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更烫。
郑一满说得没错。
果然没有男人会不喜欢这些。
宁枝昨天出门前,想了又想,克服各种心理压力,又进行一系列的自我说服,最终还是顺从本心,跑到楼上,将那只带锁的密码箱给找了出来。
谁能想到,郑一满未卜先知,这些东西竟也有重见天日的一天呢。
宁枝挑选半天,选了件她大概可以接受的。
白色,泡泡袖,短裙,挺可爱,还有个同色的蕾丝choker。
是她从未尝试过的风格。
宁枝原先还有点忐忑,奚澜誉会不会不喜欢?
事实证明,她真
的是想太多。不光奚总喜欢,连“另一位”都险些有点失控。一种前所未有的,较之平常更加令人感到心悸的密集感。宁枝从不知,原来奚澜誉也可以那样的,挟风裹浪,更加具有破坏与毁灭感的。
屋内已被收拾过。
但那腕间残存的钳制无法忽视。
宁枝起身时,好像听到,布帛碎裂时,那耳边清晰的一声。
她不免想,以后这种礼物还是少送点为好,不然吃苦的又是她自己。
屋外声音没停,奚澜誉似乎很忙。
他为她将工作都停了,今日大概又攒了不少,亟待处理。
宁枝没去打扰他,兀自趿着拖鞋,跑去卫生间洗漱。
洗漱完,宁枝推开门,是准备去找他的,却不由倚在门框那,看向正在开会的奚澜誉。
他在这时一向穿戴整齐,脸上架着的那副金丝框眼镜莫名多了些禁欲的味道,这项特质跟他这人的本性实在太不搭。
宁枝没忍住,笑了声。
这引得奚澜誉朝这看过来。
两人目光对上的那瞬间,奚澜誉拿起手机,低头操作一番。
宁枝手机“嗡”了声,当然是他的消息。
「奚澜誉:宝宝,大概还有五分钟。」
宁枝点下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她依旧靠在墙边,看他这样斯文矜贵,正儿八经的模样。
这五分钟其实挺短的。
宁枝只觉得她还没看够,奚澜誉就已经说了声散会。
那语气隐隐不耐,难得露出几分烦躁。
微微蹙着眉,格外勾人。
两人在一起这么久,宁枝好长时间,没见过他这样高高在上,不可亵渎的清贵模样了。
她心下一动。
莫名就很想看他为她而跌落。
宁枝抿唇,直接走过去,故意坐到他身上,她伸手,想去摘他的眼镜。
奚澜誉见状,将电脑一合,俯身把人抱过来,咬一下她耳垂,语气危险,“又不累了?”
陷入梦乡前,也不知是谁,一直抱怨说,仅此一次,跟大学跑八百似的,嗓子眼冒烟,累得人要撅过去。
宁枝听完,立马不再动,那什么心思都没了,心有余悸般,抱着奚澜誉,讨好地亲了亲他的唇角。
奚澜誉笑了声,重新将人抱紧。
宁枝昨晚来得急,什么都带了,唯独没带睡衣,现在套了件奚澜誉的衬衫。
白色的,面料挺括,长度堪堪将该遮的勉强遮了去。
宁枝有点不适应,始终觉得短,想往下拉一拉。奚澜誉轻笑,淡暼她一眼,嗓音低沉,带笑,“昨天那胆子呢?”
宁枝脸有点热,下意识答,“不是被撕碎了吗?”
她嗓子现在还哑着,一开口,宁枝只觉得都不像是自己的声音了。
她无声瞪了奚澜誉一眼。
奚澜誉笑了声,倒真的没做什么,安静抱着她,只
间或亲昵地碰碰她的唇,浅尝辄止的亲几口。
知道再那样,她大概会恼。奚澜誉一向很识时务。
两人就这样呆了好一会,没有工作,没有别人,只有窗外透进的日光。
片刻,宁枝手里突然被放了个什么。
微微冰冷的触感。
她低头一看,是一对耳环,跟上次那项链配套的。
宁枝有点惊讶,“不是没有了吗?”
这世上总没那么凑巧,什么东西并非都得是一对一对的。
宁枝买时,那一组首饰只剩个项链,也不知奚澜誉是从哪将这弄到手的。
奚澜誉笑了声,并不肯解答她这困惑。
他这反应,叫宁枝开始怀疑,他是不是其实早就集齐一整套,只等着挑各节日一件件塞给她。
然而,后续的事实证明,她只猜对了一半。
那东西确实是有,但奚澜誉比她想象的要大方得多。
当天,宁枝午睡时在床上摸到一条手链,后来,洗漱时又在台子上发现个戒指,最后,等她睡过一觉,起床时感觉不对劲,低头一看,脚踝上不知何时竟被系了条脚链。
于是,她就这样轻易得集齐了全套。
宁枝一瞬觉得,今天这一天就好像寻宝,还是天上掉的那种。
她本只想要月亮,结果奚澜誉索性把月亮周围那圈星星,也全都给她摘了下来,通通送给她。
宁枝心中感慨,靠在他怀里,忍不住小声呢喃,“怎么办啊奚澜誉,我感觉自己好像更喜欢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