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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2 章 32(2 / 3)

奚澜誉方才这话暧昧极了,宁枝尽量无视,室内那悄然变得旖旎的氛围,她刻意低了头,避开奚澜誉意味不明的目光,嗓音强装镇定,“有点渗血,我处理一下。”

尽管已见过一次,但当宁枝揭开纱布的那刹那,她还是微微吸了一口凉气。

若是奚澜誉再晚半秒,这伤就会出现在她的身上。

一瞬间,宁枝心中对奚澜誉所有的微词消失殆尽,她不自觉软了声音,问:“……为什么要救我?”

奚澜誉沉默一霎,没说话。

宁枝继续轻轻说:“说到底,这件事跟你无关,你完全可以置身事外,何必……”

何必将自己弄成这样……

奚澜誉看着她,片刻后开口,“我是死的?就站那看着你被人捅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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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枝手下一顿,莫名紧张:“可以问吗?”

奚澜誉沉声:“嗯。”

宁枝将药换好,起身去卫生间洗过手,她坐在他对面,两手交叠,放在膝盖上,“跟我有关?”

不然,奚澜誉不会将这问题抛给她。

奚澜誉那一贯沉稳的目光中,似乎泛起一丝涟漪,但那只是一瞬,他很快恢复成那八风不动的模样,“嗯”了声。

今夜有月,清辉洒落。

两人坐在那窗前,月光将他们镀上一层朦胧的光晕。

宁枝此刻看奚澜誉,竟有种慈悲的错觉。

她放在膝盖上的手不自觉地收紧,心中愈加焦灼。

这样严肃……

难道他对这段关系后悔了?

宁枝有一瞬若有似无的失落,她拍了拍睡裤的褶皱,站起身,佯装淡定:“既然跟我有关,那就改天再问吧。”

奚澜誉盯着她,目光带了点侵略感。

尽管,她站着,他坐着,但宁枝还是觉得,处在高位的那个人,始终是他。

良久的无声的对峙。

奚澜誉突然开口,嗓音低沉,“这些天,我想明白一件事。”

什么事?

跟她做合作夫妻没意思不说,还全是麻烦,所以他不想干了?

宁枝看着他这决绝的态度,越想越觉得,他就是这么觉得的。

况且今天他救了她,那他在这样的情况下,无论说出什么,宁枝都不好拒绝……

可外婆还在北辰呢,这份合约依旧对她很重要,她暂时还不想结束。

宁枝假装没听到,指尖扣了下掌心,站定后看向奚澜誉,默默也将这话题避开,“不早了,明天再说?”

奚澜誉闻言没说话,深深看她一眼,他那薄唇抿了抿,宁枝听到他轻微地叹了口气。

好像有点无奈?

不过不管了。

反正宁枝确实是松了一口气。

……

晚上休息,宁枝正趴在沙发那研究,怎么把这东西变成一张床。

奚澜誉在一旁看iPad,见她这样,忽然俯身,敲了敲她的腕,往床上一指,“睡那去。”

() 这怎么行,宁枝回头,“说好我睡这里的,何况你还是病人……”

奚澜誉看她一眼,“我是受伤,不是生病,在哪睡都一样。”

宁枝还要说什么,奚澜誉放下iPad,捉了她的手,将她往床边一送,宁枝顺着那力道坐下来。

奚澜誉将床尾那床被子拎起,抖开,随手往宁枝身上一罩。

她便只剩了双眼睛露在外面。

宁枝还想再挣扎一下,“要不还是……”

奚澜誉目光由下至上,在她面上轻轻一点,嗓音懒懒的,拖腔拉调,“再犟,就一起睡。”

宁枝瞬间闭嘴,没敢再吭声。

屋内昏朦,奚澜誉将所有灯全熄了,只留一盏小小的夜灯。

宁枝看看那光,又看看沙发那侧,奚澜誉模糊的一个轮廓。

尽管看不清,但宁枝知道,那沙发估计都不够让他将腿伸直。

她默默看了一会儿,没说话。

心里突然淌过一阵暖流,有种类似于温情的错觉。

奚澜誉竟然还记得她怕黑。

宁枝不由去看外面高悬的月。

悲悯无情,但有时,好似又有情。

他们在安静的夜晚呼吸同一片空气,望同一盏月光。

宁枝突然有种两人早已相识多年的荒谬感。

鬼使神差地,她向上拢了拢被子,将半张脸埋进去,瓮声瓮气对着空气说了声:“晚安。”

不知多久,或许是在陷入梦境的边缘。

宁枝听到一声类似于低吟的回应,“晚安。”

-

第二天一早,宁枝照常洗漱,神情淡然地下楼上班。

诊室内的人见她过来,全都安静了一霎,宁枝不动声色挑下眉,她料想,她估计是刚刚话题的中心。

宁枝其实挺好相处,专业能力过硬,又从不藏私。

但几l乎跟她接触过的人都知道,她是好,那这种好仅仅限于表面,她跟人有着很明显的边界感,更不会与谁交心。

因此,纵使大家再好奇她与奚澜誉的关系,血管外科这些同事也没哪个敢当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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