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来了……”“嗯……”秦铮背靠着屋门,神色微醺,浓眉下一双深邃的眼深深地凝视着叶芸。接着他转身关上了门。男人一声不吭地迈着四平八稳的步子朝炕边走来,煤油灯的微弱暖光映照出他高大身影,逐渐笼罩住了身躯娇小的叶芸。叶芸僵坐在炕边。无他,这人上辈子差点没把她折腾死在炕上……气氛死寂。木头老窗户微微开着,土屋子里安静得只能听到随着夏夜凉风吹进来的嗡嗡虫鸣声。“你……”“你……”两个人同时开口,撞到对方的话头,却又不禁同时闭了嘴。叶芸青涩地咬了咬唇。她既然决定了和秦铮好好过日子,自然要与他成为真正的夫妻,就是有一个很正经的话题……该怎么开始他们属实…没经验呐。“要不……”“要不……”很好,又撞一块了。“你先说吧。”叶芸下了炕,打算先去熄灯。结果。手腕被人一把攥住。男人低头深深凝视着她,身上淡淡的酒气把她包裹,夹杂着凶猛的男性荷尔蒙气息,健硕的胸肌和宽厚肩背明晃晃堵在叶芸眼前,挽起的袖口,露出的半截小臂缠绕着凸起的青筋,难以想象对方拥有多么强壮雄厚的力量。这双胳膊,怕是能把人箍死在他的怀里……秦铮低头凝着她,耳尖微红,却磕绊地说了一句:“你……别怕我,我打地铺。”啊叶芸微愕。两人的距离如此之近,周围的温度也在无形中逐渐攀升,细弱的手腕被男人厚实的大掌攥着,掌心滚烫的温度侵略性十足地灼烧着她的肌肤。叶芸按了按失控跳动的心口,脸色通红,“你……不想吗”秦铮神色僵了下。显然,他没反应过来她这话是什么意思。或者说是每一个字他都听得懂,但组合在一起,他就听不懂了。叶芸只觉脸更烫了。秦铮望着她,呆呆眼神中写满了:惊愕、惊愕、还是惊愕。终于,在叶芸无措的凝视中,他的表情逐渐裂开,呼吸粗重,一把将她紧紧地搂进了怀里。媳妇儿…他的娇娇媳妇儿。滚烫大掌急不可耐地揉搓着叶芸柔弱的背,炙热呼吸喷洒在她脖窝。煤油灯吹灭。叶芸被放倒在棉被中,男人一手呵护地撑在她肩侧,一手托着她脆弱的腰肢,燃烧着浓浓情欲的眼神占有欲十足地在黑暗里紧紧锁住她。似要将她一丝不剩地拆骨入腹。一开口,又暗又哑:“媳妇儿,你可别后悔……”叶芸低头含羞嗯了声。可就在这时,她身下忽然涌出一股热流,羞怯的神色顿时僵在脸上。怎、怎么回事“媳妇儿…怎么了”秦铮发现她的异常,疑惑出声。叶芸张了张嘴。她先推开了秦铮,低头,果然见红色喜裙上多了一小块污渍。这……她愣住了。她还没到日子啊。莫不是今日动了一场大怒,又喝了酒的缘故秦铮被推开,呆呆瞧着她,眼底不易察觉地划过了一抹失落。“也是,你既然不愿意,又何必骗我……”他自嘲一笑,起身,退后两步,自觉地与她拉开了距离。犹如一盆凉水从头而至,浇灭了他的热情,也把他浇醒。他知道叶芸嫌弃他,怕他挨得近了惹她厌恶。可他又不甘心,情欲还未退散的双眸,绝望地凝视着她,嗓音跟着落下几分:“媳妇儿……你不想给我,是不是,还想留给谁”“你……”叶芸哑然失声。洞房花烛夜,子弹已上膛,结果她这新娘子却只能看不能碰了他们之间还有那么大的误会。她该怎么解释叶芸决定老实解释,捏紧衣角,抬起头眼神真切地望着秦铮:“我说我来月事了,你信吗”……肉眼可见,秦铮表情裂开了。叶芸尴尬得扯了扯嘴角。秦铮看着她,她看着秦铮,大眼瞪小眼,她眨一下,他眨一下,尬住了。沉默,是今晚的康桥。良久良久。秦铮问:“你带东西了吗”叶芸摇摇头。秦铮:“……”也是,她是被打晕了送来的,哪有什么东西可带很快,秦铮出去了。很快,秦铮又回来了。手里还拎了个小包裹,递给她。叶芸看到包裹里的东西,脸色腾的一红,急匆匆地接下揣进了怀里。秦铮转身又走了。叶芸心中一紧,脱口而出:“你干什么去”“凉水澡。”高大身影一把拉开门,带着一股子视死如归的气势大步出了屋。叶芸:“……”视线透过窗子紧紧追随着秦铮,她怕秦铮再次丢下她一走了之,前世她和秦铮的不幸便是从他离家出走开始。秦铮真的是去洗凉水澡了。五月的天气还不算太热,到了夜晚甚至还有一些凉意。秦铮只穿了一件大裤衩和背心,走到院子里后便麻利脱掉了背心,健壮的上身,动作之间鼓起的蓬勃肌肉瞬间一览无遗地暴露在空气中。月光下隐约能看到他脖间凸起的青筋,蕴含着随时爆发的力量。哗——一瓢刚从水缸里舀出的凉水泼了上去。冰凉的井水冲击着男人炙热结实的胸膛,从头浇下,水珠顺着凸起的喉结缓缓滑落,扑面而来的凶猛野性,令人看见这一幕无不觉得口干舌燥……等叶芸换好衣服,冲完凉水澡的秦铮也回了屋子。叶芸默默让开了一半被窝。秦铮躺了下来。为了筹备婚礼,他连轴转地忙活,几天没睡过好觉,如今这么一熬,又喝了酒,眼底布满了红血丝。他壮起胆,掀开叶芸的被子钻进被窝把她捞进了怀里。动作一气呵成。被男人搂进怀里的那一刻,叶芸清晰地感受到他身上传来的滚烫温热,骤然被惊乱的思绪让她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好在,男人把她搂进怀里后便也不再有其他动作。想来他也就这点出息,所谓的不甘心,在抱到她的这一刻也被抚平,连一句宽慰的话都不用她