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晓小凰妖是个凶横的,不想儿子再受婆娘的气。
两个好的都选不到,老凰没了心气,才让彤精自家去挑。
小凰妖问得正经,黄花娘便也正经答:“若问这事,真龙之躯算是一等一的强健能熬,不过瘾头也大,便瞧着再正经的,于起草事上也贪得紧,真与龙宫子弟做夫妻,定难管束,自家心眼儿大还好,不然定被气得减寿!”
彤精哼道:“俺心眼儿不大,拳头大!真成了亲,姑奶奶能教他做龙包!”
看热闹不嫌事大,黄花娘笑嘻嘻:“由得你,要打不过,姐姐还能帮你!”
“哪个须你帮?真要打不过,任他去招惹野妖精女菩萨就是!”
“晓得哩!算姐姐热脸贴冷屁股儿,还有别事么?”
等小凰妖摇头,女妖王道:“那俺们去湖里耍!”
这次彤精没有异议,黄花娘便携着她,飞往犀牛湖,一路有群朱鹭伴着飞。
彤精身具凤凰血脉,与夭夭、石头等没本相的成年就是妖王不同,须靠自家修行晋级,如今才只是妖将。
妖圣和多数妖祖还在离离原,如今犀牛湖湖底没大佬泡澡,下水后,黄花娘就得了畅快,全不顾还有男妖在湖中,将衣衫尽除,做那浪里白条,管杀不埋。
湖面上戏耍好一会,才潜入湖底炼体。
彤精不敢学女菩萨浪,修为更远不如黄花娘,潜得不深,时间也不如她久。
此湖得天独厚,自成一方规矩,便弄火行家的凤凰血脉也耐不住湖底的烫,待烫意难耐,小凰妖便浮起,改往西岸边去看巨海牛。
时至今日,阿娇那几个孩儿为方便生育,还属于开灵智之兽,并未成妖,平日就爱带着大群子孙在靠近草市的浅滩边嬉戏。
彤精到时,阿娇两口儿都不在,便捡些石子,丢着砸巨海牛耍,一颗砸肥臀,一颗砸鼻子,一颗砸肛门,她没用大力气,这些巨蠢货既不会发火,砸中几下后也不会跑开躲避。
巨海牛实在呆蠢、温顺,体型明明巨大,却呆呆傻傻的,估计便成妖后,也与歧牛一个性子,不愧同占个“牛”字。
巨海牛兽类时如此,龙宫日龙包之一、十九娘的夫君,还有阿娇,不也都是蠢呆货?
所有兽类中,巨海牛这种货色还是彤精见过最不爱起草的,真正蠢到极致,若非鹿魔王自种了龙鳞柯,定是繁衍不开。
只这一样害处,巨海牛妖就最不适合做夫婿。
在这边欺负着巨海牛耍,没过多久,归一领着七八个妖丁,抱着嫩草行了来。
小凰妖抬头,未见阿娇夫妻同行,就又寻捡石子。
归一倒要管闲事,瞧彤精使坏,就开口:“小圣娘娘,要耍也寻别的去,莫欺负巨海牛,好不易才团起这些数来,俺们姑爷当心肝宝贝哩,当心他晓得了,桃木棍使起来,让你嚎够!”
妖圣后裔在兜风岭过活,都是鹿魔王管着,桃木棍歹毒,鹿魔王又不护短,但凡有要告状的,都知寻各家妖圣无用,还不如直接找鹿魔王。
彤精机灵,在兜风岭这些年,继夭夭之后,石头、厉目都惨被鹿魔王蹂躏过,只她从未吃过桃木棍的打,也不怕归一,冷笑道:“他若晓得,便是你这龟妖告的嘴,真受了棍子,姑奶奶加倍儿还你!”
龟妖指着随行的妖丁们,脸上苦笑:“小圣娘娘,他们也在场,不好空口白牙只冤俺!”
小凰妖不屑,翻个白眼:“他们都上不得兜风岭,咋见鹿魔王告密?”
抱着嫩草来的这些妖丁,并非兜风岭所属,乃是鹿魔王准备万妖大阵要用,各家妖圣送来的异种血脉妖,可惜采日华名额已满,上不得兜风岭,只能在谷中各处先打混。
修为浅的海妖不好上岸,送来的异种妖才只两千之数,在白狮谷里过活,除通晓老祖闲暇时教导血脉返祖外,得的好处甚少,但为些缥缈机会,也最殷勤,但凡听兜风岭有差事下来,就有好些个争抢,面前这几个采草喂巨海牛的,每日所送草全都鲜嫩、干净,唯恐怠慢了差事,被别的异种妖顶替掉位置。
见小凰妖不在意,归一提醒道:“他等见不到俺们姑爷,还见不到阿娇么?被阿娇知你欺负她子孙,也不去姑爷面前说嘴?”
因要选婿,彤精才有些心烦,不想还被归一说教,她丢掉手中石子,起身一脸笑嘻嘻:“你这玄武血脉,本与俺一样不凡,差事是管巡湖,倒甚事都要过问,是觉屈才么?”
归一能被龙宫选中,做十七娘的陪嫁,并非因血脉特殊,而是性子稳脾气好,彤精既不再砸巨海牛,便被她讥笑几句,也不以为意。
龟妖不还嘴,彤精又道:“玄武本相,俺还未见过哩,你化本相来瞧瞧,俺就走!”
重人身轻兽体,乃是妖族礼节,这下归一不同意,摇头拒绝。
小凰妖微哂:“玄武龟蛇两相,你血脉本近龟,如今蛇相生哪里哩?俺听别的妖说,玄武蛇相是柄儿所化?”
面对如此诽谤,归一怒骂:“哪个缺天良的,尽会烂嘴编排?不知俺们玄武,蛇相只与尾骨相连?”
小凰妖轻摇头:“姑奶奶不信!真要这般,怎不敢让俺看?”
龟妖努力辩白:“俺们妖族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