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那么穷?下次投河自杀的时候,钱包记得不要放在身上。”
太宰治不甘示弱地说道:“你不也一样,身为东京首富的继承人,身上的三百日元还是我给的。”
“哈哈,那我们两人算是半斤八两了,对了对了,伏黑先生也一样。”芙溪想到了伏黑甚尔,开玩笑道,“他赚的也很多,但是全贡献给赌场和赛马场了,赌博运是真的烂啊。”
她瞟了赌博运烂的人一眼,对方勾着嘴唇,眼神冰冷,完全没有笑意。
芙溪有一瞬间的怔愣。
以往她和伏黑甚尔因为这件事开玩笑时,后者也会自嘲,然后叫嚣着让她快点还钱,两个人总会闹成一团。
他们吃饭睡觉都在一块,昨天还一起泡了澡,伏黑甚尔拿出了以前服务富婆的看家本事,这让芙溪觉得很快乐,她抛弃了道德和底线,无关感情的性让人毫无心理负担。
男人的腰很有力,手腕也是,但他不粗鲁,他知道要等她。
她也不是白睡伏黑甚尔,每次睡他之前,她都会写一张欠条塞在他的手里。
一次五千万,这个价格很高,伏黑甚尔看上去很满意,她庆幸自己有钱。
她希望这样的时光久一点,再长一点。如果她能活下去,她愿意花钱长期包下伏黑甚尔。
——她已经对他产生了独占欲。
她很清楚,在有生之年,她都不会情愿洗去他身上的颜料了。
现在那种轻松的关系,却仿佛倒退回了两人刚认识的时候。
剪刀落在太宰治的头发上,芙溪修剪得很慢,她需要集中精力思考一些问题,因而这份缓慢落在伏黑甚尔眼里,就变成了认真。
……也很碍眼。
伏黑甚尔很烦别人在他面前秀恩爱,尤其是芙溪这种欠了他一堆钱没给的。
他算是明白了,她永远都在给他画饼,她自己沉迷□□,就有办法让下属寄来一沓避孕套。而他想要的,她就拖着不给。
他混了这么多年,居然在一个小鬼手里栽了。
理智告诉自己要及时止损,但热衷赌博的天性却不愿意停止,芙溪大概是看清了这一点,才能把他拿捏的死死的吧。
伏黑甚尔在观察芙溪,太宰治则是在观察伏黑甚尔。
他知道他们发生了什么,芙溪穿着男人的衬衫,脖子上的痕迹也完全不对他掩饰,对她而言,伏黑甚尔毫无疑问是特别的。
特别到了她可能是因为他,背叛了港口Mafia。
他有点惋惜,有点不舒服,同时又有点想看森鸥外知道这件事之后的幸灾乐祸。
他还想试探伏黑甚尔,男人要刺激男人,方式也是多种多样。
“芙溪酱,碎头发飘到我眼睛里了。”太宰治假装抱怨,音调拉得很长,有种孩子气般的撒娇口吻。
“我看看。”芙溪俯身凑近,少年鸢色的眼眸里漾出笑意,下一秒,她的衬衫下摆被往前一扯,然后她就因为身体失去重心,一下子坐在了太宰治的腿上。
这一幕落在伏黑甚尔眼睛里,和投怀送抱差不多——先动手的是太宰治,可芙溪不拒绝,也不挣扎。
嗯,他们是情人,这样很正常,是一种情调,但为什么非要邀请他观看?
真不把他当外人么。
少女有着单薄美丽的后背,蝴蝶骨在宽大的男式衬衫里勾勒出轻微的痕迹,稍一动作,衬衫的下摆像波浪一样滑过黑手党少年的西裤。
伏黑甚尔突然又想明白了一件事。
他平时习惯穿得休闲,和袖扣分明不搭,她却送他一对珍贵的宝石袖扣,多半是照着太宰治的风格做的。
少年干部,黑色风衣,西装革履,优雅又轻佻,确实符合小姑娘的喜好。
妈的,他又不是收破烂的,别人不要的就塞给他。
不过好在宝石值钱,赶紧找孔时雨卖了去赌马。
“真困了,回房间睡觉了。”伏黑甚尔说着打了个哈欠,身心俱疲。
“伏黑先生,你就坐在这里。”芙溪不能和太宰治独处,否则就违背了承诺。
“怎么?”伏黑甚尔笑笑,“你也要给我理发吗?”
他前额的头发很长了,有些遮挡眼睛,但他暂时没空去理发店理发。
“不,你还是去理发店吧,那里是专业的。”芙溪压根不会理发,她给太宰治只是找点事做打发时间,随便剪剪,反正剪坏了也不用负责。但伏黑甚尔,要是给他剪坏了,没准要生气。
这个男人现在脾气很古怪。
“哦,那我留下干什么?”
行吧,能给太宰治剪,不能给他剪,差别对待的不要太明显。
“不如我们来打牌吧。”太宰治提议道。
“也行。”芙溪点头同意。
“不过我不擅长打牌,芙溪酱你可要让着我一点啊。”
芙溪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能与太宰治在打牌上一较高下的,恐怕只剩下费奥多尔了,他还敢说他不擅长打牌。
“伏黑前辈,要不要与我打个赌?”太宰治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