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将后宫都翻了一遍?”褚迦文皱眉,突然有些怀疑自己之前的判断。
“是。”
沉默良久,褚迦文突然站起,激动道,“快,带着人沿着后宫围墙外面的路都找一遍,不在宫内,一定是被带出去了。”
“是!”侍卫也连带着激动了起来,立马带着人出去了。
褚迦文倒了一杯水,狠狠地灌下,放声大笑,“凤霜眠,任你把人藏的再深又怎样,还不是被本王猜到了!”
果然不出他所料,派出去的属下很快就根据他的推测在冷宫宫外的一个茅草屋找到了凤安若。
褚迦文赶紧赶了过去。
小小的茅草屋被竹子围起来,从外面隐隐约约可以看见油绿绿的白菜和红青的辣椒。
正要推门进去,褚迦文就被一群黑衣人围住,两拨人立马打了起来。
褚迦文突破重围,进入茅草屋找凤安若。
正在用心背书的凤安若听到声响,立马站了起来,却被夫子喝住,“安王爷,什么事这么毛毛糙糙,安心背书!”
凤安若有点慌,“外面有兵器打斗的声音,夫子,你躲好,本王去看看。”
和夫子相处了两个多月,凤安若已经不排斥背书了,相反,在茅草屋的这些日子,她突然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宁。
说完,她随手拿着砚台慢慢走到门口,木板门被踢开,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紧接着凤安若看到了一个纤长的影子,手里还拿着一把长刀。
她趁来人不注意,将砚台朝来人头上砸,那人反应快,连忙用手臂挡住,一阵剧痛袭来,她被人扭了手臂。
褚迦文被人袭击,本想一刀砍去,在看清楚是谁后,连忙放下了长刀,松开了凤安若的手臂,随后欣喜地抱住凤安若,“我终于找到你了。”
凤安若以为自己会被砍时,就闭上了眼睛,没想到被人抱住了,本想挣扎,听到来人的声音后,凤安若抬手的动作停下。
“迦文哥哥?”
“嗯,”褚迦文放开凤安若,在看到她身上粗糙的衣服和周围简陋的物品后,心疼道,“你受苦了,没想到凤霜眠竟然会这样对你。你等着,回去我就揭露她的罪行。”
凤安若听了,心里犹豫了几秒,点了点头。
“迦文......”
“贼人,老夫决不允许你带走安王爷。”不知何时走到褚迦文身后的夫子拿了一把匕首,狠狠地刺向了褚迦文。
凤安若一阵惊恐,喊道,“不要!”
匕首避之不及,褚迦文情急之下,只能用拿刀的手臂挡住,另一只手挡住凤安若,将她护在身后。
匕首被人用力地扎向褚迦文,玄色的衣袖很快便染了血迹,洇湿了一片。
“噗呲。”
凤安若在褚迦文背后,本想看看他的伤势,却看见夫子双手捂着肚子,慢慢地倒下。
褚迦文身子动了,露出来的是插在夫子肚子上的长刀。
“你......夫子......”凤安若被这变故吓到了,她只能慌乱地去捂夫子身上的血,不但没能止住,还将她的双手都染红。
“王爷,老夫这一生能教导皇室中人,已是三生有幸,以后的路,希望王爷能随心而定,看人、也、也不能一言以蔽之......莫被小人蒙蔽双眼......”
“噗呲。”
又是噗呲一声,褚迦文将刀抽出,夫子彻底咽气。
“迦文哥哥,夫子又没伤害我,你为什么要杀了他?”
被责怪的褚迦文忍住手臂的剧痛,解释道,“安若,我不知道这两个月你是怎么过的,我只知道,那个夫子是凤霜眠的人,你消失了足足两个月,他还要阻止我带你走。”
凤安若听完有些愧疚,“抱歉,可以让我把夫子安葬后走吗?”
“不用,来不及了,让侍卫把他葬了,现在你赶快跟我走。”
褚迦文看着外面快坚持不住的属下,将失魂落魄的凤安若强制带走。
......
“陛下,安王爷被人救走了。”
“是什么人?”
“我们的人在对方下属的尸体上发现了摄政王府的标识。”
“嗯,你下去吧。”
霜眠皱了皱眉,没想到男主脑子转的还挺快,在冷宫找不到人,就想着到宫外找。
“还有......教书的夫子被杀了,尸体不见了。”
霜眠脸色古怪,“褚迦文要尸体干什么?”
暗卫也是疑惑不已,“可能是想......鞭尸?”
霜眠想到那场面,打了个寒颤,“不管褚迦文要干嘛,一定要把尸体带回来好好安葬。”
“是。”
霜眠扔掉手中的奏折,头疼地抚了抚额,估计明天早朝又是一阵腥风血雨了,只希望凤安若能遵守她的承诺。
褚迦文将凤安若带回摄政王府,为了不惹人注意,他将凤安若安排在了自己的后院。
然而,褚迦文只想到不让凤安若被其他人发现,却没想到自己的几个妾室不知凤安若的身份找她麻烦。
褚迦文安排好凤安若,便回了书房。
“叫府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