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溪眼神冰冷,看人就像是看着一件死物。
伏黑甚尔顿悟,原来她一直很在意……她自己的身材。
他努力平息她的怒火:“弟妹啊,其实你身材挺劲爆的。”
能对着一个国中生长相的少女说出这样的话,伏黑甚尔觉得自己的嘴也挺劲爆的。
芙溪冷笑:“是啊,劲爆到连咒灵都叫我爸爸了。”
……无法反驳。
他拍了拍怀里好不容易抢救下来的兵器库,暗骂了一句不争气的家伙,本意是希望它唤醒芙溪身上的母爱,结果这小东西试图唤醒父爱。
母爱如山,父爱如山体滑坡。
差点就被祓除了。
“这是个意外,相信我,你以后还是会再发育的,人要有点梦想,要敢想——”
芙溪打断了他的话,抬起手怒道:“你去死吧!”
寒气朝伏黑甚尔袭来,他不想和芙溪打架,闪身避开。
哐当——
他回过头时,看到停在林荫道上的两辆跑车,被击中后直接化成了烟尘,原地升天。
伏黑甚尔一是心疼钱,二是惊叹她的能力。
他想起芙溪在自己的领域里告诉过他,她的能力最强时可以无限趋近于绝对零度,让物体直接消失……
“喂!胸肌发达又不是我的错!”女人的嫉妒心真是太可怕了。
“滚,别再让我看到你们!”
芙溪看着伏黑甚尔抱着兵器库溜走的背影,愤怒地又消灭了一辆跑车。
“两个蠢货!”
“滚的越远越好!”
……太罕见了。
她从来没有过这么愤怒的时刻,恨不得把他们按在地上扒掉十层皮。
芙溪摸了摸自己的胸口,确实坦荡荡,她很瘦,像纸片人,早该就习惯了,这没什么值得生气的地方。
那到底是为什么生气呢?
是那一人一兽的态度。
居然敢叫她爸爸,那就让他们母子俩知道爸爸的厉害!
“芙溪小姐。”
从左侧前方传来了费奥多尔的声音,芙溪抬起头,看着走路走得歪歪扭扭的少年。
不知道他是之前就在那里,还是刚刚才来。
“你是因为伏黑先生而生气吗?”
“……闹着玩呢。”
芙溪虽然对费奥多尔印象不错,但还没有到把自己和伏黑甚尔之间的事都能告诉他的地步。
费奥多尔指着跑车消失的方向:“这是闹着玩?”
“……”
好吧,好像是太过火了,直接把伏黑甚尔打跑了——虽然他要较真起来,她肯定不是他的对手。
“你在意伏黑先生。”费奥多尔又说。
天亮了,太阳升起来了。
“有一点吧。”芙溪望着流泻到地面的第一束光,“因为他是我的第半个朋友。”
“第半个朋友?”
如果说是第一个朋友,那这句话就会很感人。
第半个朋友……
费奥多尔庆幸,伏黑甚尔已经走了,不然肯定要炸。
芙溪和伏黑甚尔的相处模式就是炸,不是他把她气炸,就是她把他气炸。
像一对冤家,又时刻充满欢乐。
“和他一起玩,有乐子。”芙溪勾了勾嘴角,“不用像以前那样刻意找乐子,他就是乐子。”
不像是对朋友的描述,更像是一件玩具。
“据我所知,你们的天与咒缚是互补的。”
芙溪的笑意在听到这句话后,短暂地凝固在了脸上。
她再抬眸看向费奥多尔时,眼睛里闪着几分认真的玩味。
“看来你知道一些事啊。”
“是的呢。”费奥多尔若有所思道,“以你的能力,想杀他虽然有难度,但并非做不到。”
伏黑甚尔肉.体强悍,脑子聪明,可论心脏的程度,完全阴不过芙溪。
“我此行的目标,他是起.点,但他不是终点了。”
芙溪俯身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用力一抛,扔进了河里。
“比如你原本想要填平这条河,但发现它很有趣。”
河面的平静被打破,荡起一圈圈的涟漪,在初升的阳光下,闪耀着粼粼的水光。
“那么要不要填平河已经不重要了。”
费奥多尔垂眸,表情被日出的晨曦染上了些许温柔的落寞。
“是么。”
“费奥多尔君,在你离开这里之前,可不可以帮我一个忙?”芙溪想了想,“也不算帮我的忙,我们俩是互相帮忙。与幸吉的委托,是你接的吧。”
芙溪猜到了这一点,费奥多尔也没有惊讶,直接承认了。
“是的。”
“他想给自己的妈妈送花,你就推荐了我家的庄园,刚好距离也不远。”芙溪继续说道,“监控不可能没拍到与幸吉的小机械丸,只是监控被你动了手脚,我们看到的东西都是你留给我们看的东西。”
多年前,费奥多尔在赌场教芙溪出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