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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 章 15(3 / 4)

一面,除了外婆和郑一满外,她对外一向都是冷冷淡淡,对谁都不在乎的样子。

只要自己不抱期待,就不会失望。

宁枝习惯了以这种没什么情绪的面目示人。

刚才的惊慌,已让她有种被人剥开的不自在。

好在奚澜誉没揪着这点,他吃完早饭,擦身而过的间隙,似是突然想起,回身说:“阿姨每天会过来,你想吃什么可以在厨房的工作簿上留言。”

宁枝喝了口牛奶说:“我不怎么挑,看你吧。”

吃过早饭,见奚澜誉还坐在沙发上看文件,宁枝问:“你今天不上班?”

奚澜誉点下头,捞过桌上的车钥匙,“今天有安排?”

宁枝摇头:“没有。”

“那正好,陪我去见个人。”

“见谁?”

“我父亲。”

宁枝一听便知,接下来又是需要演戏的时刻。

她身上的这套过于简单,宁枝上楼,换了身掐腰的白色长裙,搭配细带高跟鞋。

庄重而正式。

她身上有股不一样的气质,形容不出来,大概是校园时期,只需惊鸿一瞥,便能在整个青春留下印迹的那种女孩子。

白净、纯粹、带些许不易察觉的倔强……

她实在很懂如何将自己的特质放大,每回穿衣,都能叫她穿出独属于自己的味道。

奚澜誉收回目光,将门打开,宁枝先走了出去。

过去的路上,宁枝偏头问:“要买礼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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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见他父亲这事,让他格外的烦心,他默了片刻,开口,嗓音有种寂寥的错觉,“走个流程而已。”

宁枝放下心来。

奚跃霆住在北城另一侧的老别墅区,老式的庭院,四周金属质的栅栏极高。

宁枝蹙眉,不同于别人的院落,奚跃霆这里,种着各色的菊花。

诚然古代种菊是悠闲避世的象征,但在现代,由于殡葬业的广泛使用,菊花已近似等于一种特定场合才会用到的花。

并不是很吉利。

车门打开,宁枝先被冲来的德牧吓了一跳,倒不是吠她的,而是单纯冲着奚澜誉的。

奚澜誉见怪不怪,站在原地睨了他一眼,德牧不敢上前,只站在不远处吠个不停。

宁枝心中突然有股怪异的感觉。

按理说,这是奚家老宅,奚澜誉就算再怎么不回来,也不至于养了这么多年的狗都不认识。

何况,这狗连她个外人都不咬,光咬奚澜誉?

奚跃霆听到动静,走出来看了眼,他话说的是狗,人却对着奚澜誉:“这畜生,养他这么久,还没认主子。”

宁枝怎么听怎么觉得这话是在指桑骂槐。

她看了眼奚澜誉,见他面无表情,不知是习惯了,还是她多想。

奚澜誉站在门框处,一手抄兜,一手朝宁枝的方向看了眼:“您不是要见她?”

奚跃霆并不热情,转身向内,嗓音带着点他这个年纪才有的沧桑:“进来吧。”

屋内有种浓重的黑,透着暮气。

宁枝看了奚澜誉一眼,低声说:“他看着好像不太喜欢我……”

奚澜誉嗤了声,语气嘲弄极了:“他针对的不是你,进去吧。”

奚家老宅的装修很有年代感,宁枝方一踏进去,便仿佛置身六七十年代。

屋内陈设皆古朴,用的是宁枝幼时在外婆家才会见到的那种老式木头,她注意到,穿过大堂,有个小房间,房间门没关,里面似乎放置着两张黑白的照片。

宁枝一瞬间便意识到,这是奚家故去的两位亲人。

奚澜誉忽然停下,朝宁枝说:“你先过去。”

他转身将那小门推得更开,弯腰钻了进去。

不知出于何种原因,宁枝并没有离开,她看到,奚澜誉从案上抽了几根香,举到那烧着的烛火前点燃,他什么都没说,只沉默站了会,恭恭敬敬鞠了四个躬,便将那香插到香炉里。

一种似乎做过无数次的熟稔。

那屋内压抑的气氛,几乎顷刻,便将奚澜誉身上那股萧索的气息衬得更重了些。

……

一进书房,奚跃霆先沉着脸看向奚澜誉:“上过香了?”

() 奚澜誉“嗯”了声,在一旁的老式藤椅上坐下。

奚跃霆面色好看了些。

他转头将桌上一个红色的木盒推给宁枝,俨然有种老派家庭大家长训话的意味:“我们奚家祖上就是大户人家,传到我们这辈,规矩是没那么多了,但这镯子,是世世代代留给儿媳的,这规矩不能断在我手上,你拿去收好。叫宁枝是吧?既然你已经嫁过来,以后就好好跟澜誉过日子,争取明年啊,给我们奚家添个孙子。”

短短的几句话,宁枝听得直皱眉,她忽然理解,奚澜誉为何有这样古怪的性格。

她没接桌上的木盒,只说:“还是您替我收着吧。”

奚跃霆却一瞬就不高兴了:“让你拿着就拿着,扭扭捏捏的像什么样子,一股小家子气。”

宁枝无语,她很想说:大清已经亡了,可不可以不要这样封建迂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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