恳地发话,“就算你不找我,我还要找你谈这个问题呢……万一被人说了小话,曲阳黄在欧洲市场有全军覆没的危险。”
“那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呢?”陈太忠听得脸一沉,接着又冷冷一哼,“黄酒集团能耐那么大,能拖延别人的货款,自己坐享超高利润……想当初我帮曲阳黄打开欧洲市场,努力把价格定得那么高,我赚了一分钱吗,他们收钱倒是收得这理直气壮。”
“……”殷放的嘴巴动一动,似乎是想说什么,最终却化为重重的一叹。
小陈这话有道理没有?有那么几分道理,黄酒集团倚仗着市里的支持,打开了出口的市场,就心安理得地坐享其成——当然,对市里的孝敬也不少。
但是他们就偏偏忘了,能支持他们的产品远销海外,获得巨大成功的,除了那些小厂之外,还有一个能在欧洲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陈太忠——这家伙的草根情结,真的很浓重。
陈主任被无视,这是制度的原因——毕竟驻欧办的费用,市里还承担了不少,但是陈主任要为那些遭受盘剥的小厂抱怨,甚至不惜撂挑子,说明这黄酒集团做得也有点过了。
殷放沉默好一阵,才无可奈何地发话,“曲阳黄的刘满仓,是去年上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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