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 最近可有异常?”于道士细问。
“好像没有。”小家伙歪头:“就是晚上想爹爹, 睡不着。”
池墨忍不住的心疼。
于道士微微抬眼看了看池墨, 继续问道:“那异能呢?”
天天想了想:“天天的异能好像变得更厉害了, 能看到的更远更长。”
“那天天无论看到什么,都会给阮城主说吗?”于道士声音温柔。
“如果爸爸需要, 我就会告诉爸爸。”天天开心的回答:“爸爸可以帮到许多人,天天很开心。”
于道士看向池墨:“天机不可泄露, 道法不传六耳。若是再乱因果秩序, 怕是贫道也无法破解此局。”
“我应该怎么做?”池墨乱了心神。
“为今之计,只有带着天天尽快离开。”于道士唇角带笑:“时机就在三日之内, 你需尽快准备,最好这几日都能带着天天。”
“好。”池墨点头。
“贫道会与你们一起离开西北基地, 而后去找贫道的一位道友。”于道士笑眯眯的看向天天:“说不定贫道道友那里, 有帮助天天的法子。”
天天对着于道士眨了眨眼, 突然起身抱抱于道士:“天天谢谢于道长。”
于道士笑吟吟的, 把天天交给池墨, “你离开西北基地后,往东走, 入见到的第五个小型基地,在那里,你们尚可安稳一段时日。”
池墨点了点头,仔细记下, 没有多追问。
带着天天回到住处, 池墨满怀心事的准备晚餐, 想着怎么能让阮郅新答应,让自己带天天几日。天天给池墨洗菜择菜,十分乖巧。
阮郅新来的十分早,抱着一大束玫瑰敲门,天天最先听到,开开心心的去开门。
“哇,爸爸,好漂亮的花花。”天天伸手要帮着接花,阮郅新轻咳几声,“这是给爹爹的。”
“天天没有吗?”小家伙期待的看着阮郅新。
“会有人给天天送的。”阮郅新瞄着屋内:“你爹爹呢?”
“爹爹在厨房。”天天有些小失落。
池墨洗了洗手,从厨房正巧出来,听到两人的对话,眸子暗了暗。
“城主。”池墨淡然的看着西装革履的阮郅新,表情自然:“先坐一会,菜还没有准备好。”
“七夕快乐。”阮郅新走来,不由分说的把花递来,轻轻吻了一下池墨的脸颊。
池墨怀中一大束玫瑰,花香味浓郁又粘稠,沉沉的仿佛能坠上心口,让大脑失去思考的能力。
尽量表达出重视,池墨把花束摆在客厅,对阮郅新温和的开口:“你先坐一会。”
池墨转入厨房,阮郅新脱下外套,也随着进了厨房。
“有需要帮忙的吗?”阮郅新解开衬衫袖扣,卷起袖子露出有力的小臂。
“你会做饭?”池墨的记忆里,阮郅新只会矜贵的坐在桌边,等服务员端上精致的餐具和高端的食物,还要加一句:“祝您用餐愉快。”
“不会。”阮郅新在池墨面前,下巴微抬,唇边带着施舍般的笑意:“你可以教我。”
仿佛是恩赐般的,给予池墨教授的权利。
池墨捏着锅铲,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拒绝这份荣耀似的恩赐。
阮郅新接过池墨手中的锅铲,大步走到电磁炉面前,揭开锅盖。
锅里是正煎着的鱼块,一面已经煎的金黄,油滋滋的炸着,阮郅新迅速往后退了一步,免的油溅到身上。
池墨了然的上前,想要接过阮郅新手中的锅铲,阮郅新紧紧捏着,就是不放手。
“我该做什么?”阮郅新严肃的盯着鱼块:“还有,这是什么?”
池墨深吸一口气:“这是草鱼鱼块,你需要翻个面。”
“草鱼?”阮郅新皱眉:“草鱼刺多,腥味又大,为什么要切成块?很难看。”
池墨保持微笑:“现在我能兑到的,只有草鱼,至于为什么切成块,是因为锅小。”
阮郅新盯着鱼块看了看,有些不适的皱眉。
“我来吧。”池墨再次想要接过锅铲,阮郅新仍是握着锅铲不松手。
“再不翻就要焦了。”池墨提醒道。
阮郅新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僵硬的一锅铲戳进锅去,把鱼块翻面。
因为有部分鱼皮和锅底黏连,阮郅新翻不过来,几下就把鱼块铲碎再翻,池墨在一边看的心情复杂。
“是这样吗?”阮郅新解决一大难题,转头问池墨。
“我觉得现在食物资源稀缺。”池墨礼貌的微笑:“还是我来吧。”
阮郅新有些小小的挫败,面无表情的把锅铲递给池墨,自己站在旁边仔细看池墨是怎么做。
阮郅新学习能力很强,只是看池墨做了一道红烧鱼块,下一道菜就能有模有样的翻炒,加调料。
“这是我第一次做菜。”阮郅新炒着炒着突然笑起来,“我母亲曾经想让我学做菜,好让我出国后也能照顾自己,可是我当时觉得学这个毫无意义,还不如去看财经报纸。”
阮郅新看向池墨:“母亲责备我时,父亲过来安慰她,说等我有了家庭后,被媳妇压着早晚要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