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的还算工整。”脸上笑容显现,却难掩得意,同样对三位老友谦虚道:“小儿初学对句,见笑了!”
王员外对着渝哥儿稀罕,搂着他道:“继昌兄,你这个儿子倒是生的好!”
张举人直接坐过来,对着渝哥儿道:“小子,对的不错,伯伯再考一下你!”
渝哥儿道:“请张世伯指教!”
“好,我的上联是,处处红花红处处,重重绿树绿重重。”张举人不愧是在坐唯一中举的,随口又是一对。
渝哥儿捧着果子,思索着。
张举人道:“不急,慢慢想。”不是难为渝哥儿,不过想试试他的真水平。
其他三人也各自思索下联。
渝哥儿举目,静山寺位处山上,山上有处温泉,亭下有池水塘。
有了!
张举人一边喝酒,一边观察着渝哥儿,见渝哥儿眼睛闪了下,便道:“可是有下联了?”
渝哥儿回道:“下联便是,静泉山上山泉静,清水塘里塘水清。”
“好!”武老爷大声赞道,他叹道:“我也刚想到一句,倒是被渝哥儿比了下去。”
王员外也觉得渝哥儿对得好,不过还是对武老爷没好气道:“你这人,有了就说出来,还当宝贝藏着啊!”
武老爷对子水准向来也不差,到这会儿还藏私,难道,真被个六岁孩童吓回去不成!
苏老爹也道:“渝哥儿小人家的对子,武贤弟谦虚了。”
武老爷老脸有些不好意思,道:“我原想好的是,雪映梅花梅映雪,莺宜柳絮柳宜莺。对是对上了,倒没有渝哥儿来得应景。”
众人品过,这一对原也不错。就像武老爷所说,对是对上了,但,显然没有渝哥儿的应景。
两相比较,倒是落了下风。
张举人赞道:“渝哥儿果然有继昌兄的风范,我家小子如今十二了,都不能如此短的时间内对上。继昌兄,好福气啊!”
苏老爹哈哈一笑,是不值得一提的口气:“小儿不才,是有几分机敏。”
张举人看苏老爹脸上明显的得意,心中暗乐:这老小子!
渝哥儿低头喝水,有些脸红。
算上前世,渝哥儿应该比张举人家的小子还要大。旁人不知,张举人这一比,起跑线上就是不公的。
王员外突然想起来,道:“我刚来时,主持拜托我一对子,我一时也没下联,想着等大家齐聚时,一起讨论。”
转头对渝哥儿笑笑,道:“如今,渝哥儿也试试!”
武老爷急道:“快说!”
王员外清清嗓子,道:“主持的上联写道,即色即空,即心即佛。”
“贤兄贤弟帮忙想想,你们来前,我也苦思了一番,还没有好的对上。”王员外说道。
“这倒是个绝对,又要对仗,又要对的不俗才是。”张举人皱眉道,是个难对的。
对仗容易,还要不俗,就难了。
渝哥儿看三位长辈俱是出神,一门心思想对子。他一碟果子要吃完了,已经有了一对,看看其他人还是一筹莫展。
渝哥儿犹豫,此时要不要低调点。要不,就假装也没有想出来?
苏老爹自己思索着,也不忘观看儿子的神色。
“渝哥儿,你可是想出一个了?”苏老爹悄声问儿子。
渝哥儿神色犹豫,不知该讲不该讲。三位世伯都没想出来,他一个晚辈先对出了,会不会让三位长辈面上不好看。
张举人也看到了父子俩的互动,神色微动,关切问道:“渝哥儿,可是已经想好了?”
王员外和武老爷一惊!
他们都还没想出,渝哥儿这么快便又有了对!心里开始都是不信。
渝哥儿看看云淡风轻的老爹,又看一眼张举人等人,小声道:“有是有了,对的不好,还请诸位世伯多指教。”
在坐的几位长辈都催促:快快说!
渝哥儿张嘴道:“小侄的下联便是,亦诗亦酒,亦儒亦仙。”
答完忙谦虚道:“都是因为各位伯父,侄儿才想到此联,见丑了。”
张举人口中默念一遍,忍不住抚掌称赞:“妙!秒啊!”
“即色即空,即心即佛。亦诗亦酒,亦儒亦仙。这联对上去,确实不俗!也应情应景!”
武老爷道:“倒是小看了渝哥儿,此对堪称妙对啊!”
苏老爹也惊喜,道:“好!渝哥儿这个对的甚妙!”
王员外对着底下伺候的小厮道:“快去,把方丈请来!就说他的对子有下联了,这次他得好好谢我!”
不一会儿,主持到来问:“不知是哪位施主对出了下联?”
王员外手指渝哥儿,笑道:“就是这个最小的施主对上了,你也来听听还满意?”
渝哥儿又将刚的对子说了一遍,方丈果然大喜!
这对子出了已经两年,对上的也有,但放在寺庙里却入了俗套,不合适。不想到最后,竟是被一个孩子对出了这副绝对!
方丈看向渝哥儿,目含赞赏道:“小施主,此对对得精绝!”
“这原是前任主持出的对子,放置客人斋房。既然有缘在此对出,不如就请各位赐下笔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