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
这位就是婚礼的总管了,他从男方家长这里得知了消息,就打电话过来,落实明天的车辆,心里却是在盘算,就剩下一天了,凑不够的话,只能去车行租车了一一至于说档次啥的,实在没办法也只能将就了。
不成想电话才打通,那边的陈主任明确表态,九辆车是吧?已经搞定了,明天迎亲的时候你再联系我吧。
总管简直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才待继续发问,那边已经挂了电话,他愣了好半天之后才摇摇头,心说不愧是荆以远的儿子介绍的人,不是一般地厉害啊。
对陈太忠来说,这事儿确实简单,他给小、董打个电话,布置三辆车的任务,给张爱国打个电话,布置三辆车的任务,再给宵瑞远打个电话,借他一辆车,这就齐活儿了。
第二天一大早,陈太忠的奥迪车打头,带着七辆奥迪和一辆林肯,来到了男方家,这车队异常地整齐,不过拿林肯凑数也是没办法的一一私家奥迪车真的不多,又是这个节骨眼上。
现在凤凰正在严查公车私用,要不然陈主任能借到的车海了去啦,雪默,其实他也不怕别人查,不过又何必招惹那麻烦事儿呢?低调才是王网道。
倒是婚礼双方被这车队吓了一跳,一个劲儿地打听这陈主任到底什么来头,不过陈太忠不出那个风头,别人自然也不会乱说。
于是总管索性临时改变主意,除了打头的奔驰丑。之外,后面就跟上了奥迪车队,加上男方家自己借的两辆奥迪,总共是十辆奥迪车,公路上一走,在凤凰也算相当地拉风了。
车到饭店,司机们有人招呼,一辆车两百块车马费,还管饭,陈太忠懒得占那个便宜,直接拍五百块给那个小伙子,“钱交给男方,说是荆涛教授上的份子。”
他不去占便宜,开着林肯车的张爱国肯定也就不去了,张厂长去旁边的小饭店买两大碗炒米,又弄一盘猪耳朵一盘花生米,两人蹲在马路牙子上,就吃喝了起来。
这俩的表现看起来,就有点怪异了,不过再想一想,无非是两个司机,这么吃饭倒也不是不行,别人就无视了这二位。
“七八年前,我就是这么吃饭”,张爱国划拉完米饭之后,索性找张报纸垫在屁股下面,一口啤酒一口花生豆,惬意无比,“几个人蹲在路边,一边吃一边看美女……那种快乐,现在不好找到了。”
“连着坐了三天上首位,腻歪了”,陈太忠一伸腿,也坐到了张爱国为他铺好的报纸上,惬意地一伸两条长腿,“跟那些不熟的人吃饭,还不如蹲在马路上吃。”
他俩吃饭要早于饭店里的人,吃得又快,所以等饭唐里的嘉宾们开始陆陆续续往外走的时候,两人旁边已经摆了七、八个啤酒瓶子。
“两位兄弟,还能开车吗?”两人身后猛地响起一个声音,扭头一看,却是招呼车队的小伙子,凤凰现在的行情是:一百的车马费管接人,二百就要加一趟送人了。
“走了”,陈太忠先站起身,他是早脱身早好,要不是念着荆教授的面子,眼下又是长假不好指派人,堂堂的文明办副主任,哪里会干这种车夫的勾当?
这走得早的人,都是主家不太惯的,能让人安排车送的,又都是有点地位的,看着黑色的奥迪车缓缓离开,旁边走过一个中年男人,轻声嘀咕一句,“这人怎么这么眼熟呢?”
张爱国拎起身边的啤酒,一口气灌完,才扭头看一眼,不成想那位一眼认出了他,“张厂长,您怎么在这儿?”
张厂长皱着眉头想一下,才隐约记起这个人似乎是哪个区的干部,再多也想不起来了,于是慢慢站起身,不动声色地回答,“陪我们头儿喝酒聊天呢。”
招呼司机的小伙子登时就愣住了,心说这都是个厂长,走的那个年轻人更是头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啧,果然是陈主任,难怪看着这么眼熟”,男人恍然大悟地点点头,眼中情绪很是复杂,他嘴巴嗫嚅半天,才轻叹一声,“这老侯家怎么安排的,怎么不进去吃呢?”
头儿就是嫌你们这种人太多,才蹲在外面吃的啊,张爱国嘴角扯动一下,勉强算是个笑容,“我俩今天来,就是单纯的司机,懒得进去吃了。”
一边说,他一边扭头看一眼小伙子,“那谁……你快点安排人,我这车也快走了。”
看到灰色的林肯车也接上人扬长而去,中年人微微摇头,直到身边的中年女士推他一把,他才叹口气低声喃喃自语,“啧,可惜这么好的一个机会,就这么擦身而过……”
四天赶了四场婚礼,想到明天还要参加邢建中的婚礼,陈太忠也是有点无奈,这几天他在阳光小区待着,众女每每说起参加这样那样的婚礼,他总是能感觉到些许细微的怨气陈某人以气入道,对气机再是敏感不过了。
邢建中在凤凰,根基打得很牢固,明天婚礼去的人少不了,撇开吴言、许纯良、谢向南等干部不说,就连荆俊伟、宵瑞远都要前往一到时候又少不了一番应酬。
真是麻烦死了,整天的喜事儿,闹得我这后宫都有情绪了,陈太忠念及此处,禁不住心里暗哼:谁家能不能出点丧事儿,让哥们儿高兴一下呢?
别说,这世界上还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