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不甘的闭上了眼。
“噗！”
尖锐的矛刺进了后者的心口，滚烫的鲜血从伤口流出，原本凝聚的灵识之力也开始慢慢消散。
确定他真的死亡后，老二这才长出一口气，丢下他的尸体，跑到了老大的身边。
后者已经拿到了圣物，但是身上的伤口也是很严重，到处是剑锋划出的伤痕，不少地方还有剑意缭绕。
两行血痕从眼角划出。
“老大！”
老二心头一痛，抱住身躯晃动的前者。
“快，快走！”老大将手中的圣物塞到老二手中，大口喘息道：“我不行了，你快带着圣物逃出去，带着泰天镜一起走，从密道，那里有人接应你！走，快走！”
“不，大哥！要走一起……”
“你给我滚，替我照顾好咱们一脉！”老大喘息着怒吼道，拼着最后的力气，将一枚符箓塞到了老二手中，帮他捏碎。
“哥……”
最后的声音在他耳边逐渐降低，最后彻底消失，四周寂静了。
呼……
老二应该逃出去了吧……
只要他能活下去，我死了也无憾，只可惜，看不到我族登顶的那一天了……
双目缓缓闭上。
“我很好奇，你明明可以走，为什么要留下？”
这时，一道平静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
老大艰难的睁开双眼看了看四周，
没人。
“是啊，为什么要留下？”
后者似乎是在自嘲，又像是在回应脑海中的问题，自语道：“种族的残酷就是如此，哪怕是父亲，也不可能无时无刻能保护住小二吧……”
“我死了，换来小二可以高枕无忧的活下去……也值了！咳咳……”
“害…愚蠢啊……”那道声音再次在脑海中响起。
这一次，老大心神一震，他突然发现，自己的脑海中，居然多出来了一道白衣。
“你是何人？”
前者惊讶的问道，反正他也快要死了，现在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了，对方想杀他，简直不要太容易。
“你觉得，你死了，你弟弟真的能活下来？”
“你觉得，你们的圣物真的可以回到你们一族吗？”
“你觉得，外面的人族修士都是吃白饭，不干事，根本没有发现你们吗？”
一连三问，让本已经十分平静的老大，心神翻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