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苏明珠跟苏清浅紧紧看着苏清溪的方向。
苏清溪自然是察觉到苏明珠那头的视线,却不大想理睬,整个人都懒懒散散的。
但落在苏明珠跟苏清浅眼里,却是赤裸裸的挑衅了。
银枝毫无所觉,笑弯了眼,“这次的诗会姑娘夺了第一,姑娘已经攒了好多香草呢,等等若是那些公子哥送过来,说不定要带一车回去。”
那些公子们偷偷瞧苏清溪的眼神她可是真真的,银枝是真心为自家姑娘而感到开心。
那些虚名苏清溪并不是太在乎,不过让苏明珠和苏清浅她们不开心,她还挺乐意。
没一会儿,就有一个面容俊朗的男子,朝苏清溪所处的这个小亭子里头而来。
银枝弯了腰凑到苏清溪耳边:“这位是国公府的嫡次子陈沐风。”
她之前去拿炭笔的时候,听其诗会上的小丫鬟在议论。
苏清溪还没回过神来,一把香草就放到了石桌上。
“姑娘的画作很好,诗也好。”陈沐风说完,红着脸匆忙离去,背影颇有几分落荒而逃的味道。
紧接着大批的男子朝亭子这边陆陆续续而来。
没一会儿,石桌上堆满了香草,让人啼笑皆非
的是,那薛妙的哥哥薛城也红着脸来丢了一束香草。
瞧着苏清溪那边的门庭若市再看看自己只不过十多束香草,苏明珠再也维持不住温柔大方的外表了,低垂了下头,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眼底的疯狂。
这个苏清溪就像是天生来克她一样,只要有她在的地方,她苏明珠就永远翻不了身。
临近傍晚的时候,诗会结束,苏瀚文过来接苏家姐妹三人回去。
苏清溪看着银枝收拾的满满几箩筐的香草,不知道怎么办,想着诗会结束了应该可以扔了可是银枝执意不肯,口口声称这些都是她的姻缘,丢了是要破坏姻缘的。苏清溪无奈却也只好允了银枝。还单独去要了一个辆马车装载这些香草。
苏清浅看看丫鬟帮自己拾的香草,就瘦巴巴一束,再看看苏清溪身后的一车,面色极其难看。
苏瀚文今日也看到了苏清溪的舞蹈,夸道:“你今天的舞跳的极好。”
苏瀚文不开口还好,一开口苏明珠的脸上就更为难看,不再管身后两人,径直上了马车。
该死,这个苏清溪到底是给大家灌了什么迷魂汤。怎么最近所有人都跟她好。
苏清溪红了脸,
有些不好意思般:“多谢大哥夸奖,清溪舞艺并不精湛,只不过是讨巧得了大家喜欢罢。”
“能有这样巧的心思,肯定也不是一两日了,从前是大家疏忽你了。”苏瀚文有些愧疚道。
“我倒是觉得大哥从前就待我很好。”苏清溪笑,的确,苏瀚文对原主算是不错的了。
苏瀚文勾了勾唇角,心说这个三妹妹倒是个大度的。
一行人坐着马车回了苏府,苏清溪回到自己院子里,还没来得及坐下喝杯茶,那头陈氏就派了丫鬟来请苏清溪。
苏清溪暂时还要依靠着陈氏和苏谦压孟氏她们呢。
此时哪怕已经很累了,也只能朝来的李妈妈挤了抹甜甜的笑容,乖巧地随着李妈妈往陈氏院子里头去。
陈氏叫李妈妈给苏清溪搬了个椅子,又伺候着苏清溪洁面过后才笑眯眯的问道:“溪丫头今天玩的可好呀?”
苏清溪点点头,故作兴奋道:“诗会可热闹了,还是托祖母的福,清溪这次才得以出去见见世面。”
苏清溪装作一副还没有玩的尽兴的模样,显得意犹未尽。
果然是小孩子心性,陈氏笑,浑浊的眼睛里头却是闪过一抹精光,慢悠悠
开口道:“可有哪家公子来找我们家溪丫头说过话,溪丫头年纪也到了,祖母是给给你找个如意郎君了。”
苏清溪脸上却是挂了抹甜甜的笑,撒娇道:“可是清溪不想嫁人,清溪想陪在祖母身边。”
陈氏脸上却还是一片慈爱之色:“溪丫头乖,说什么傻话呢?你迟早是要嫁人的,不能陪在祖母身边一辈子。再说了,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若是寻得有前途的郎君,也能为家族尽一份力。”
苏清溪心中了然,难怪老太太会让她去参加诗会,原来是想靠着她来攀上一个好亲家,来让苏府发扬壮大。
苏清溪知道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陈氏最近尽心尽力的帮自己,恐怕就是打着这个算盘。
苏清溪也不觉得是坏事,毕竟她也要利用陈氏的宠爱,继续宅斗。
于是笑着说“祖母,此次诗会,溪儿拔了头筹,得了长公主的金步摇,还收了一车的香草回来呢。”
陈氏瞪大了眼,一张枯黄干瘦的脸撑平了:“你说的可是真的?”
诗会那些规矩她心里头也是晓得的,往年明珠也总能带个几箩筐来都是头筹了,没想到苏清溪竟然是拉了一车的香
草回来。那必定是头筹了
这是多少男人仰慕清溪啊。
李妈妈也是不敢置信的张大了嘴,结结巴巴道:“三姑娘,可不能扯谎的啊。”
“才没有扯谎,是真的,千真万确,”苏清溪还没有开口解释,银枝就已经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