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想道老九还是发现了自己的意图,竟然要杀裴修,但更让他意外的是,裴修竟然为了救一个女人奋不顾身,甚至身受重伤,这让他很失望。
帝王家最忌长情,所以这个女人他必须除去。
但如今苏清溪在王府,老皇帝不想动手,免得伤了爷孙的情分,只等苏清溪出来后再借机将她除去。
三王府内,婢女们在房间里进进出出,屋子里充斥着一股浓烈的血腥味,看着太医在裴修猩红的伤口上药,三王妃又开始抹泪。
“那敢问太医,修儿如今如何了?”
“烧已经还是没退,傍晚还要再换一次药。”
徐太医用帕子擦了擦手,又拭了拭额头上冒出的汗回答道:“微臣已经替世子殿下敷了药,只是这高烧不退就难办了,若是将脑子烧糊涂了……不过王妃不要担心,世子吉人天相,一定可以逃过次劫尽快醒来。”
听太医这样说,三王妃越发紧张了,眼泪却还是止不住的落下。
身边婢女劝说道:“娘娘,自从昨儿个夜里殿下被送回来,您就一刻没有合过眼,您就先回去休息一下吧,否则等殿下的身体好了,你又病倒了可如何是好。”
闻言三王爷也点了点头,虽然心中担忧,还是道:“嗯,这
里有人看着,你且先回去歇着吧。”
儿子重病母亲哪里有不在身边的,三王妃之裴修时难产,伤了身子,一直没能诞下其他孩子,如今高烧不退,她哪能不看着。
“王妃,如果不嫌弃,就让我留下来吧。”苏清溪作为外女换药的时候不便在里面,所以一直在门外等着,现在太医走了,她知道药换完了,便自作主张进来了。
“清溪……”床上的裴修又开始说胡话,叫着苏清溪的名字。
“我在。”苏清溪应声。
床上原本眉头紧皱的人,在听到苏清溪的声音后,竟奇迹般的安定了下来。
三王妃见此,立刻同意让苏清溪陪着,又将自己的大丫鬟留下来陪着。
三王爷原本想留下来的,结果被三王妃给拽走了。
两人走后,苏清溪半跪在床前,轻轻地拧干帕子,小心翼翼地替裴修擦拭额头上的汗水,看着他发黑的嘴唇,心中一阵刺痛。
擦完后,丫鬟端来药,苏清溪又坐在床边,轻轻地将裴修扶起来,靠在垫子上,小心地喂药,虽然喝的不多,还有一大部分顺着嘴角流出来了,但好歹这一晚算是喂完了。
喂下药后,裴修出了一层薄汗,汗液发黑。
“清溪……”床上的人又开始不安起来,手
开始微微颤抖。
“我在。”她忍着眼泪,握住他的手
“清溪,快走……”
苏清溪瞬间泪流满面,他连昏迷中竟还担心她的安危。
“裴修,你放心,我们已经安全了。”苏清溪捏了捏他的手,泣不成声。
边上的丫鬟忙给他递帕子。
苏清溪才想起还有外人在场,忙想抽回了握住裴修的手,
“清溪……”裴修拽着的她的手不放,嘴里依旧无意识的叫着她的名字。
苏清溪心中一软,便由着他去了。名声什么的,没有他的安心重要。
因为被裴修拉住了手,苏清溪不便拧帕子,便让边上的丫鬟帮着拧,他来擦。
就这样伺候了一日。
傍晚的时候,太医来换药,三王妃立马赶了过来。
太医细细的把玩脉后,又翻开眼皮看了看。
王妃急切道,“太医,修儿怎么样了?”
“烧竟退下去了不少,当真是好。”太医捋了捋胡须说,高兴道,“退烧后,我再以银针配草药祛毒三至五日就能醒来了。”
苏清溪心头一松,放下心来。
三王妃更是开心不已,将功劳归功在苏清溪身上。
“既然修儿已经退烧,晚上我来守着,你回去好好歇息。”三王妃拉着苏清溪的手亲切道。
苏清溪其实还想守
着裴修,只是三王妃这般说了,她也只好回了客房。
第二日,裴修的高烧终于全褪了下去,太医说如今只要祛毒后,裴修就能醒来。
王府上下皆松了一口气,苏清溪也松了一口气,无碍就好。
宁远侯府那边宁远侯见女儿迟迟不肯回来,又派人来接。
既然裴修已经无碍,这下苏清溪不好不走了。
“王妃,连日来小女多有打扰,还请王妃见谅。”
“是我要谢谢你,若不是你照顾周到,修儿没那么快好。”三王妃这说,从腕上褪下一对碧色的镯子套在苏清溪手中,“这是对镯子是我母亲当年送我的,我现在送与你,就当是感谢。”
“王妃,这太贵重了。”苏清溪忙
“你若不收,就是不领我的心意了。”
苏清溪这才收下。
三王妃没有说的是,这对镯子是当年她出嫁的时候,母亲给她的陪嫁。
现在送给苏清溪,意义不言而喻了。
三王妃随后又帮苏清溪准备了马车,跟一些补品送去了宁远侯府。
苏夫人是何等精明的人,看到礼物又看到镯子,还有什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