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利器,或是、让陛下需要额外顾忌。”
对面的人眼中一阵颤动,目光却恍然挪去了她的唇上。还未待她反应,双瓣儿便已被他覆上。今日皇帝格外珍惜,吻得小心翼翼。她却有些不知足了,只循着他微厚的下唇上轻咬了一口。
凌烨多有几分猝不及防。他疼惜着人,可抬眼却见她眼中闪着几丝水光,怨气着。他只好翻身将人放落在暖榻上,好生欺负。
花窗还未合上,干涩的秋风,带着数片枫叶落在枕上。将将落下的叶子,散出生涩的清香。她只被人吻得有些吃不住了,方将那些生涩全润湿了一通。桌案一斜,砰的一声倒去了地上。
“陛下的折子…”趁着间隙,她尚能勉强说话。“还、还有笔墨…”
皇帝的声响越发沙哑着:“不必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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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嬷嬷正候着寝殿外头,垂眸听着里头响动,见一旁丘禾脸蛋儿已红得如烧红的炭火般了,方将人支去了厨房。
“去备着些热水来,一会儿主子们该要用。”
丘禾将将走开了,却是邢姑姑从外头回来。邢倩小声走近了,只微微听得殿中的响动,亦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她自打入宫来侍奉在元惠皇后身边,先皇宠爱不断,也是容易如此。
又见桂嬷嬷使着眼色,她方微微笑着小声道:
“御膳房已将晚膳送来了,且得问问陛下,是在偏殿用?还是在寝殿用。”
桂嬷嬷道:“一会儿用了水,奴婢再请过陛下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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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落下,晚风带着寒意从外袭来。花窗被皇帝一把合上,屋子里方多了几分暖意。
星檀有些冷,只将自己卷在羊绒小毯中,窝在暖榻一角。皇帝很快回身过来,将她整个窝在自己的胸膛里。她终寻得些许暖和,眼皮又有些支不起来。
方才的伤口还**着,难以启齿,又叫人疲惫不堪。只那些靡靡声响似还徜徉在寝殿中,残留着的气息也叫人羞涩不已。
“可要传她们来用水?”皇帝的声音亦仍有几分沙哑,却在她耳边细细询问着。
“唔…”她在他怀里摇着头。她累得很,身上还疼,便只往他怀中再钻了钻,哪儿都不想去。
门外果真传来桂嬷嬷的声响。
“陛下,娘娘。晚膳已备好了,陛下与娘娘是去偏殿用,还是叫奴婢们送来寝殿的好?”
皇帝垂眸看了看怀中的人,那鬓角的发丝还搭着几丝细汗,面色上的红晕也尚未退去,叫人有些心疼。他方扬声答了外头的话,“送来寝殿。”
桂嬷嬷领着一众婢子,将膳食送入来殿内的时候,自家主子还被皇帝揽在怀里。
皇帝一身寝衣,敞着衣襟,便由得主子那般靠着。桂嬷嬷这张老脸也不由得一红,更莫提身后年岁尚浅的小婢子们。她只得扬声吩咐,“手中的碗碟儿都拿稳了,送去桌上,便可跟我退下了。”
却听皇帝吩咐了声儿,“送炉子炭火进来。”
桂嬷嬷这才想起,秋日里日暖夜凉,主子身子毕竟单薄。却还是陛下疼惜着人,想得周到。她自忙应下声来,方带着一干办完差事儿的婢子们退出了门外。
后院儿里无人敢说话,只将将出了垂花门,婢子们之间便热闹了起来。
“陛下待娘娘,比寻常夫妇还甜些。”
“你们是没听见,方寝殿里……”
小婢子话还未落,便被从外回来的邢倩打断了去。“有功夫嚼舌根子,不如将偏殿打扫打扫。陛下今夜里留宿坤仪宫,明日一早可是要与娘娘在偏殿用膳的。”
两个小婢子这才不敢多言,匆忙往偏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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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檀重新着回衣衫,仍有些不大妥当。见皇帝已将自己的寝衣打理整齐,却又来寻她。皇帝将她整个抱起,放去了圆桌旁的小椅上。
桌上菜肴有些陈旧,星檀自提不起来什么胃口。只等皇帝与她夹了满满一碗,方才持起筷子,动了动面儿上的小蕈。
凌烨见她依旧没什么精神,只劝了劝:“多用些。你虽未用那坐胎药,皇嗣的事儿…”他话中顿了一顿,“也不是不无可能的。”
“……”这到提醒了星檀,手中将将夹起的豆腐顿时不香了。“那…那陛下还是少来坤仪宫罢。”
却见对面的人筷子都跟着顿了顿,“也、也不必赶朕走?”
“……那如何是好?”
“陛下也不想,被姑母挟持?”
“她倒也挟持不了朕。即便是有了小皇嗣,待他成年也须得几年,届时,朕定已将朝堂打理妥当,多方权衡无需顾忌后宫…”
凌烨说着,小咳了几声,他素来不会与别人交代这么多的。如今只不过想让她安心些。“朕只是觉得,你不愿意,便先不勉强于你。”
“……”生娃确实挺疼的。“也不是不愿,就是还未准备好,作人的阿娘。陛下…难道已准备好,做人家阿爹了么?”
这话倒问着凌烨了。他能作个好将帅,作个好君王,却未曾考虑过,作人家阿爹。
“罢了,先不说这些。”他往她碗里又夹了块肉。
“……”
邢倩进来寝殿的时候,正端着一封宫外来的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