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是城主, 听了你这番话, 肯定是要气的背过气去。”小胡子直摇头。
池墨不愿与小胡子争辩, 只是偏过头去, 看在马上歪歪扭扭的凌歌,如同自己第一次骑马般, 把握不好平衡。
夜晚在外露营,池墨难以安寝, 出帐篷透气, 只是在帐篷前稍坐了片刻, 附近草丛便“悉悉嗦嗦”的响了几声。
守夜人离得远,没有注意。池墨警惕起来, 只见草丛中跳出一只野兔来,身上用红色绸带绑着一个小盒子, 乖巧的卧在池墨面前。
池墨一时惊疑不定,野兔上前两步, 两只耳朵高高竖起, 立着身子, 把小盒子抖落在池墨手边。
池墨看着兔子, 拿起小盒来,打开一看, 里面竟是一枚崭新的钻戒,精致优雅。
野兔立起身子, 抖抖小尾巴, 当场给池墨献舞一场, 蹦蹦跳,撅屁-股,扭扭小腰,翘尾巴。
名副其实兔子舞。
池墨立即想到这把戏是出自谁手,板着面孔进了帐篷,拉紧拉链,却忍不住的放松下来。
一个冬天,他也熬了过去,没事便好,还弄这些华而不实的东西。
下半夜池墨总算安稳下来,心中异常平静。
第二日一行人便回到西北基地,池墨分了新的房间,凌歌被带去隔离,住在黑派旧楼中,和池墨第一次来基地的情形一般。
幸运的是,阮郅新果然信守承诺,让天天跟着池墨。
敲门声响起,透过猫眼一看,竟是文扬。
仍旧是那身皮夹克,只不过又旧了几分,胡子被刮的参差不齐,一见池墨便是一个拥抱。
“欢迎回来。”文扬故作潇洒的眨眨眼睛,“能看见你回来,我可算是松了一口气。”
“骚毛老杨,还有于道长,他们呢?”池墨看了看楼道,不见有这几人的踪影。
文扬摸摸鼻子,“骚毛和老杨你就别管了,于道士养着伤,应该,应该快好了。”
文扬眼神躲闪,说话磕磕巴巴,池墨皱眉,“是不是城主因为我的事,为难你们了?”
“没有啊。”文扬一摊手,“你看看你想哪了,城主不是那种人,反正啊,跟着城主,绝对是最好的选择。”
池墨心中存疑,还要再问,文扬很快引开话题,和池墨谈起了研究所的事情。
“我听说城主要划出一个小队来,去七一冰川取样本,你这几日就先整顿一下我们西北基地的第一个研究所,意义重大啊。”文扬本想拍拍池墨肩膀,不知想起什么,尴尬的在半空中收回手,假装挠了几下头。
池墨与文扬正说着话,敲门声再次响起,池墨打开门,熟悉的一身青袍,还有那万年不变的笑容。
“于道长!”池墨笑着迎于道士进来,文扬诧异的看着于道士,于道士对文扬笑眯眯的点了点头。
“这衣服都换新的了啊。”文扬坐过去,扯扯于道士道袍。
“贫道也是沾了城主的光。”于道士笑吟吟。
“你小子啊!”文扬欲言又止,半仰着头深深叹了一口气。
“当时你说要去寻道友。”池墨给于道士倒来茶水,“我在你说的基地等了一个冬天,却没有见你。阮郅新说你回了西北基地,我还有些不大信。”
“是贫道遇到了些事,天天的情况现在肯定好了许多吧?”于道士笑着端起茶水,不顾滚烫,轻抿一口。
“是好了些。”池墨暖暖一笑,“一个冬天,小家伙个子都拔高了不少。”
“那便好。”于道士放下茶杯,仍旧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样。
池墨看于道士杯中水少了大半,起身去厨房拿水壶,隐隐却听到轻咳声。
池墨提着水壶出来,刚要替于道士满上,却被文扬制止。
“我突然记起来,有个急事。”文扬一手架起于道士,“刚好让于道士给我帮帮忙,你别忙了,我带他干活去,免得他乱跑。”
池墨抿唇微笑:“也好,我知道你们肯定事情也不少。”
文扬嘿嘿一笑,架着于道士出了门,池墨放下水壶,准备收拾桌上两个杯子。
“爹爹。”天天从卧室跑过来,一头栽进池墨怀里,“天天帮你。”
小家伙手脚麻利的把水杯里残余的水倒进废水桶里,悄悄擦掉杯口上一抹嫣红。
池墨接过水杯,微笑着摸摸小家伙的脑袋。
“天天,爹爹明天可能就要去研究所工作,你要跟着爹爹吗?”
天天手背在身后,一本正经:“天天想去看看于歌老师。”
池墨想起那个肤色略黑的姑娘,点了点头,“那爹爹明天早晨送你去育儿所,要是想爹爹了,让于歌老师带你找我。”
天天乖巧的点头,十分懂事。
文扬这边,架着于道士出了楼道,于道士俯身咳嗽不止,每每咳一声,就有鲜血咳出,滴在地面,一点点的如同梅花绽开,触目惊心。
“城主下手怎么如此狠!”文扬不忍心看下去,转身一砸墙面。
“与他无关。”于道士喘息着直起身子,擦了擦嘴角。
“无关?”文扬愤怒异常,“他把你关在地牢,整整一个冬天!我整整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