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风城街头,叶楚飞吹着口哨前往烟雨楼,自从叶枫被逐出家门后,他这叶家少爷的日子过得愈发滋润了,看上哪个姑娘就睡哪个姑娘,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谁敢在背后指指点点,就一个字,杀!
不过这日子倒也无趣,此前没事还可以捉弄捉弄叶枫,现在叶枫不在了,就少了这份乐趣。
他蒙蒙中好像记得今天是叶枫那小子承诺回来的一天,不过管他呢,就叶枫那废物,能闹出什么风浪。
再说了,就算叶枫找上门来,也有自己老爹和楚鸿钧顶着,他们两个武师境,怎么着不把叶枫按在地上摩擦?
自己还是安安心心的玩玩乐乐,找两个姑娘乐呵乐呵,享受生活就行了。
想至此,叶楚飞心头越发轻松,快步向烟雨楼行去。
而在此时,一个大麻袋忽然从天而降扣住了他脑袋。
他感觉眼前视线瞬间丢失。
“谁!谁敢阴本少!”
都没等他把话说完,一闷棍就落在了他脑袋上,叶楚飞感觉眼前一黑,转瞬没了知觉。
……
十五,夜,皓月当空,一场大雨清刷后的天空分外明亮,月光洒在整个西风城,将这满城映得如同白昼。
月光之下,一丝阴云缓缓飘过。
叶
府,大堂,叶南天做在太师椅上,微微烛光打在他略显苍老的脸上。
虽已夜深,但他无论如何都睡不着,心脏在胸腔里跳个不停,他总觉得今夜有什么事要发生。
叶楚飞悄无声息的走到他身旁,轻声道:“爹,何事让你如此忧心?”
叶南天看了叶楚飞一眼,无力叹气:“为父也不知何事,只是这心呐,一直跳个不停。”
叶南天看到叶楚飞脸上的一抹淤青,询问道:“飞儿,你脸上这伤是怎么回事?”
“哦。”叶楚飞眼神躲闪,将那伤痕隐藏起来,“只是不小心摔到的,爹不用担心。”
“哎。”叶南天继续叹气,“也不知楚鸿钧那边进行得怎么样了,有没有找到叶枫的踪迹,这叶枫一日不死,老夫就一日不得安宁啊。”
叶楚飞从桌上提起一壶酒,给叶南天斟上一杯,劝慰道:“爹,叶枫只是那乳臭未干的小儿而已,莫说爹,孩儿都能亲手将他拿下,您忧心什么,爹,孩儿敬你一杯,喝完这酒,您就好生休息吧。”
叶南天端起酒杯便一饮而尽,反手将杯放在桌上,挥了挥手:“好了,让为父在此安静一番,你先下去吧。”
叶楚飞眼光躲闪,亦步亦趋,唯
唯诺诺道:“是。”
而当叶楚飞退后不过两步,那大堂口便幽幽行来一人,藏身夜幕中,看不真切。
近了,他的面庞才从黑幕中脱离而出,也引得叶南天惊觉而起。
“二叔,别来无恙啊。”
叶枫自夜幕中脱出,嘴角带着邪魅的笑意,缚手而来,淡定从容。
“叶枫!”
叶南天在此瞬间竟有些惊慌失措,瞪大双眼:“你这逆子竟还敢回来!”
“二叔怕是忘了我半月前说的,半月之后,我叶枫定会杀回叶家,夺回属于我的一切!”
“好大的口气。”叶南天道,“就凭你一人也敢闯进叶家,真当叶家所有人都是摆设吗,来人!”
叶枫缚手站于原地,嘴角始终保持着那一抹笑意。
而叶南天下令之后,却半晌不见人来。
“人呢,在哪里,都死了吗!来人!”
叶南天再喊出口,而这回终于看到了一个人影。
百里河图自大堂门口跳进来,手里拿着竹筒,跟叶枫嬉笑道:“叶兄,这暴雨梨花针果然好用,一针一个人头,你告诉我要杀的人我都给处理掉了,不能杀的我也全用谜药给放倒了。”
“嗯。”叶枫只是淡淡点了点头。
“什么?”叶南天听在耳里,不
敢相信,“我叶府上下这么多人被你一人放倒?”
“嘿嘿。”百里河图笑着,“你若不信,大可以再吼两嗓子看看,看有没有人过来帮你,叶老王八蛋,我就这么说吧,现在整个叶府上下,就只有你和你宝贝儿子两个活人了。”
“你!”叶南天不敢相信,但又不得不信。
“叶南天。”叶枫这才幽道,“我早跟你说过,这叶家,是我的叶家,不是你的叶家,叶家家主,是我父亲叶忠,不是你叶南天,自五年前你下死手与楚鸿钧勾结将我爹推下悬崖的那一刻起,你就该想到这一天。”
“你!”
叶枫又笑:“是不是很惊讶我知道这件事,我告诉你,我还知道你与楚鸿钧二人不是我爹对手,还在我爹酒中下毒,导致他后退一个境界,这才趁虚而入,叶南天,一报还一报,如今轮到你了!”
“哼!”
叶南天眼中露出杀意:“既然你已知道,那老夫也懒得瞒你,叶忠正是老夫所杀,在他落下悬崖那一刻,他抱着我的腿哭喊求饶,那种感觉,好爽!”
叶枫眼中同样露出杀机:“这正是我今日取你性命的原因,新帐旧账一起算来,叶南天,你非死不可!”
“狂妄!”
叶南天展开双臂嗤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