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矶转过头来,看向那喊住自己的道人,脑子还昏昏沉沉,待对方架云走近了,才回了一声:“不知道友为何事喊我?”
那人不回答,反而问石矶:“不知道友往何处去?有何事要做?”
他还晕乎的脑袋顿时清醒了,这个套路,分明就是要诈骗啊!穿越前可是遇到过的,一个电话或者在路上就把你拽住,你开口问他们,他们反而问你最近有没有做过什么事,一副紧张又慌乱的样子,连自己都不由自主的怀疑起来:不会出事了吧?
我懂这个套路!
石矶以为自己只是枯坐着听了三个时辰的课,三位圣人所讲的大道只是把脑子里塞的满满当当,他又累又饿,提不起精神甚至精神恍惚都是正常的事,熬夜了不也是一个样子嘛。他没发现,那些他能理解的和不能理解的东西一块冲击着自己的心神,一下又一下,就像一把控制精准的电钻在他一直不得要领的道法上钻出一个个可以让他窥伺的小洞。
所以,现在石矶他压根就不怎么清醒,但他觉得自己清新的打起了十二万分的警戒。
“我不往何处去,也不做何事。”
来者似乎没想到他会这样说,愣神片刻,只能尴尬笑笑,道:“吾乃申公豹,见道友风姿绰约,欲想与道友交个友人。”
是我和你做个朋友然后你爷爷病重叫我花重金去买茶叶的套路吧,我已经看透你了!石矶在心里想到,面色一副不耐烦,直接把他家道侣拖出来背锅,对申公豹说道:“我亦如你想,只是家中道侣甚是凶悍,亦不允许我与外人接触,否则我可能会被暴打,要对申公豹道友说一声抱歉。”
在家老老实实等石矶还给菜园子浇了水,拔了杂草,动物圈里都整理打扫过一遍,还顺便发现了一头母羊怀了孕的玉鼎真人望着天空,心里想着,不知石矶回来后发现这情况,会多开心呢。完全不晓得他道侣此时正在败坏他名声。
申公豹闻言在内心纳闷,这样的人也能有道侣?作为女子竟然暴打道侣,未免也太凶悍了些,但这样,此人不是更容易劝说。也不放弃,就对石矶道:“如此可恶?!怎堪道侣!不如道友你随我入朝歌内,我乃当朝国师,予你一官半职,再给你娇妻美妾,何必回去受气,如何?”
申公豹话音刚落,就瞧见对面那道人眉毛眼睛一块竖起来,指着他就破口大骂,他在那里都被骂傻了。半响:才问他,心中还相当委屈,毕竟被茂明奇妙的骂了一顿,他对石矶道:“你不是说,你道侣会与你动手,甚是凶悍,我要送你妻妾,你怎得还骂我?”
“你这卑鄙小人,敢挑拨我与道侣之间关系,定不是什么好人!他性子况且我辈修仙之人,何等高洁,你却成了还什么当朝国师,简直可笑!”石矶怒道,又巴拉巴拉说了一通,无非是他道侣性子就是他最爱的样子,你一个外人在这里和自己瞎嘚嘚什么呢?一边说着,一边架云高深,片刻后就没了踪影。
走得时候还很骄傲:看,我甩掉了一个骗子!
等他回了无名山,迷迷茫茫进了家,瞧着熟悉的道侣,心这才定下来,当下盘膝坐在地板上,不言不语,静心入定去了。
玉鼎真人把还没有问出的话吞回了嗓子里去,也不扰他,就先出门去寻了碧云和石玉哲,刚好他们就在竹林练剑,貔貅也在一旁观摩。
“石矶已经回来了,只是已经入定,在屋子里,无事的话暂时莫去惊扰他了。”
碧云剑锋上挑回收,对玉鼎真人应了一声,然后道:“是。是否要我去为师父护法?”
玉鼎真人摇头:“不必,此事我来就好。”
几人说了几句话,还是该做什么便去做什么,不过一场入定而已,不值大惊小怪,就是石玉哲,瞧了瞧石矶状况,也不再管他了。
石矶一直入定至傍晚时分方才清醒,一时间只感觉神清气爽,感官四散,竟然也能略略察觉到无名山中上下些许动静了。随后,腹中饥饿更加明显的让他感受到了。
“哎呀,你好了?”真人恰好走进来,手里捧着一碗黄巾力士做好的鸡蛋番茄面条:“我想着你差不多也该好了,就让他们先下了一碗面给你,你肚子……”的
话音未落,石矶就把碗和筷子一块抢到手里头,西里呼噜的吞了下去。
只是一小碗面条,不过垫垫肚子罢了。石矶吃过后长叹一口气,“这一早上一中午的,可算是吃着第一口了,明日再去,我铁定要提前吃点什么垫垫肚子才行。”脑子回神,就想起回来时所遇到的道人了,石矶把碗放回真人手里,又问他:“对了,你可知有个叫申公豹的道人吗?”
真人一愣,问他:“怎么突然说起他来了?”
“我回来时遇上他,游说我去殷商任职,只是当时脑子晕乎,随口把他打发走了,竟然也没细想此人究竟是何目的。”说着,石矶把眉毛一皱,心想如今封神劫难未完,这道人明目张胆的窝在了朝歌城里头,怎么,这封神榜还有人要赶着上不成?
“申公豹,乃是我阐教的。”
石矶哎呦一声看他道路,他是想过真人会认识这人,却从未想过原来真人不仅仅认识他,还是同门啊!这么一说,石矶想的就多了,他问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