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的,之前我就劝过他,可是他很执拗,非要一条路走到底,为什么他会变成这样?权利就这么重要吗?”
说着,凤安若哭了起来。
霜眠一脸冷漠,一点安慰的意思都没有,任由凤安若哭的涕泗横流。
等她自己哭好了,霜眠才让人带她去天牢探望褚迦文。
昏暗潮湿的天牢里,侍卫们严肃着脸,守卫着入口,再往里隐隐传来狱卒们唱行酒令的声音,凤安若被霜眠身边的女官带入天牢。
一路上爬过不少蟑螂和老鼠,路过牢房,还有罪大恶极的犯人恐怖的嘶吼。
她小心翼翼地慢慢走过,脸上带着丝丝的惧怕,她从来没有见过如此阴森的地方。
褚迦文是重刑犯,关在天牢的最深处。
浑浊腥臭的水没过褚迦文的双腿,达到腰部,脏乱的头发遮住满是脏污的脸,嘴唇干裂,双手被扣押在刑柱上,衣服破破烂烂,还有道道血痕。
凤安若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个人还是那个光鲜亮丽的褚迦文吗?
听到声音,褚迦文以为是送饭的,声音嘶哑,“滚,我不吃!”
凤安若眼里闪过一丝心疼:“迦文哥哥......”
褚迦文听到声音,抬起头,身体剧烈地晃动,满是激动:“安若妹妹,我错了,不该锁着你的,我应该听你的话的,可是我不甘心,为了你做了那么多,谋逆这么大的事情都做了,安若妹妹,我不想死!”
听到计划是为了自己,凤安若有一瞬的恍惚。
是为了自己......吗?
不,从一开始,她对皇姐也只有敬佩,没有取而代之的意思,可是随着迦文哥哥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的次数越来越多,她开始嫉妒了。
还记得她第一和迦文哥哥出去游玩,迦文哥哥问她以后要做什么?
她当时怎么说的?
当时的她遇到了一个强抢民女的事件,自己上去阻止,那个官宦之子却认不出她的身份,还说只认识太皇女。
她嫉妒上了皇姐。
有着皇姐在,别人永远看不到在皇姐旁边的自己。
迦文哥哥道,为什么你不当女帝呢?你和凤霜眠比起来也不弱,只要她愿意,他会帮她。
她是真的以为褚迦文是真心帮自己的,可是最近她才将他看透,说着是为了自己,其实他是想自己做这天下之主。
凤安若摇头,反问道:“你真的是为了我吗?贪污是为了我?养私兵是为了我?”
听到私兵两个字,褚迦文瞳孔一缩,掩饰道:“你说什么?我什么时候养过私兵?”
凤安若见褚迦文不承认,更加失望了。
“你是不是在等着你那几千私兵救你?别想了,皇姐昨天晚上就把你圈养私兵的地方给端了。”
“不可能,她是怎么知道我养私兵的?是不是你说的?你说,是不是你......凤安若你个叛徒,养不熟的白眼狼,我对你那么好,你竟然饿狼反扑,反咬我一口......”
锁链剧烈地晃动,水打在墙上哐哐响,褚迦文狠厉的眸子死盯着凤安若,像是疯狗要扑上来咬一口,却被铁链困住,挣扎不得。
言语激烈,不堪入耳。
凤安若动了动唇,想要辩解,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垂下了眸子。
褚迦文以为凤安若是默认,更加怨恨她。
一时之间,天牢里传出来许多不堪入耳的词汇。
在外面守门的女官听了,连忙赶进来,劝道:“安王爷,我们出去吧,不要听了。”
知情的人都知道里面是前摄政王,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泼皮无赖。
将凤安若带出去,女官招了招手,狱卒会意,打开牢门,拿着鞭子进去了。
......
霜眠忙于拔除摄政王的余党,忙的跳脚,将褚迦文忘在了脑后。
等她想要去看看褚迦文时,女官匆匆忙忙地告诉自己,沈云娇和褚迦文都被救走了。
天牢被炸,伤亡惨重!
听到被炸,霜眠眉心一跳,她怎么忘了,褚迦文身体里的人是从现世穿来的,剧情里褚迦文将火药用于战争,却没说是怎么来的,既然有炸药,那说明他早就在研究了。
“嗯,派人将天牢修建好,别让其他人跑出去。”
“可是,陛下,那炸药很是奇怪,我们从现场勘测到奇怪的铁皮碎片,不知道是什么?”
还能是什么?简易的手liudan呗。
他们不清楚,霜眠可是清楚的很,那威力很大,但是看天牢损毁的报告情况,威力应该要小一点。
“发布抓捕令,他跑不远,动作快点还能抓回来。”
“是。”
而另一边,凤安若从天牢回来后,一言不发,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食物还是照样吃,但很沉默。
她想了几天,终于想清楚了,或许褚迦文从头至尾都在欺骗她,只不过让自己对他的感情蒙蔽了双眼。
颓废了好几天,以前和凤安若交好的梁相府的梁双双看不下去了,将凤安若拉出去散心。
虽然不知道不见的这几个月凤安若发生了什么,但是她也不忍心好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