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溪被按住狠狠挠了一顿痒之后,才毫无诚意的认错。
那个杯子被放回盒子里,伏黑甚尔扯着抽绳将它重新装好,又听芙溪说:“要不转送给孔时雨吧?”
那也不错,孔时雨身为压力巨大的黑中介,很少能交到女朋友,得此神杯——
啊呸!他要是嫌这杯子尺寸大,孔时雨岂不是会更嫌大,她在看不起谁呢?
有些东西注定不能放在明面上讨论,但不影响伏黑甚尔又将芙溪挠了一顿。
闹够了之后,芙溪开始着手准备男孩节的东西。
首先是鲤鱼旗。
尽管伏黑惠声称自己不过男孩节,但芙溪不为所动。伏黑甚尔知道芙溪只是想玩。
在看到画布上精美的鲤鱼旗时,伏黑惠还是被吸引住了。
芙溪一共画了三条鲤鱼旗。
她没画尽兴,征求伏黑惠的同意后,将他房间的一整面墙上都画上了各种动物。
伏黑津美纪的房间则是画成了一座花园。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你当我家是动植物园吗?”伏黑甚尔的吐槽并不能掩盖那三人的热情。
除了鲤鱼旗,芙溪还准备了柏饼,在门口挂了菖蒲叶。
伏黑甚尔不知道芙溪的钱是哪里来的,很快发现她每出门一趟,身上的手链耳环就会少一样。
到了男孩节那天,她出门回来时,只剩下那个不值钱但是她很宝贝的兔耳发箍了。
……败家子。
这点倒是和自己有些相似。
伏黑甚尔和芙溪都主张一得到钱就立刻花光,泡澡的时候都喜欢唱昭和时代的歌曲,吃了西瓜也都喜欢躺在沙发上装尸体。
“伏黑先生,我给你订制了一个礼物,这次不是杯子,是袖扣。”
芙溪在说这话时,眼睛里流露出罕见的纯澈和期盼。
她拿出了两枚袖扣,是七色堇的形状,上面镶嵌了宝石,宝石的颜色和她原来的手链颜色是一样的,应该是把手链改成了袖扣。
伏黑甚尔当然要打击她一下。
“不要。”他摆摆手拒绝了,“我要这玩意干什么?显摆自己有钱吗?”
他不当牛郎时,衣服穿得都很随意,很少会穿到西装,完全用不上袖扣。
要不是看俱乐部里有牛郎戴过,他都不知道这东西是用来做什么的。
“我觉得很适合你。”
“拉倒吧。”
伏黑甚尔依然不想要,芙溪想了想,说:“行吧,你不要,那我送给太宰吧。”
“!!!”
伏黑甚尔的确不需要袖扣,但并不意味着他会让给别人。
于是那两枚袖扣被他塞进了兵器库里,他决定过阵子卖掉换钱去赌马。
*
“以后你不能教我咒术吗?”
男孩节当天,伏黑惠又问了芙溪一次。
经过几天的相处,他觉得她比伏黑甚尔靠谱多了。
而且芙溪热爱,知识面很广,他提出的问题五花八门,但她都能作出解答。
彩虹为什么有七种颜色,世界上跑得最快的动物是什么,咒术的原理,波旁王朝的复辟……
如果芙溪是自己的老师,兴许他对学习的热情会更多一点。
“惠君,”她摸了摸伏黑惠海胆一样的头发,慢慢地说,“我也很想教你……以后再说吧。”
想不意味着就能做到。
伏黑惠和半个字都不想看的伏黑甚尔不同,他对书很感兴趣。
芙溪一直认为是个好习惯。
“我小时候生了很严重的病,不能出去玩,没有人来看我,我就躺在床上看书。”芙溪和伏黑惠谈一点自己过去的经历,“我所有交到的朋友,都在书里,我能感受到他们的存在。”
“那你的爸爸妈妈呢?”伏黑津美纪问。
“没见过,他们不要我。”芙溪的语气很平淡,像是在说着别人的事,“一个放不下家主之位,一个不能接受不健康的孩子。不过这样也好,他们没养过我,我也不需要付给他们赡养费。”
这题超出了伏黑惠的认知,他以为伏黑甚尔够渣的了,没想到还有更渣的。
伏黑甚尔至少没有直接抛弃他,虽然也很少看到人影,但给他找了住的地方,偶尔也会留点钱。
“你们不用担心我。”芙溪无所谓地笑笑,“我都没见过自己的爸爸妈妈。”
她这么一说,两个孩子脸上的表情更纠结了。
芙溪觉得费解,她无法共情他们,也根本不需要安慰。
德川家的每任家主都在财富和家人中选择了前者,但到了她这一代,她两个都不想要了,几百年的历史和诅咒终结于此,这是她对整个家族的报复。
男孩节圆满地度过了,这天晚上,伏黑甚尔弯腰铺床的时候,芙溪就坐在飘窗上看书。
猛一抬头,看到了伏黑甚尔的腰线。
看上去很有力。
“伏黑先生,不如我们试试吧。”
“嗯?”伏黑甚尔回头,“试试看你有多耐挠吗?”
她从飘窗上跳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