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用太过担心他了。”
阿珍闻言一怔,回过神来的时候脸已经有些微微泛红了,“奴婢,奴婢知道了。”
“嗯,去吧,帮我去问问姑爷可要用夜宵。若是他不用,只给我准备一份就行。”
“是,奴婢这就去。”阿珍说着,便推开门出去了。阿金透过那门扉的缝隙瞧了一眼外面。天已经黑透,寒风凛冽,只是这么一会儿功夫就让房间里的温暖消散了些。
阿金低下头,又在明亮的烛光之下将那一个荷包上的凤凰花绣样给收了尾。
……
一连好几日,洛腾下了朝之后就会跟着宋文禹一起回到宋府,一坐便是大半天。他们二人自小就感情好,长大之后又一起在皇宫之中为圣人效力,所以洛腾频繁在宋府走动,并没有引起旁人的注意。
就连宋璃一开始都没有察觉到异样,直到小雀再一次回到听竹轩向她禀明洛腾的去向的时候,她再也坐不住了。
“又是东厢房……”宋璃缓缓站起身来,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她的思绪,迷茫二又焦躁。本以为自己在第二日就可以找个机会与洛腾单独相处,说上一会儿话,却不想这么一耽搁就耽搁了三四日的光景。
掐指一算,后天一大早,自己就要跟着洛亭春去那个她一无所知的淮州了。
“你有没有打听到他平时去东厢房都什么时候进去,又什么时候出来?”宋璃猛地回过头来看向小雀。
“姑娘,洛大郎君一般都是与大少爷一起结伴回来,直到申时才离开。”
“待那么久……那这段时间,大哥也一直在东厢房里吗。”
“自然是的,”小雀心里有些奇怪,为什么宋璃会问这种问题,却还是老实回答了,“每次大少爷有事要出门,都是带着洛大郎君离开的。”
“这个事情不对……”宋璃找了个椅子刚刚坐下,忽然又猛地站起身来,“小雀,你替我梳妆,我要去一趟东厢房。”
小雀有些惊讶地看着宋璃,心里禁不住害怕起来,“姑娘,咱们去东厢房做什么……”
“叫你做什么事情你做便是,其他的事情,一个字都不要问。”宋璃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似乎很不满小雀言语之中流露出来的劝阻之意。
小雀咬着唇,虽然明知道宋璃此去肯定是要多生事端,却一点办法都没有。她慢吞吞地挪到宋璃身边,在给她梳洗打扮的时候,忽然想到了一个办法。
她下意识地看了宋璃一眼,只见对方正专心致志地对镜描眉,压根就没有搭理她的意思,她这才松了一口气,小心翼翼地将自己刚才的想法隐藏了起来。
……
宋文禹坐在东厢房的偏厅里瞧着洛腾,忽然觉得有些头疼。他眉头轻蹙,伸出两根修长的手指抵着额头上下揉搓了一会儿,才将那股子胀痛感给缓解。
洛腾见他这样,下意识地关心了一下,“宋兄,你这是怎么了?”
宋文禹张开眼睛来看了他一眼,饱读诗书的他实在没办法对着自己的挚友恶语相向。于是他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把那些到嘴边的话给咽了下去了。
什么叫做打断牙齿和着血往肚里吞,他今日算是明白了,“没什么。我头疼。”
洛腾闻言,脸上现出些许愧疚的神色,“我知道这次是我唐突了,可若是嫂子愿意见我,回答我几个问题,我立马就走。且这段时间我都不来烦你。”
他不提这一茬还好,一提宋文禹的脾气就有些压不住了。他看着洛腾,隐忍着怒气没有发作,“我且问你,到底是什么问题你一定要见到她才能说?你就不能跟我说吗?我转达也是一样的呀。每次一问你,你就推三阻四,看样子还是信不过我。”
“宋兄,小弟绝对没有这个意思。”宋文禹的话说得可重,让洛腾一下站起身来连忙解释道:“宋兄说这个话可是误会我了,只是有些事情,小弟以为,对宋兄是万万说不得的……”
“你……”宋文禹刚还要说些什么,突然偏厅的门就被推开了。二人向着门口望去,发现竟然是阿金站在门口瞧着他们俩。
“我与文禹之间,没有什么不能说的。我现在人来了,你想问什么便问吧。”说着,阿金便走进了房间里,来到了宋文禹身边坐下。
洛腾坐在他们对面,瞧着夫妻二人紧紧交缠的双手,忽然觉得自己的那个问题有些问不出口了,“我……我这几日前来叨扰,只是想向嫂夫人请教一件事情。敢问嫂夫人,可认识紫衣。”
“如果你口中的这位紫衣是月华楼的那位,我自然是认得的。当年紫衣姑娘的风采,王都中人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更何况我还有幸与她一面之缘……”
“夫人!”洛腾捏紧了拳头,阿金的顾左右而言他让他实在是听不下去了,“您应该明白……我说的是什么意思。”
阿金微微侧头看向他,忽然明媚一笑,道:“洛大郎君这句话好生奇怪啊,原先我是真以为自己明白您的意思的。现如今,我倒是不明白了。”
“嫂夫人,您……”洛腾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的情绪冷静下来之后再开口。正在这时书房外头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
宋文禹站起身来,阿金本来也想跟着他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