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芙溪坚定地拒绝了。
“轮得到你来替我说不行?”
不行两个字是人类大忌,伏黑甚尔的胜负欲一下子就上头了。
“小子,这可是你说的。”他答应了太宰治的赌约。
太宰治轻轻地嗯一声,嘴角勾着狡黠的弧度。
对他而言,作假很容易,操纵全局也很容易,和伏黑甚尔打牌他闭着眼睛都能赢。但他也知道,芙溪不会让他们的牌打到最后。
……只是,他依然能挑他们一下。
想到这里,太宰治脸上的笑意愈发轻盈温和。
“芙溪酱,这段时间你玩得开心吗?”
伏黑甚尔打牌正占上风,冷不防听到这个问题,不由得用眼角余光扫了观战的芙溪一眼。
她眉头紧锁,表情很是担忧。
……在担忧她的情人变成他的狗么。
哟,那她有的担忧了。
然而事实上芙溪担心的是两个人。
伏黑甚尔在智商上毫无疑问不可能是太宰治的对手,任何一个熟悉太宰治的人都能看出他现在是在死命放水,给对手建立巨大的心理落差,等到后半场再让伏黑甚尔输个措手不及。
而伏黑甚尔也不是会乖乖履行承诺,给别人当狗的男人,很可能会恼羞成怒,不讲武德宰了对方。
她夹在中间,要兼顾两边。
“我玩得很开心,因为有伏黑先生在,遇到了很多有趣的事。”
这句话令伏黑甚尔微微一愣,芙溪在说这话时,把头轻轻地靠在了他肩上。
像是一种根深蒂固的依赖。
从芙溪的头发上传来兰花的香气,他想起昨天他们在洗澡时,她还特意问他喜欢橙花还是兰花的味道。
‘兰花吧。’他当时说。
‘我也这么觉得。’她说。
很琐碎的事情里都透着默契。
“伏黑前辈真不愧是横滨海狼的头牌牛郎,每个顾客都照顾得很满意呢。”太宰治露出羡慕的神情,“我看过你的预约表,除了这两个月空缺,其余时间的业务已经排到后年了。”
头牌牛郎。
顾客。
……没错,他们是这种关系。
兰花的香气一瞬间散去了,伏黑甚尔往右侧偏了偏,“坐好。”他提醒芙溪。
芙溪知趣地坐直了身体。
“伏黑先生这两个月被我包下了。”芙溪在桌子底下踩了太宰治一脚。
太宰治没什么反应,倒是伏黑甚尔眼角抽了抽——因为太宰治避开了,芙溪踩的是他。
“三百日元包下的么?”太宰治摸了摸下巴,“伏黑前辈绝对是在做慈善。”
不止太宰治这么说,网上的帖子也这么说。
伏黑甚尔是横滨海狼的传奇,竟然会被人用三百日元包下,一半人猜他是遇到了爱情,一半人猜他是中邪了。
不管是爱情还是中邪,在他不在的日子里,横滨海狼的生意冷清了许多。
伏黑甚尔不止一次接到过店长的电话,要求他快点回去上班。
他从一开始的巴不得回去,与芙溪的软磨硬泡画大饼作斗争,到现在自己主动拉黑了店长和经理的号码。
说明他自己玩得也很开心。
——但这终究只是玩而已。
再来两张牌,他就赢了,得让太宰治这小子学狗叫,吃狗粮。伏黑甚尔边想边扔出了第一张牌,下一秒,芙溪的手撑在了桌面上。
“领域展开。”
几乎是在眨眼之间,桌上的纸牌都消失了。
她用了她的能力,小面积的将物品化成了烟尘。
“到此为止了。”芙溪靠在沙发背上喘气,心想再打下去,伏黑甚尔要吃大亏。
她不想让他被太宰治玩弄于手心。
“啊哦。”太宰治预料到了这一切,所以刚才他很配合地放下了牌,并且注意不碰到芙溪的身体,防止他的异能力人间失格使得她的术式无效化。
“谢谢芙溪酱不让我输的太惨,伏黑前辈真厉害呀。”
话只要反着说,就能达到预期的效果。
“你什么意思?”伏黑甚尔冷冷地看着芙溪。
“我不……”
我不想你输,这句话或许会让伏黑甚尔更生气,他已经被太宰治搞得认不清自己的实力了,又或者说他至今没有认清过自己的牌技。
明明打的一手烂牌,也毫无赌博运,却从来不肯低头。
“你就当我不讲道理吧。”芙溪揉了揉太阳穴,“你去做饭吧,惠君和津美纪马上就回来了。”
前几天是她负责做饭,伏黑甚尔打下手,不能说味道多好,起码营养健康,伏黑姐弟也不怎么挑食。
今天她实在太累了,需要休息,等姐弟俩回来,她和太宰治还得出门一趟。
伏黑甚尔打牌被人中断,心情不好,更懒得做饭,打算给姐弟俩一人发一盒泡面。
“他们还在长身体,你不能这么敷衍。”芙溪皱眉道,“伏黑先生,你答应我会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