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性格可不大好。前些日子破了这么多案子,心里就没点想法?”
正准备举杯一饮而尽的陈书,听到这话立时停了下来,狐疑地看向曾宏。
曾宏搓了搓双手,眼里有些得意:“这周五,我带你上省城讨个二等奖。”
“我不是刚被处分嘛?怎么又要受奖?”陈书嘟囔道,觉得对方是不是在拿自己开刷。
曾宏摆了摆手:“你这处分不是还没下吗?嘿嘿,再说了,这二等功可是早在一个月前就报上去了,不冲突!”
陈书“哦”了下把茶给喝完了。
“好茶。”
喝完茶,陈书一抹嘴,拍拍屁股准备走人。
“等等!”曾宏看着陈书一副事不关己,早早抬屁股走人的架势,心里一口老血差点被气吐出来。
“小书,你知道这二等功有多难不?局里大把人可是挤破头要拿的。你怎么一点都不上心?”曾宏恨铁不成钢地说道。
其实这事情也不能怪陈书。二等功落到底下,除了一万元的现金奖励,就只剩下给受功民警适龄子女择校的优先权,至于什么优先提干那都是客套话。
所以这些事物,对于连女朋友都跟人跑了的陈书来说,确实没太大的吸引力。
陈书笑了笑,低头把玩着桌上曾宏新买的茶杯,不甚在意地解释着:“平时忙,没想这么多。”
曾宏突然低沉声音说道:“哎,趁我还在位置上,多多少少给你弄点东西过来。”
屋内短暂的安静下来,陈书凝视着曾宏许久,脸上的笑容一点点收敛,不多时,已如正襟危坐,问道:“你要退二线了?你不才五十岁多?”
曾宏沉默许久,摇头失笑:“已经在中山所待了十年了,差不多是要挪挪位置了。这一动估计就要去养鱼的部门了,不过也好,忙碌了一辈子,也正好趁这个机会休息会儿。”
按照相关规定,担任领导职务的公务员在同一职位工作满十年的,需要调任到其他岗位。这项规定对于警察更为严格,甚至于没有领导职位的普通民警,在一个派出所或者交警队这种最基层的单位里也不能工作超过十年。
十年一到,轮换到其他派出所或者交警队从零开始。个中滋味,唯有自知。
陈书掏出上衣口袋里的华子,起身递了一根给曾宏,认真说道:“心态放平了,到哪里都好。找个养老单位,打完卡就回家带带孙子孙女的,也不失一件美事。”
按照曾宏的年龄来算,他这次年后的调动,很有可能是保留职级,但是去掉了职务。按照惯例,应该是去水上派出所、工会或者机关党委之类的。
曾宏“呵”了一声,笑容重新回到了脸上:“你小子才几岁?说话就老头子一样了?啊,就过来开导我了?滚!滚!滚!”
陈书夸张的一个起立,立正道:“是,教导员。”
曾宏明显错愕了一下,笑道:“都副所长了,正经一点。记着,我们周五上午八点半从所里出发去省城,你开车。嗯,带一身便服和西装,后备箱里放一箱茅台。”
陈书问道:“西装?是警用常服吗?”
“不是,就是普通人穿的那种职业装,里面要穿白衬衫。家里没有的话就去买一套,以后还得用上。”
陈书点了点头,茅台的事情他没有多问。
......
回到办公室,陈书打开电脑看了会儿警务平台的信息,没过多久,办公室门口传来敲门的声音。
“咚咚咚。”
“请进。”
一名年轻女子推门而入。
陈书抬眼一看,发现是许久未曾联系的黄思茜。
今日她穿着白色职业装,身段高挑的站在一旁,鼻子挺秀,红唇鲜艳,唇角精致如刻,显然是精妆了许久。
她轻轻打了声招呼,神情有些扭捏:“陈所。”
陈书赶忙起身将其让进了办公室的沙发上分主宾坐好。
好巧不巧,他停职了这么些时日,今天才是上班的第一天,黄思茜就挑着点儿登门拜访,神态上还带着几丝尊重,说话也是小心翼翼。
他坐在沙发上有一搭没一搭和黄思茜聊着一些无聊的话题,凭白从心里生出一股凄凉感。
因为对方的这种态度他很熟悉。
平日里没怎么联系,互相之间疏远了的亲戚、朋友、同学,乍一碰到难题需要陈书出手帮忙,就是这种感觉。
警察当久了,总能经历点事情,这种人情往来陈书也不是没有经历过。可现在这事摆在了黄思茜身上,他的心里平添了几分伤感。
“陈书,是这样的。我舅舅前段时间不是醉酒被关了进去吗?后来托人帮忙办了取保候审放了出来。”
黄思茜说话的时候偷瞄了坐在对面的男人一眼,随后假装口渴端了茶几上的水杯抿了几口,过了会儿又是挺直了腰杆直视过来。
陈书点点头没有说话,只是看着眼前这位熟悉的陌生人,脑海里却是闪现出一年前他去办案的时候,在小区的物业办公室遇到的那位看上几眼都会羞红了脸的女孩。
律师事务所还真是锻炼人的地方。
“我舅舅他昨晚上去找小姐,结果被你们派出所的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