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花猫歪了下脑袋:“喵?”
他这叫声就好像是在问,哪里可以理解了。
正冈子规又喝了口茶,笑眯眯地:“毕竟他们也都还是孩子,男孩子年轻气盛一点,也是可以理解的嘛。”
顶着猫身壳子的某位老师:“?”男孩子?有这么大岁数的男孩子吗?
正冈子规笑眯眯地解释:“在这个连小学生都开始自由恋爱的年代,我把他们两个至今为止都没恋爱过的单身汉叫做是孩子,应该没有不合适的地方吧?”
三花猫:“……”他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反驳这句话。
其实每次提到这个问题,夏目漱石也是有些遗憾的。
如果可以的话,他也想过上那种有软乎乎的徒孙逗弄,整天不是和老友喝茶赏月,就是弄花听风的退休悠闲日子。
然而徒弟不争气,让他一把年纪了还要盯着他们两个,以防他们打起来。
正冈子规伸手摸了摸好友脊背上柔软的毛发,温声道:“金之助,你看你这总喜欢瞎操心的性格到底是怎么来的呢?”
“喵。”听到这句话的三花猫有些不满地勾起尾巴抽了他一下。
正冈子规:“哦,抱歉抱歉,刚才一时间忘记你是个人了,下意识地就摸上去了。”
夏目漱石总觉得这句话听起来哪里怪怪的。
正冈子规:“回归正题,你这个大忙人今天怎么有空来看我了?”
“喵,喵喵喵。”
“找人?武侦社有关于找人的委托倒还可以理解,港口黑|手|党……你确定不是通缉?”
三花猫摇了摇头,又喵了一声。
像是完全能够听懂他在说什么似的,正冈子规愣了下:“武侦社和港黑在找同一个人,并且要找的人竟然还是一位年轻的女性——”
这横滨的两大势力同时找人,找的还是同一个人。
并且这个人还是一位女性。
划重点,年轻的女性。
正冈子规唔了一声:“金之助,你觉得是我的错觉吗,我总觉得这件事似乎带着某些微妙的色彩啊。”
夏目漱石很想自己的爪子剖开好友的脑袋看看里面是不是只有风花雪月:“喵喵喵!”他尤带愤怒的喵了好几声,提醒好友不要想歪。
重点不是年轻,也不是女性。
而是福泽谕吉和森鸥外要做什么。
其实光是武侦社找人,夏目漱石倒也不至于这么担心,他最主要还是担心港黑那里想做什么。
光是把港口黑|手|党和年轻的女性这两个词拉在一起,就不由得带给人一种不安感,夏目漱石忍不住猜测起森鸥外的目的和被两方势力同时寻找的那位女性目前的处境。
“你就是太爱操心了。”正冈子规从窗口抱起猫身的好友,“这样可不好,会老的快的。来,今天就暂时不要想这么多了,好好在我这里放松一下吧。我家的孩子们可是一直都在惦记着你啊——”
说着,正冈子规就不顾怀里拼命挣扎的好友,强行把猫抱了下去。
猫都是通过气息来辨认彼此的,因此,当正冈子规抱着三花猫一下楼,原本待在各自的位置懒洋洋地摇着尾巴或是晒着太阳的猫们便刷的一下,不约而同地抬起了头,循着味道的方向望了过去。
中岛敦此时已经换上了工作服,正在招待客人。
见到正冈子规走下楼,他先将一脸幸福的吸着猫的客人点的咖啡送了过去,然后才向着他走去:“正冈先生。”
银发青年的肩膀上还挂着一只黑猫挂饰。
那是月见里月见。
黑猫小姐将两只前爪爪交叠着压在下颚下,两只尖尖的爪子勾住了中岛敦衣服,后腿自然地分开,一条毛茸茸的黑色尾巴顺着重力在中岛敦的肩膀后垂下。
她就这么一动不动地保持着这个姿势趴在他的肩膀上,只一双猫眼还在咕噜咕噜地转动着,仿佛一只活的黑猫挂饰,可爱的让好几位顾客都忍不住捂住心口,纷纷地向中岛敦打听这黑猫挂饰到底是在哪里买的。
大概是因为常常被人排斥和疏远的缘故,中岛敦显然对这些纯粹的热忱有些不知所措,磕磕绊绊地解释着他肩膀上的是自己的猫,是他家小姐,不是什么猫挂饰。
他花了好半天的功夫才护着肩膀上的月见里月见从人群里挤了出来。
“敦君还真是辛苦啊。”正冈子规笑道。
有些不好意思地用指尖搔了搔脸颊,中岛敦道:“老实说,比起我从孤儿院被赶出来的那些日子,我倒觉得这已经很不错了——啊对了,说起来。”像是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银发青年从过分腼腆的状态脱出,“正冈先生,刚刚有客人点了咖啡和黑森林蛋糕。咖啡我按照橱柜里你贴着的咖啡豆的标签,搜了一下冲泡的步骤,泡好了,但是黑森林蛋糕……”他不会做啊。
“蛋糕在烤箱里,是我出门前刚刚放进去的,现在应该时间正好。”正冈子规道,“敦君你就把烤箱里的蛋糕端出去吧。”
差点以为要自己做蛋糕的中岛敦这才松了口气:“好的,我现在就去。”
“不过不会烤蛋糕可不行啊,敦君可要好好努力呢。”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