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歌坐到了老太太对面,“奶奶,河图明珠还有几套房子没完工,我哥刚去就要把我以前的设计师撵走,他们都走了,我那几套房子怎么办?”
夏南风厉声喝道:“你胡说,你暗中指使这些人跟我作对,弄得我当场下不来台,现在反倒打一耙,什么意思?”
夏天歌十分无语,“你接手装饰公司,员工问待遇是他们的权力,你一直避而不答,这才犯了众怒,用得着我暗中指使吗?”
夏南风怒气冲天,“简直是岂有此理,你什么时候见爷爷开会的时候说过待遇的事情,那不是该人力资源部定吗,他们究竟懂不懂规矩?你是我亲妹妹,不但不帮着我,反而当场宣布交接终止,这不是当场给我难堪吗?”
夏天歌哭笑不得,“哥,一个巴掌大的装饰公司,你拿来跟益百永集团相比,那有可比性吗?还人力资源部,是不是还要成立一个财务部和后勤部啊?”
夏南风蛮横起来,“我不管这些,你不给公司就拿钱吧。”
夏天歌发出一声冷笑,“我在公司当着所有人的面早说过了,要钱没有,要公司不给,你看着办吧。”
凌薇气急,“夏天歌,你这是解决问题的态度吗?”
夏天歌两肩一耸,“什么问题?问题是你们制造出来的,跟我有关吗,为什么要让我来解决?”
凌薇一时间不知如何作答,抓起抱枕就朝夏保赫扔过去。
“夏天歌这么欺负你老婆你也不管,你是吃素的吗?”
夏保赫站了起来,“天歌,马上给你婶婶道歉,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夏天歌从小坤包里拿出一把精致的小刀,好整以暇地跷起二郎腿,修起了指甲。
“大伯,你好像什么时候也没对我客气过吧。你们有能耐冲我来,去威胁爷爷,算什么本事?”
夏老太太一听怔住了“你说什么,谁威胁你爷爷?”
夏天歌随口一句话就轻松化解了老太太跟大伯一家的联盟阵线。此刻,她翻着白眼,轻轻地用如葱般的手指试着小刀的锋刃。
“奶奶,你还不知道吧,大伯跟我哥威胁爷爷,要是我不给他们两、三千万,他们就联合董事会的股东弹劾爷爷假公济私,把河畔明珠的房子低价卖给我,让我赚钱。”
老太太急眼了,“保赫,天歌说的是不是真的?你跟南风真的要联合其他股东弹劾你爸?”
夏保赫的态度蛮横起来,“妈,这事确实是爸处置不当。我是爸的亲儿子,在公司辛苦工作了几十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一个月才几万块钱工资。天歌一黄毛丫头,她怎么会懂得赚钱?要不是爸在背后替她出谋划策,她三个月时间能挣五六千万?这钱既然是爸挣的,我们分一半不过份吧?”
“捉贼拿赃,捉奸拿双。”夏天歌站起来走到夏保赫面前,手里明晃晃的小刀却一直不离手。
“大伯,你说爷爷替我出谋划策,也要拿出证据才行吧。”
老太太也说道:“保赫,你应该弄错了吧,天歌是个女孩子,早晚得姓了人家的姓。你爸再糊涂,孙子和孙女的差别他还是分得清楚的。”
夏保赫气哼哼地说,“这可难说,爸现在一门心思维护天歌,说不定真糊涂了。”
夏天歌娇俏的脸上全是笑容,“所以,你就准备联合股东弹劾爷爷,想把爷爷赶下董事长的位子。不过,以大伯在公司的那点股份,如果没有爷爷的支持,董事长这个位子鹿死谁手还很难定论。你嫌现在几万块钱工资少,说不定,新的董事长还认为你光拿钱不干事,连这几万块钱都不愿给呢。”
她的小刀在空中画了一个美丽的弧线,直指夏南风,“哥,我今天也算是见识了你的水平。你们不用威胁爷爷,也不用威胁我。等到爷爷下台的那一天,你们一家就喝西北风去吧。我好歹有几千万现金在手里,这辈子省着点花,也够了。”
凌薇拉着老太太的手哭起来,“妈,你看天歌说的,这是人话吗,她这是盼着我们一家三口上街乞讨呢?”
老太太见他们剑拨驽张,一时没了主意,只得干哭,“我这辈子造的是什么孽啊?”
夏保赫见老伴伤心难过,顿时咆哮起来,“你这个杵逆不孝的女子,把你奶奶气成什么样子了,还不快跪下认错?”
“我错从何来?大伯,奶奶伤心难过,你怎么就不反省一下自已?”
夏天歌此刻大脑一片清明,口齿灵俐得连她自已都感到吃惊。
“我爸妈一死,大伯和大伯母就以为夏家的所有产业都归你们所有,而益百永集团董事长这个位子也是你们的囊中之物。抢我钱和抢装饰公司事小,最大的目的,不外乎是不想让我在爷爷面前有所表现,同时警告爷爷,不许再跟我有任何瓜葛。一箭三雕,大伯,真是好计策!”
夏保赫怒极,扬手就朝夏天歌打去,夏天歌用握着小刀的手一挡,锋利的小刀顿时划破了夏保赫的手,鲜血立即喷涌而出,吓得凌薇尖叫起来,“杀人啦,快来人啦,夏天歌杀人啦。”
刘妈和几个佣人涌了进来,见夏保赫手上流血,妈妈找出医药箱,替他草草包扎了一下伤口,只是那小刀太过锋利,创口虽不大,血却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