畔明珠这一百多套房子一直是益百永集团的老大难,夏天歌居然不知死活地接盘,夏南风本以为她这次出糗出定了,没想到她稍加装修,房子竟然供不应求。
夏天歌赚了多少钱,他掰起手指头一算,吓了一跳,这丫头短短三四个月时间就赚了五、六千万,自已在益百永干了两年,才拿了几十万死工资,这样下去,让自已在益百永怎么混下去。
几乎是下意识,他已经来到董事长办公室门口。在敲门的一瞬间,他硬生生停住了自已的手。现在找爷爷说理,不是背鼓上门,找打吗?还是走曲线救国路线,找奶奶恐怕要靠谱些。
回到家里,奶奶却不在客厅,估计这个时候正在房间里午睡。
他不敢打扰老太太午休,只得去找母亲商量。
他径直推开母亲的房门,“妈,再不想办法,我们家在公司就再无出头之日了。”
凌薇午睡了一会儿,这时候梳洗打扮好了正准备上街,被儿子吓了一跳,“又出什么事啦?”
夏南风怒不可遏,“爷爷把河畔明珠的一百多套房子低价给夏天歌,她一转手就赚了几千万。爷爷对我和我爸一向苛刻,却对夏天歌如此大方,什么意图,这不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吗?”
凌薇大惊,“有这种事情,老头子是不是糊涂了,还不快把你爸叫回来商量对策?”
夏保赫正在外面打牌,听见这事,扔了牌就赶回家,“儿子,你爷爷真让夏天歌赚了五、六千万?”
夏南风翻了翻白眼,“爸,拜托你还是走点心吧。大户人家为了家业传承,哪家不是重男轻女,可咱们家却是相反,竟是重女轻男。要是爷爷哪天把董事长的位子给了夏天歌,你连哭都找不到地方。”
“不可能!”夏保赫十分笃定,“夏天歌很快就要嫁人,你爷爷还没糊涂到这种地步,会把他苦心经营几十年的益百永送给外人。河畔明珠那些房子不是卖不出去吗,夏天歌究竟施了什么魔法,不光卖出去,还赚了这么多钱。”
凌薇哭了起来,“什么魔法也备不住价格便宜呀,老头子要是有心扶持咱们家南门,我就不用这么苦哈哈地捱日子了。”
夏保赫六神无主,“这确实不是个好当头,咱们是得好好想办法才是。”
他在屋子里转了一圈才说道:“咱们还是先找老太太吧,她最疼南风,只要她肯出面找老头子,这事就成了一半。”
凌薇看了看时间,叹声说道:“现在是老太太午睡时间,只有等了。”
好容易捱到老太太起床,一家三口这才来到客厅。
老太太见他们一脸郑重的模样,有些惊讶,“你们这么严肃,不会又出什么事了吧?”
夏南风仗着祖母疼爱,撅着嘴坐到老太太身边,“奶奶,爷爷对我不公平。”
原来他们一家是来告状的,老太太顿时有些头痛,“又怎么啦,你们别老板着脸,让我碜得慌。”
凌薇怕儿子说得不清楚,此刻便抢过话题。
“妈,南风才是夏家的孙子,夏家将来是要靠他传承家业的。爸不悉心栽培自已的亲孙子,是不是有些不合常理。”
老太太现在对这个儿媳妇殊无好感,忍气说道:“南风跟保赫一样不争气,在公司光拿领工资,什么事也不愿意干,你让他爷爷如何栽培他?”
夏保赫脸上有些挂不住,“我不是不想做事,是公司根本就没事给我做呀。”
老太太苦口婆心地说道:“保赫,你年纪也不小了,保祯在的时候,成天在公司忙得团团转,恨不得一天能有48个小时,你说公司没事给你做,有没有良心啊?现在保祯不在了,事情全压在你爸身上,他这么大年纪了还在拼,到底是公司没事做还是你根本就不想做啊?”
凌薇赶紧转移话题,“妈,爸把河畔明珠的房子低价给天歌,她转手就赚了五、六千万的事情你知道吗?”
老太太有些吃惊,“赚了这么多?那房子不是一直卖不出去吗,天歌全卖出去了,还赚了钱?”
凌薇有些得意,“妈不知道吧,爸这是把公司的利润转给了天歌,天歌赚的钱,不就是公司的吗?爸这样做,是不是有些不合情理?”
“等你爸回来,我问问这事,若真是损害了公司利益,确实不太合适。”
等夏北岩回家,老太太便问,“听说你把河畔明珠的房子低价给了天歌,让她赚了不少钱。”
夏北岩冷笑一声,“是南风找你告状来了吧。“他转身吩咐刘妈,”去,把保赫一家给我叫来,我有话要说。”
夏保赫一家三口正忐忑不安地在房间里等着,听见刘妈来通知,三个人战战兢兢地来到客厅。
夏北岩见他们坐定,这才缓缓说道:“南风,我记得你到办公室找过我,说河畔明珠的房子反正卖不出去,天歌找人装修,往里面投钱,会砸在手里。怎么,她赚了钱,你心里反倒不舒服啦。”
夏南风小声说,“天歌能赚钱,不就因为你给她的价格低吗?”
夏北岩有些无语,“河畔明珠的尾盘摆在那里快两年了,谁都认定了那房子卖不出去。你若是有心,两年时间,你为什么不站出来接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