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宝明显受到极大惊吓地反应,让司徙厉的心情总算是好了那么一丢丢。报复地快感,使得他正在喝的那碗鲜奶菌浓汤,似乎变得异常美味。
而一口气冲回卧室的乐宝,显然没那么好过。本就复杂的心情,果断被司徙厉搅得更加烦乱。
心底扬起的那股子情愫,陌生又有些微的熟悉感。
理所当然的,乐宝失眠了。
以至于第二天起床后,她宁可主动前去司徙本家继续接受培训,也不愿跟司徙厉一整天都呆在同一个屋檐下。因为她发现了一件十分诡异的事情,只要一看到司徙厉,她就会莫名其妙地心跳加速,心里还会一阵阵慌乱无措。为了自己的健康着想,她觉得,自己很有必要去司徙本家好好历练一番,增强一下自己的承受能力。
拿上司徙厉特意交给自己的那张支票,拒绝了司徙厉打算亲自送自己前去司徙本家的好意,乐宝雄赳赳气昂昂地出发了。
一个钟头后,司机把车开进了司徙本家的车库。
毫不意外,乐宝一下车,便看到了一脸别扭的冯伯。一副明明笑不出来,还非得对她笑的模样。
“冯伯,吃饭了吗?”回想着司徙厉的交待,乐宝立马嘴角灿烂一扬,主动跟冯伯打招呼套近乎。如果这次她带着支票过来,真能拉拢了冯伯,那对她自己也没什么坏处。
冯伯勉强地笑了笑,很是客气地回道:“乐小姐有心了,已经吃过了。”
“我这个时候过来,没有打扰你午休吧。”乐宝又靠近了冯伯两步,脸上的笑容愈加灿烂。
“不会。”冯伯摇摇头,忙做出一个请的手势,“乐小姐请跟我来。”说完,赶紧走到前面带路,好像生怕乐宝会拉着他一直聊下去。
“好的。”乐宝乖宝宝一般地点点头,笑咪咪地跟在冯伯的身后。两只眼睛直盯着冯伯的后背,兀自琢磨着手里的那张支票,应该什么时候给冯伯。即不能让人看见了,又不能让冯伯对她的这一举动产生怀疑,多少有点难度。
走在前面的冯伯,心里却是满满得愤怒。同时,又被乐宝盯得直冒冷汗。害得他被司徙烨罚掉了半年的薪水难道还不够吗?现在又想做些什么?
也许是因为有了上一次的教训,这一回,冯伯并没有把乐宝带到员工更衣室,也没让她更换上员工的工作服。尽管也给了她一件围裙,但只让她自己自由发挥,没特意给她安排什么事情来做。
乐宝乖顺地穿好围裙,见冯伯转身要走,连忙拉住他,压低声音说道:“冯伯,麻烦你过来一下,我有事情要跟你说。”
冯伯皱了皱眉,想到乐宝上回做的事情。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再跟她单独有过多接触。
“冯伯,快过来呀。”乐宝自顾自的走出了好几米远,才发现冯伯并没有跟上。连忙向他招招手,然后悄摸钻进了厨房去。她想,这个时候应该只有厨房最安全。
冯伯来不及拒绝,只能无奈的跟到了厨房。不等乐宝开口,直接推辞道:“乐小姐,你有什么事要跟我说?我只是一个管家,你跟我说,我也做不了主。要不,我叫夫人过来跟你说?”
“这个是还给你的。”话音未落,乐宝忽然拿出一张白色的信封,递了过去。
冯伯不禁有些疑惑,犹豫了好半晌,才接过信封。顺着信封口往里看了一眼,貌似是一张支票,当即小心翼翼地问道:“乐小姐,这个是什么意思?”
“这是你半年的薪水,你看看数字有没有错。”乐宝微微一笑,诚恳中带着一丝歉疚。
冯伯眉头一拢,没敢乱动,怕乐宝又有什么阴谋。
见状,乐宝尽可能真诚地解释道:“冯伯,对不起,上一次,我并不是要针对你。你也是给人打工的,要不是有人命令你一定要那么做,你不可能会无缘无故的那样对我。如果我知道事情会发展成那个样子,我就不会录音了。当时也是有点昏了头,没想到就连累你了。我知道整个事情跟你没多大关系,你不过是当了替罪羊罢了。所以,这个钱,我必须还给你。不然,我会一直良心不安。”这一点她倒真的没有撒谎,自从拿了司徙厉给她的支票后,她一直感觉不是很有底气。
冯伯看了看乐宝,又看了看手中的支票,眉头皱得更紧了。
这个钱,要不要收呢?足足有十二万呢。照理来说,他完全可以收下。司徙烨一口气罚掉他半年的薪水,乐宝因为良心不安,拿来还给他。任谁要追责,也跟他没多大关系。
问题是,乐宝的这个行为,到底是想收买拉拢他。还是挖了一个更大的坑,等着他去跳?
“冯伯,你不会怪我吧?你应该能理解我的吧?”见冯伯迟迟没有反应,乐宝忍不住有些担忧。是她还不够真诚吗?还是她的那些话不够动听?怎么会一丁点反应都没有?浪费了司徙厉十二万,却什么事情都没办成,她切腹都不够折罪。
冯伯终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把信封递回到乐宝的面前,说道:“乐小姐,我不是不能够理解你,这个钱,我真的不敢收。”
“有什么敢不敢的?这本来就是你的钱!好了,我要去干活了,就这样吧!”乐宝用力往回一推,说着哧溜一下跑出了厨房,喜滋滋地到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