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的惊心动魄,父子俩整晚都没睡。
直到早上六点,天边泛起了鱼肚白,孔书成有了熊猫眼,这才躺在沙发上迷迷糊糊睡着了。
可睡得正香时,他迷迷糊糊又闻到了一股温热的奶香味儿。紧接着,他好像感觉到了一只软乎乎的手,开始不停地拨弄起他的耳朵、鼻子、下巴、颈脖子……
以为是在做梦,感觉就很舒服。
忽然,那只软乎乎的手,竟然用力地拧了一下他的脸。
“嘶……”
孔书成吃痛后,恍惚间睁开眼,立刻吓了一跳:“沙沫,怎么是你?你怎么进来的?”
沙沫:“废话,当然是我。你爸一开门,我就进来了。再说,我都已经是你邻居了,进来串个门,很突兀嘛?”
孔书成:“下次进来,记得敲门。我有果睡的习惯。”
沙沫:“哈哈,那就最好了,我对你的尺寸很好奇。”
孔书成:“你……就学不会淑女一点?”
沙沫:“你个臭孔乙己,你自己还不是一样油腻?说实话,刚才你是不是又做春梦了?而且还一个劲地喊周姐的名字。”
她一边说着话,一边还将柔软而富有弹性的身体,倚靠在了孔书成大腿上。
“不,不可能吧?”孔书成吓得赶紧将腿内缩了一丢丢。毕竟,现在是早晨,就算不吃韭菜,孔书成内劲儿还是挺大:“喂,沙沫,我可警告你,以后来我家串门,必须敲门。要不然,我真以为你是个贼呢。”
“贼你个头,你才是采花大盗+偷心贼吧?”沙沫用力一拍,差点儿就拍到了不该拍的部位:“喂,孔乙己,赶紧刷牙洗脸去吧,不然上课就要迟到了。哦对了,我已经给你们买好早餐了。”
孔书成扭头看了看,果然发现茶几上摆满了早餐:有奶茶、慕斯蛋糕、蛋挞、鸡蛋、水果……甚至还有两笼蟹黄包。
孔书成一闻到热气腾腾的蟹黄包,顿时口水直流:“喂,沙沫,你从哪儿打包的这个?”
沙沫嘿嘿一笑:“小样,喜欢吧?这两笼蟹黄包,是我哥从鼎云轩酒店打包过来的。我知道你爱吃,所以就给你送过来了啊。感动嘛?”
孔书成:“感动的一塌糊涂,谢谢了~”
沙沫假装严肃:“谢个屁,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孔书成:“嗯?”
沙沫:“我的意思是说,都是邻居了,还跟我客气啥?”
这时,孔繁龙从厨房走了出来,他手里端着个热水瓶,正在笑嘻嘻地给沙沫泡茶。
每次,孔繁龙只要一看到沙沫,就会笑的合不拢嘴:“沫沫,你喝茶,喝茶!”
沙沫:“叔叔,您别客气,我吃过早餐的了。”
孔繁龙兴奋地摆了摆手:“要的,要的,沫沫你先坐着,等会儿跟书成一起去上学。中午,你们俩就别在食堂吃了,直接回家吃,我给你们做一顿好吃的,算是庆祝咱们乔迁之喜。”
沙沫:“好嘞。”
这时,孔书成揉了揉眼睛,才发现老爸身上竟然还穿了一件崭新的北面牌的蓝色冲锋衣:“爸,你啥时候买了件这个?”
孔繁龙嘿嘿一笑:“沫沫个我买的,我刚才说给她钱,她死活也不肯要。”
“叔叔,这是我给你的见面礼,当然不能收钱了啊。”说着,沙沫又捂着嘴,小声地问孔书成:“喂,怎么样?”
孔书成:“什么怎么样?”
沙沫:“你觉得,咱爸穿这个,帅气嘛?”
孔书成立刻皱了皱眉:“咱爸?”
沙沫:“哦不,是咱叔,咱叔。”
她话音刚落,孔繁龙竟笑嘻嘻地补刀一句:“都一样,都一样,叫爸叫叔,都可以。”
孔书成:“……!!!”
卧槽,一件冲锋衣,就把苟老爸给俘虏了?
沙沫没说话,只是一边喝着奶茶,一边没心没肺地捂嘴偷笑。
孔书成摇了摇头:“我感觉,我跟你成为邻居,可能是个错误!”
沙沫立刻挺了挺她那保a争b的胸,将身体凑过来:“不让我做邻居,那我就直接住进来。反正,你这里的房间也够用。这样的话,你还可以24小时给我补化学,我的化竞肯定是没问题了。”
孔书成:“靠,你还想非法同居啊?”
沙沫突然睁大了眼睛:“啊,你想嘛?你想的话,我都无所谓啊!”
孔书成:“我……我要自闭了。”
沙沫:“哈哈哈,这可是我乐见的。”
两人正在斗嘴,忽然听见有人敲门。
孔书成:“谁啊?”
门外没人应答。
“孔乙己,我去帮你开门吧,谁让你是我的金牌私教呢?”
沙沫腾地一下从沙发上起身,跑过去开门。
打开门之后,她整个人都愣住了。
此刻,门外竟然站了二三十个大叔大妈,甚至还有许多老头老太太。原本很宽敞的楼道走廊里,一下子就被挤的水泄不通……他们叽叽喳喳地说着话,并且还伸长了脖子,探着脑袋朝着孔书成家的房内望去。
“靠,什么情况啊?”
沙沫愣愣地看着眼前这群奇奇怪怪的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