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问:“喂,这一大早的,你们找谁啊?”
突然,门口一位五十多岁的佝偻老伯,笑嘻嘻地说道:“小姑娘,你好啊,我们都是这个小区的,而且都是同一栋楼的邻居。”
沙沫:“邻居?”
佝偻老伯:“对啊,我们是特意过来,想见识一下那个开了光的关二爷的。”
他这么一说,门外的其他群众,一下子就燃起来了。
“对啊对啊,我们都是这栋楼的邻居,我们是来拜关二爷的。”
“小姑娘,你也是新搬来的吧?我们就想进屋去看看。”
“对对对,我们就只是想进去拜拜关二爷。”
“对啊,我这几年的运气太背了。”
“闺女啊,求求你了,让我也进去拜拜吧,我老伴儿都胃癌晚期了。”
“是啊,求求你了,就让我们进去一下吧。”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二哥上个月出了车祸,现在还趟在医院里,我也想跟关二爷面前说两句心里话啊!”
……
门口叽叽喳喳,各种诉求都有。甚至,还有个上了年纪的七旬老头,想要拜一拜关二爷,祈福一段黄昏恋的。
画风诡异。
沙沫整个人都懵圈了。
这时,孔书成和孔繁龙父子俩过来了。
他俩一看这阵仗,立刻就明白过来了。毫无疑问,昨晚在刑侦大队里发生的事儿,经过发酵之后,已经不翼而飞,被许多人都知道了。尤其是,这些加拿大花园的邻居们,谁也不想轻易放过与关二爷近距离接触的机会。
大家心里面,全都笃定地认为,孔书成家里摆放着的那尊关二爷,肯定是开了光的镇宅神器。
孔繁龙看着门口聚集的人群,小声地问儿子:“这下……怎么办?让不让他们进来啊?”
孔书成:“都是邻居,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那就让大家都进来呗。不过,我可有言在先,真要跪拜关二爷的话,必须沐手,必须虔诚,必须得按年龄大小来排队,而且每人不能超过五分钟。”
孔繁龙又小声地问:“儿子,那……要不要收费啊?”
孔书成:“爸,收费就算了吧,都是同一个小区的邻居。哦对了,快迟到了,我们得去学校上课了。”
沙沫也拎起了书包,回头冲孔繁龙调皮地笑道:“爸,我们走了啊!”
孔书成:“喂,你……瞎叫啥啊?”
沙沫:“要你管?反正,你爸刚才跟我说了,他这辈子最大的遗憾,就是没有生到个女儿啊。所以,我叫他一声爸,你吃醋了嘛?”
孔书成:“……!!!”
就这样,孔书成和沙沫斗着嘴、拎着书包就去了学校。
可是,他俩刚到校门口,孔繁龙就给他打电话了,而且语气也显得很兴奋:“儿子,你到哪儿啊?”
孔书成:“我到学校了啊,怎么了爸?”
孔繁龙:“出大事了。”
孔书成:“出什么大事儿了?”
孔繁龙:“有个大老板,刚刚说要花钱买咱们家那尊关二爷雕像啊。他说,他也是听说了昨晚的事儿,才特地坐高铁从深市赶过来的。”
孔书成:“是吗?那是好事啊!”
孔繁龙:“对啊,儿子,咱们怎么办啊?到底卖不卖啊?!”
孔书成:“那个大老板是做什么的?”
孔繁龙:“他说,他是搞房地产的,好像还有几个煤矿,他一直都很信奉关二爷的。”
孔书成:“这样啊。那他,愿意出多少钱啊?”
孔繁龙:“十五万。哦不……他刚又说了,可以出二十万。”
孔书成顿了顿,然后点头道:“这种大佬,一般也都不差钱的。爸,你就让他把咱们家的关二爷带走吧。不过,我也有个小小的要求。”
孔繁龙:“儿子,你说。”
孔书成:“这些钱,毕竟是关二爷带来的,咱也不能全都要。还是得大爱无疆,捐出去一部分吧。要不,给死者马晓慧老师的家属捐五万吧。还有五万,就捐给平定中学,让他们设一个奖学金吧。爸,咱们自己六十万吧。”
孔繁龙立刻点头:“嗯呐,我全听儿子的。”
挂掉电话后,沙沫歪着脑袋,愣愣地看了看孔书成:“哎呦,不错啊,境界越来越高了啊!十万大洋,随随便便就捐出去了?”
孔书成点了点头:“向你学习。”
沙沫:“不不不,我捐过的款项,最多也就只有八万,孔乙己你可比我豪横多了。”
两人有说有笑,很快就来到了教室。
刚一进门,就看见冯堂正在后面的黑板上,用红色的粉笔写了一行大大的字——“距离高考,还有200天!”
沙沫长叹一声:“哎,时间过的可真快啊,还有半年,就轮到我们高考了!”
冯堂猛然回头,哭丧着脸道:“沫沫姐,你和孔仙人还怕个啥啊?你俩一个拿捏奥数,一个拿捏奥化,妥妥的清华北大,而且连高考这座独木桥都不用走。哪像我们这些卢瑟,还得拼死拼活地干革命,争取能上个一本线啊。”
沙沫摆了摆手:“冯半首,你就别捧杀我了。孔乙己已经成功杀入国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