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外眨眼。
那可是炼境九变的高手,竟然直接被一巴掌给拍飞了?
这是什么手段?
“卧槽,这位大佬是谁?封妖师?穿错衣服了吧!”
“太狠了,任伯安在他面前就是个鸡儿崽,这种修为……”
“我们御妖司现在已经牛逼到这种程度了?封妖师的班头都这么生猛?怎么感觉我们御妖司已经可以横推敕灵宫,脚踩玄天观了?”
“任伯安这次真是点背到家了,竟然踢到这么硬的铁板,我要是他就赶紧回家去迁祖坟,风水太差了。”
一阵窃窃私语响起,纷乱的目光投向周道,透着深深的好奇。
至于周道,看也不看任伯安一眼。
两年前,这样的军卫对于周道而言或许还是高不可攀的大人物。
可是以周道今时今日的实力和地位,这种小角色根本入不了他的眼。
要知道,元王法会,他所面对的可是敕灵宫,玄天观,还有各大王侯世家的传人。
最后元王,剑柱弟子。
这种货色算什么?
周道转身,冰冷的目光投向李浅柔。
后者娇躯一颤,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两步。
李浅柔毕竟是东陵侯的掌上明珠,气质凝练,瞬间便镇定下来,有恃无恐地望着周道。
天子脚下,京城之地,这里又是御妖司,而她则是郡主之尊。
她不相信此人有擎天之胆,敢犯上驾。
“罪种,原来你找到了靠山?”李浅柔扫了罗柒柒一眼,露出冷笑:“已经沦落到要靠野男人了,你能给他什么?用你的身子陪……”
啪啪啪……
话未说完,一个响亮的耳光在库房前响彻,就如同抽打在倔强母马身上的鞭子,空气浮动,震动耳目。
李浅柔一个后仰,高高飞起,紧接着重重落地,“哇”地一声吐出鲜血,混着洁白的牙齿。
她的脸颊肿得老高。
此刻,这位东海侯的掌上明珠再也没有了刚刚的高贵与气焰,瘫坐在地上,愣愣地望着周道,似乎还未缓过神来。
这个男人,竟然敢在众目睽睽之下,扇当朝郡主的耳光?
这踏马是疯了吗?
“你刚刚骂她什么?不妨在说一遍。”周道扫了一眼。
那样的目光漠然无情,在他眼里,这位郡主还不如任伯安。
王公贵族,天生高人一等?
武王亲子武苍山又如何?
当初周道还不是说废就把他废了?
敕灵宫主的亲子叶空又如何?
号称最强传人,傲绝同辈,元王法会之上,还不是死在周道的手中?
就算是大妖级的妖物,周道都曾经杀过。
至于其他死在周道手中的高手更是不计其数,他这一路看似轻慢,实则鲜血淋漓,骸骨遍地。
区区一个东海侯的崽子?竟然还敢在周道面前耀武扬威?简直不知死活。
“你敢打我?”
李浅柔缓过神来,积聚酝酿羞辱和愤怒终于爆发。
自从李北虎袭了东海侯的绝望,她高高在上,还从来没有人胆敢轻慢过她,更不用说武力加身。
就算是她的父侯也不曾动过她半根毫毛。
“你竟然为了这个罪种打……”
李浅柔沉声怒吼,仿佛在控诉这世上最大的罪行。
然而,她的话还未说完,一股无形的力量直接涌来,好似山崩地裂,直接将她像待宰的母猪,死死的压在地上。
周道缓缓走到了她的跟前,抬起就是一脚,直接踩着她的头,猛地踏入地砖内。
猩红的鲜血溅洒了一地,李浅柔娇躯轻颤,猛地蹬腿,直接昏死过去。
“没教养的东西,家里没人教,我来教你。”
周道漠然,在一道道骇然的目光注视下,他轻轻转身,无形的力量将李浅柔高高抛起,宛若死狗一般,直接砸进墙壁之中,就落在了任伯安的身旁,扣都扣不下来。
她头发披散,满脸是血,身上的衣裙也破破烂烂,整个人生死不知道,哪里还有一丝刚刚的光鲜亮丽。
“卧槽,这……这位大佬什么来头?郡主都敢打?”
“疯了吗?这马上就要变成通缉犯了?”
“如此无法无天的,上次见到的时候还是上次。”
清冷的库房前,为数不多的旁观者双目圆瞪,大清早的所见所谓着实有些匪夷所思。
周道浑然不觉,径直走向旁边的牢笼。
路过张司库的时候,后者咽了口吐沫,后背都湿了。
他哪里知道封妖师里面竟然还有如此厉害的人物,他差点就跪下了。
“任伯安这个王八蛋,就知道给我惹麻烦。”张司库心中呐喊:“天你妈的香楼。”
“现在我可以带走这头石鳞虎鲶了吗?”周道淡淡道。
“您……您随便……”张司库声音颤抖,都想给周道磕一个了。
已经有两个挂墙上了,他哪里还敢说半个不字?
“我们走。”
周道招呼着,蛤释奇跑了后来,拖着牢笼便要离开。
“以后再有人敢欺负你,往死里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