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准备亲切问候墨门先人的公输昌,在听到江逸风的话后愣了下,不解看向江逸风。江逸风好像明白公输昌哪里不解一样,解释说道:“我发明了火药,把配方给了墨门,那个叫赵头头墨门弟子见识到火药的厉害后,才说出公输家会被墨门远远甩在身后。”公输昌了然,旋即看向江逸风,问道:“火药有这么厉害”“有!”江逸风表情严肃地点点头,“一旦火药大范围使用,会让当下的战争方式发生改变。”说到这里,江逸风停顿下来,继续道:“要是当初鲁班大师掌握了火药,那么与墨翟的九攻九距战中,胜利一方会是鲁班大师。”听闻这话,公输昌双手有些颤抖掏出旱烟锅,塞上烟丝点燃,用力抽了一大口,“你可知,这些年公输家复盘了多少次那场比试”江逸风摇头,“晚辈不知。”公输昌伸出三根手指,“超过三百次,每年至少复盘一次,但你知道结果吗”这一次,公输昌不等江逸风回答,便用颤抖的声音回答:“基本上全输了,因为守城一方有天然优势,公输家作为攻击一方,赢的可能性太小,你凭什么觉得火药能扭转输赢”公输家最在意的,便是先祖与墨翟的那场比试,一直想着帮先祖赢回来。问题是,即便过了这么多年,公输家复盘了很多次,却依然没有十足把握。结果,江逸风大言不惭告诉他,只要有火药就能取得胜利,这是完全不把公输家的努力放在眼里啊!江逸风微笑道:“前辈,我也不好向你描述火药,但只要你亲眼见过,就明白我为什么如此说了。”公输昌没有说话,吧嗒吧嗒抽着旱烟,过了许久才开口,“在哪里能够看到火药”江逸风当即回答:“煤山。”“我跟你去看看。”公输昌像是下了决心一般,把旱烟锅在石头上磕了磕,淡然道:“不过,我可丑话说在前头,若是火药没你说的那么厉害,你以后都不准再提,让公输家臣服于你。”江逸风笑着说道:“但凡火药无法震惊前辈,我都不会再提这件事,并且公输家欠的银子一笔勾销。”公输昌看了眼江逸风,“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公输家不会少你一枚铜钱,毕竟欠钱不还这种事,一不小心就会被散布出去。”虽然江逸风听出来,公输昌在内涵自己,但只要他脸皮厚,他就丝毫感觉不到尴尬。接下来,公输昌交代了自己儿子几句,便跟着江逸风前往煤村。“啪!”公输昌刚离开没多久,公输旦脑袋上便挨了一巴掌。“又在开小差,我刚刚讲的东西你记住了吗”公输旦的父亲公输赞大声训斥道。公输旦抱着脑袋,想要反驳两句,却发现自己还真是什么都没记住。“给我好好学习。”公输赞说完,觉得有些口渴,说道:“我去喝口水,你们把我教的东西记在脑子里,这是咱们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公输旦突然道:“父亲,你歇着,我去帮你倒水。”公输赞看到公输旦这么积极,便点头同意了。公输旦连忙跑进屋子里,回来的时候,手上端着一碗茶水。公输赞是真渴了,那碗茶水很快就被喝完,而后让公输旦把碗送回去,继续教导孩子们。咕噜噜!只不过,才教了一会,他突然感受到腹部一阵绞痛。“我……我要去下茅房。”公输赞夹紧双腿,扔下工具,就要前往茅房。却在这时,公输旦一把拉住他,虚心求教道:“父亲,你刚刚说的东西我记得不是很清楚,你能不能再给我说一遍”公输赞捂着肚子,弯着腰道:“你……你等会,我去完厕所再教给你。”公输旦就是不松手,“父亲,你这样太打击我学习的积极性了,要是爷爷在的话,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他都会教给我。”咕噜噜……公输赞感觉自己肚子里如同翻江倒海,狠狠瞪了眼公输旦,吓得后者松开了手。趁此机会,公输赞冲向茅房。公输旦看着夹紧双腿,迈着小碎步跑向茅房的父亲,脑海中不由浮现江逸风的样子。他嘴角微微上翘,“他给我的泻药真管用。”……稍晚一些,江逸风和诗诗带着公输昌来到煤村。而公输昌看着那么大的煤村,不由愣了一下,看向江逸风,“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里以前没有村子。”江逸风面带笑容,“这个村子才建造了几个月,前辈不知道很正常。”事实上,即便是报纸上刊登煤山招募矿工,苏城的居民也有很多不知道煤村的存在,自然不用说半与世隔绝的公输家了。公输家除了采购生活必需品外,很少离开那片竹林,因此消息十分闭塞。“哦!”公输昌没有太在意煤村,问道:“我如何才能见识到火药”“跟我来。”江逸风说着,带着公输昌来到钟不归的住所。因为钟不归要研究火药的缘故,所以他的住处被安排在距离煤村几百米的地方,孤零零坐落在河边。这样一来,就算黑火药不小心爆炸了,对煤村也造不成太大伤害。只可惜,钟不归并不在住处,找了个村民询问后,才知道钟不归在煤山。由于山路不好走,于是江逸风让诗诗留在村子里,自己跟公输昌前往煤山。来到煤山,问了三波人后,两人终于在一片还没开发的区域,见到了正在忙碌的钟不归。“干什么呢”江逸风走上前,好奇问道。“这里也有不少煤,但被一块石头压着,为了防止挖煤的时候,这块石头掉下来砸到人,老张求我将其炸掉。”钟不归指着前方几米远的巨大岩石说道。“炸掉。”江逸风吓得后退了几步,“你不会已经点燃引线了吧”“这倒没有。”钟不归把手中的引线拿给江逸风看,说道:“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