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初云正好追了上来,一脚踩在了眼镜男的后背上,厉声喝问道:“说!叫什么,哪里人,身份证号,有没有犯罪记录?” 这口气,怎么有点像警察啊 杨梅疑惑地问刚跑过来的杨瑞:“发生了什么事?这人怎么了?” “这家伙不是个好东西,刚刚摸人家小泵娘,还诬陷我,要不是你哥我机智,估计这会儿正被人当成色|狼揍呢。”杨瑞冷哼道。 原来是个变|态!居然还敢嫁祸给她哥,找死呢吧?! 杨梅眼里闪过一丝危险的光芒,突然将伞一收,走上前对着眼镜男就是几脚,“死变|态,踢不死你丫的!” “嗳,不能动用私刑!”严初云连忙喊道,她掏出手机开始拨号,“喂,爸爸,我和晓雯在灵安寺玩呢。嗯,我刚抓到了一个坏蛋,你赶快派人过来带去警局吧嗯,好,就这样。” 挂了电话,严初云从包里拿出了一副手铐,利落地将眼镜男的双手剪到背后,咔擦一声给拷上了。 那姿势行云流水,似乎经常干这种事。 “嘿,你是女警?”杨梅目光闪闪地看着她,问道。 严初云摇了摇头,这会儿才有了一点儿小女生的娇憨羞涩,笑道:“不是不是,我还没上大学,年龄够不上,不过我爸是警察。” 杨梅恍然大悟,原来是个被警察爸爸带大的小泵娘,怪不得看手脚功夫像是练过的,居然还随身携带手铐。 她对这个长相精致漂亮,气质却英气勃勃的小泵娘很有好感, “你好,我叫杨梅,吉青市过来的,交个朋友吧!”她朝着严初云伸出了右手。 严初云顿时笑了起来,握住了杨梅的手,“你好,我叫严初云,南杭市人,很高兴认识你。” 世上的事情总是那么奇怪,有的人日日相见却隔着肚皮,有的人初次见面却仿佛多年好友无话不谈。 杨梅和严初云就属于后面这一种,这大概就是所谓的投缘吧。 在等待警方过来提人的空闲,两人坐在树荫下聊得那个投契,巧合的是,严初云也是这一届的毕业生,打算报考的也是帝都大学。 “这么说来,我们很可能会成为校友呢。”杨梅笑道,“到时候记得来找我玩啊。” “一定会的,我很喜欢你。”严初云是一个大方爽朗的女孩子,丝毫没有扭捏地表达着自己的内心。 这边两人说得欢快,大树另外一边却是完全不一样的情景,杨瑞,吴杰和连晓雯面面相觑,有些冷场。 “那个,不好意思啊,刚才误会你了。”连晓雯清秀的小|脸上满是歉意。 杨瑞无所谓地摆了摆手,“小事一桩,不用放在心上,事情弄清楚就好了,我可不想带着色|狼的头衔回家。” 一听这话,连晓雯更加不好意思了。 她从小就喜欢去舅舅家玩,舅舅时常教导她和表姐,凡事一定不要被表面现象所迷惑,要看证据办事,因为人可能会说谎,但证据不会。 今天的事,她还是太冲动了,差点冤枉了好人。 他们都躲在树荫下,那眼镜男就没那么好运了。 “喂,小泵娘,姑奶奶,求你松开我吧,实在难受得很,我保证不跑行不行?”他趴在水泥地上哭丧着脸喊道,脸上红灰红灰的。 红的是灼伤,灰的是泥土。 严初云看了他一眼,动都没动,“坚强点,先忍忍,警察蜀黍一会儿就来救你了。” 杨梅噗嗤一声笑了,她本以为严初云出身警察家庭,是个完全按章办事的古板性子,没想到居然还挺腹黑的。 不过,她喜欢。 说警察,警察到。 伴随着令坏人心脏发颤的警笛声,灵安寺门前的马路上驶来了两辆警车,几名警察跳了下来。 “喂,小云,听说你又抢我们的活儿了?”领头的警官走过来冲着严初云不满地抱怨道,眼里却是满满的笑意。 严初云狡黠地眨了眨眼:“张叔,我爸说了,维护社会安宁,打击犯罪,人人有责,我是个听话的好孩子。” “又拿你爸吓唬我是吧?哈哈哈,行,我回去就给你请功,让严局长给你涨零花钱。” “那就谢谢张叔了。哦对了,等会儿把那手铐记得还我。” 张警官示意手下将眼镜男架了起来,松开了他的手铐,递给严初云,戏谑地说道:“小云啊,你这随身带手铐的习惯还是改了吧,不然我怕你吓到大学里的那些小男生,到时候交不到男朋友哦。” 严初云将手铐重新放进了包里,“这个就不劳张叔费心了,连手铐都怕的弱鸡,我才看不上呢!” 张警官哈哈大笑,和下属们押着着眼镜男离开了。 杨梅肩膀撞了撞严初云,挑眉笑道:“哟,没想到你还是局长千金呢,失敬失敬。” “去。”严初云白了她一眼,“别取笑我,什么千金万金的,还不是跟普通人一样两只眼睛一张嘴,没什么不同。” 看来这小泵娘的家教很好,并没有仗着自己的身份耀武扬威,真是不错。 杨梅心里暗暗点头。 那边杨瑞已经重新排队买了五张票,几人结伴进了灵安寺。 这是杨梅第一次走进这里,上次和君明远一起来的时候是直接去了千步云梯。 大殿里的菩萨佛像庄严肃穆,手持净瓶,似乎可以化解世间所有苦难。 杨梅在蒲团上跪了下来,双手合十,闭上眼睛虔诚地祷告,祈求菩萨保佑家人身体康健,保佑君明远平安归来。 进庙拜神是约定成俗的规矩,其他几人也都纷纷跪下来磕了几个头。当然,诚不诚心就不好说了,毕竟他们都是无神论者。 拜完菩萨后,几人走出了主殿,开始在灵安寺里闲逛,作为举国闻名的寺院,这里不仅仅有据说很灵验的菩萨,风景也是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