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说,我是......废物......嘻......教授说的果然没错,父亲大人......您只是一个永远活在自己世界里的疯子......您身为人类,却没有人性,身为学者却投身疯狂,您......不是说我证明不了我的存在吗那现在......我让您看看,教授在我的身体里,到底放了些什么。”沐芽缓缓抬起头,她的眼睛绽放出了深紫色的光芒。“站起来......”这一瞬间,她的话语仿佛充满了魔力,兀秦只觉得头脑一阵眩晕,当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慢慢地站起了身。“就是这样,我亲爱的父亲,转过去,从桌上拿起你最常用的那只钢笔。”兀秦就像个牵线木偶,顺从地走到了桌前,握住了自己前不久还在用着的钢笔。“父亲大人......您知道吗这种力量来源于一种叫言灵的异类,言灵和我一样,没有实体,它活在人们的口耳相传当中,但教授发现了它,驯服了它,而后......让它成为了我的一部分,现在,请让我为您展示这份力量。”兀秦并没有慌乱,他的手臂猛地燃起一股火焰,这火焰的灼烧面积似乎受到了他的精密控制,仅仅只是将自己的双手关节处烧伤,让他的手无法活动。“不愧是父亲大人,无论何时都保持着冷静呢。”屏幕里的沐芽一边拍着手一边笑着说道:“但是您是否太小看言灵的力量了父亲大人请您用被灼伤的手,握紧钢笔,然后......刺穿自己的右眼。”下一刻,兀秦原本已经没法行动的右手居然仍旧握紧了钢笔,他略微皱眉,而后还想做什么的时候,身后的屏幕里又传来了沐芽的声音:“而您在这个房间里,无法再次使用自己界域的力量。”这下兀秦完全没有了任何反制的手段,言灵是它曾经研究过的异类,这种异类在华夏还有一种说法叫言出法随,其真身其实并不算是一种异类,而是一种界域力量的具象化展示。因此也绝无收容的可能,但那个男人......他竟然找到了言灵,还让太岁吞噬了言灵......自己还真是棋差一着啊。他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已经被灼烧的右手被一种看不见的力量牵动着,握着那只钢笔朝着右眼慢慢靠近。“慢一点......对,慢一点,父亲大人,噗哈哈哈哈哈,您害怕吗您也会害怕吗哭着向我求饶啊快说我亲爱的女儿你是我最可爱的孩子我可能会饶了你哦”“没有生命的垃圾融合了一只没有实体的异类,你们两个还真是臭味相投,简直就是垃圾之间的惺惺相惜啊,你们两个,都完全不能被称为生命,你们只是......”“够了。”沐芽不再拿腔作调,她语气瞬间变得冰冷无比,而后淡淡的说了一句:“刺穿自己的眼睛。”钢笔的笔尖猛地一用力。嘎嘣——兀秦的眼镜镜片被刺破,同时尖锐的笔尖也扎入了他的右眼之中,鲜血顿时如泉涌一般淌出。他的身体因为剧烈的疼痛而有些站不稳,慢慢跌坐在了地上。“把你的眼睛拔出来。”唰——随着兀秦手腕的搅动,他惨叫了一声,直接将自己已经被捣烂的右眼给连着神经一起拔了出来。“真是肮脏啊,人类,这就是你说的生命的形式,存在的表现这种黏糊糊,恶心,恶臭的东西,你们就真的这么喜欢吗”看着那包裹着钢笔的残破眼球,沐芽仅仅只是发出了一阵嘲讽。“......即便人类的生命都是由这些浑浊的粘液所构成,那也是生命的一种形式,异类也好,人类也罢,如果脱离了其本身的形式,那就没有任何进步的可能性......”“是吗”目睹兀秦在遭受重创之后仍能言语,除了那一声锥心的惨叫之外再无其他痛苦的呻吟,沐芽感到一种失望,仿佛这场戏码缺少了应有的戏剧张力。她嘴角上扬,展现出一排锋利如鲨鱼般的牙齿,带着一丝诡异而冷酷的笑意,对兀秦说道:“父亲大人,您似乎还未完全领略我的成长。我会耐心地一一展示给您看,让您亲眼见证,我如何在这世界上一步步走向神祗的位置,并且按照我的意愿重塑这个世界。这一切,都是您曾经教导我的——唯有力量足够强大,才能随心所欲,无拘无束,而这正是特管局背后的潜规则,您不会否认吧。”话毕,沐芽在虚拟屏幕上缓缓起身,她的动作优雅而从容,仿佛在进行一场精心设计的仪式。她向后退了两步,深深地对着兀秦这位已经无力支撑跪在地上的父亲躬身致意:“那么,恕我先行告退,父亲大人。为了实现我们共同的教授所设定的目标,我还有一些至关重要的事情需要去处理……请您务必保重身体,我们暂时告别。”咔嚓——电视机自动关闭,兀秦靠着书桌,言灵的力量也在这一刻消失,他的手无力地耷拉在了一边,门外也响起了敲门的声音:“兀会长刚才是您在叫吗兀会长”兀秦在昏迷过去的最后一刻看到的是推门而入然后无比震惊朝着自己冲过来的工作人员,接着他便失去了意识,陷入了昏迷。此时的李牧寒等人已经知道事态的严峻,在林子雨那边电话刚挂断,他就做出了下一步指示:“这件事和祁苏脱不了干系!”说完他转身走向了祁苏所在的审讯室。可刚走进房间,他就看到原本躺在床上的祁苏此刻已经站了起来,他的身形有些闪烁,就如同之前遭遇袭击的时候那斧头男人所呈现的状态一样。“祁苏!”李牧寒大喊一声,脚下一蹬,以闪电一般的速度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