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中年妇女首先指着喻晓道:“说说,你们昨天干了什么,把仙人赶跑了!”
“可怜我的孩子,等了两年,好不容易被选中,竟然因为你们错过了这次修仙的机会!”
霜眠记得清楚,这是那个被测出有天赋的几个孩子中的一个的父母。
有人这样指责喻晓,她当然不高兴,立刻反驳回去:“这位大妈,你怎么知道就是我们赶走的仙人,他们自己要走,怪的了我们吗?”
“你别说话!就是因为你,你测试时出了什么问题,竟然让仙人放出结界!这一切都是因为你!”
“对,就是因为她,我们虽然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但是显然是她有问题,不然仙人怎么会走?”
“仙人不走,我们的孩子也有机会修仙!都是你们惹的祸!”
一个人起头,其他人都跟着起哄,纷纷指责霜眠。
甚至有的人还想动手扒拉,却被喻晓用眼神恐吓住。
“安静!不管你们相不相信,起因确实是因为我,但是我并不知道石头为什么会攻击我,之后我们也是想走的。”
“可是那个老头想要抢喻晓的剑,我们奋力反抗,至于他们为什么要跑,谁知道是不是因为打不过喻晓,做贼心虚,怕报复自己逃了呢!”
霜眠双手叉腰,解释道。
然而这话他们根本就不相信,反倒激起了他们的愤怒,更加激动了,动起了手,推搡着霜眠。
霜眠错不急防,被推的一个蹑趄,以为自己会倒地,却不想被喻晓一把抱住,远离了地面。
腾空的感觉让霜眠一下子慌了,立刻抱住喻晓的脖子,仰头想要说什么,却碰上了一抹柔软。
两人俱是一惊,一个面无表情地看着前方,专心飞行,却悄悄红了耳尖。
另一个则将脸埋在喻晓的怀中,显然已经羞红了脸。
良久,两人终于远离了喧嚣吵闹,在一片安静的地面落地,触及到平整的地面,两人迅速分开。
霜眠有些不自在地摸了摸发烫的耳尖,突然道:“你为什么要跑路?我还想跟他们理论一番!”
喻晓在她头顶轻笑一声,“理论?难道你想被他们群殴?”
霜眠丧了气,好吧,她打不过一群人。
两人在原地站了良久,微风轻轻拂过发梢,带走了刚才莫名的感觉。
喻晓隐藏住自己的心事,道:“我们去一趟府衙吧!”
霜眠摸了摸自己不再发烫的脸颊,终于有勇气抬头,“好。”
跟着率先走在前面,心里却是一片乱麻,明明当喻晓是哥哥的,怎么会这样?
说起来,好像遇到喻晓之后,她没有再去想找什么人,和喻晓的回忆也渐渐取代了那人在自己脑海中的记忆。
做人不能这么半途而废,等过一段时间安稳了,她便拜别喻晓动身去找人吧!
忽略掉心里的不舒适,抬头看着“县衙”两个大字,和喻晓对视一眼,进去了。
闹了一通的人看着喻晓他们跑路,自己却追不上,在院子里等了半夜,也没见人回来,气急败坏的他们将愤怒都发泄在花草上。
把院子里仅剩的,保存完好的东西砸的稀碎。
然后扬长而去。
然而,第二天,官府便来人,以私闯民宅,故意破坏他人财产的名义对昨晚的那些人实施抓捕。
当他们被关在大牢的时候,慌了神。
明明他们是为自己打抱不平,为什么会被抓?
每个被抓的人的家人都害怕了,纷纷托亲朋好友找关系,最后才知道原因,想要找霜眠和喻晓让他们放过自己的家人。
然而,他们翻遍整个石雨小镇,也没有找到人,只能焦急地等着官府开庭审理,才看到霜眠两人的人影。
“这位姑娘,可以跟上面的县丞说一下让他们放我儿子出来吗?我儿子不是故意的,只是为父心切,被人挑拨,走了偏道。”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年人看见霜眠他们进来,首先迎了上去,专门挑霜眠一个小姑娘说话。
喻晓看着老人将霜眠的手腕揪的通红,有些不悦,还没等霜眠自己挣开,便上前将老人的手拉开。
侧身挡在霜眠面前,神色不善:“有事情找我说!”
老人见到喻晓的样子,有些害怕地后退几步,不敢说话了。
见此,其他想要上前的人都打消了心思。
很快,县丞宣布开堂,由于,搞事的人太多,县丞只是录了其他人的口供,带几个主事人上堂,
“林氏,你来说说,你们之间到底是谁先提出拆喻家房子这个主意的?”
县丞指出的那个人是一个妇女,样子看着有些软弱。
林氏见县丞提问,有些犹豫,沉默了一会,忍不住转头看向身边的一个女人。
“你看旁边的黄氏干什么?难道如实回答问题还需要别人提示你?”县丞敲打着案桌道。
女人吓的一瑟缩,忍不住带着些哭气,“回大人,这不关我的事,我只是参与了砸房子的事情,至于这事是谁起的头,民妇也不知道啊!”
这话完全是将自己带头搞事的嫌疑洗清了,只是损坏了房屋的行为,并不构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