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挠心挠肺地,叶暖暖在家里熬了两天,终于忍不住缠着余喜山,要他带她去找余喜龄。
“喜山哥哥。”叶暖暖娇俏可怜地追着余喜山,姿态头一次放得低低的,没有直呼其名,而是腻乎乎地喊哥哥,好话更是一套一套,说得余喜山不带她去就罪大恶极似的。
余喜山被她喊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耐不住叶暖暖苦苦哀求,想着也不过就是去问问信的事,他还想知道那个魏敢是谁呢,上次都没来得及问。
放了学,叶暖暖推着找余建国要的单车,让余喜山带她。
大二八杠,一般的男孩子只能佝着身子在那个三角形的框架里踩,余喜山个子高,长腿一跨就坐了上去,叶暖暖不用他招呼,抱着书包便跳到后座坐着。
乡镇公路这时候大多是鹅卵石铺成,来往的中巴车、拖拉机跑过后,加上下雨路上有许多多坑坑洼洼的小坑,骑车的时候需要特别小心。
明明走过很多次的路,突然就变得漫长起来,几次颠簸过后,叶暖暖原本抓在后座铁架上的手,落在了余喜山腰间,因为车轮碾到石子打滑的那一刻,叶暖暖更是吓得死死地抱住了余喜山。
余喜山倒是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就是觉得温度高了些,可能是骑单车热的,毕竟路不好走,还驮了个人,心跳过过快,应该也是这个原因。
叶暖暖目光扫过余喜山红透的耳尖,撇了撇嘴没心思逗他玩,一心只盼着快点到地方。
“喜龄!”余喜山推着单车进了老宅的院子。
也该是他们远气好,余爷爷他们还在安排田地的事情,还没来得及往镇上搬,这个时间点,余喜龄正在灶屋里准备晚饭。
“爷爷好,奶奶好。”叶暖暖在余爷爷余奶奶面前讨巧卖乖,听话懂事的模样看得余喜龄牙疼。
“你怎么把她给带来了!”余喜龄看着气喘乎乎在灶屋灌凉白开的余喜山,没好气地给他递毛巾。
余喜山嘿笑两声,目光在炒好摆在灶台上的菜扫了一眼,嬉笑着往余喜龄挨,“她黏糊得紧,我根本没法拒绝,就算我拒绝了,她肯定还得找爸,反正最后都是要来,就我直接领她来了。”
“哥哥。”余喜安从外头玩了回来,第一件事就是进灶屋找余喜龄,看见余喜山还认得他,哒哒跑过来抱着他的腿喊人。
余喜山一把将她抱起来,“喜安还记得哥哥,真乖!喜龄,我饿了。”
半大小子吃穷老子,余喜山是交了粮在学校里吃中饭的,每个班蒸多少米饭都是有数的,每个人能分到的也就那么一块,吃不饱是很正常的事。
再加上他驮着叶暖暖一路骑单车过来,也费了不少力气,正是饿的时候,看他这副样子,余喜龄也没狠得下心来赶他。
“余喜龄,我特意来看你的,你怎么不理我?”叶暖暖笑眯眯地在灶屋门口探头探脑,眼里满是得意。
她嘴甜乖巧,向来最得老辈人的喜欢,余喜龄这点从来都比不过她。
余爷爷和余奶奶确实对叶暖暖感观挺好,热情地留饭,还支使着余喜龄去村头新开的小卖部买些零食回来招待她。
“快去快回呀。”叶暖暖背着手,站在院坪里,脸上满是得逞的笑容。
余喜龄摇摇头,看在叶暖暖嘴甜哄老人开心的份上,她跑一趟便是,而且她不走,怎么好方便叶暖暖行事呢。
叶暖暖来的目的,用脚趾头想也想得到,肯定是因为魏敢的那封信。
也真是难为她忍到今天才来,余喜龄还以为当天叶暖暖就得冲过来大发她的小姐脾气呢,她可不是余建国,没打算惯着她。
余喜山骑了单车来,自告奋勇地要带她,余喜龄没拒绝,省得等会叶暖暖还得想办法把余喜山支开,路上余喜山特意问了问魏敢的事儿,知道他是乔志梁的朋友,在县城和余喜龄认识后,再没有再问什么。
等兄妹两个慢悠悠地买了零食回来,院子里果然不见叶暖暖的身影。
“暖暖带着喜安玩捉迷藏呢。”余奶奶趁着天没黑还在纳鞋底,见他们进来笑眯眯地指了指里屋。
余喜龄点了点头,蹑手蹑脚地往里屋走,房门半掩着,叶暖暖在屋里翻东倒西,嘴里还一边喊着,“哎呀,喜安,你藏哪里了,暖暖姐姐找不到你……藏哪里了呢,藏哪里了呢?”
余喜安这个小傻子藏在立柜和衣柜的缝里捂着嘴巴偷笑,也不知道到底在柜子缝里躲了多久,扭头看到余喜龄站在门口,还一脸兴奋地冲她比划,让她别出声。
“行了,不玩了,要吃晚饭了。”余喜龄推门走进去,把余喜安从柜子缝里抱出来,看向如遭雷击的叶暖暖。
她手里拿着刚从柜子深处掏出来的牛皮纸信封。
余喜龄抱起余喜安看向她,叶暖暖才瞬间清醒过来,猛地把手背到身后,鼓着眼睛瞪向余喜龄,心里暗恨余喜龄怎么这么早就回来,只要再晚一点点,她就能把信给看了。
“你手上拿的什么?”余喜龄似笑非笑地看着叶暖暖。
叶暖暖眸光缩了缩,梗着脖子道,“没什么……是要吃饭了吗?出去吃饭吧。”
说完也不管余喜龄,率先一步冲出房间,手上的信封已经被她塞到了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